莱昂酒吧,
两个男人正在对酌。
顾野眸子一暗,毫无生气地怅然一笑,他在使出了浑身解数试图与他沟通半天之后,之后才发现他这个哥哥根本和他或者正常人不对路子,是那什么养不熟的野狼。
而且对社会和人类怀有敌意,是那什么脑经不太正常的一类,说的好听叫另类,说的不好听叫恐怖分子备用军,或者是对社会毫无贡献价值的那一类痈疽。
他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居然是把他消灭。
太过了,他眸子一暗,这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了,他摇了摇头,为他的酒杯里加了一点温和的波尔多。
缓解烈酒的性子。
而他那哥哥顾然看他的眼神像是在嘲弄上帝。
“哈哈哈哈!野,你觉得你那让一帮小丑围着你转圈的行为就叫做成就?”
“你,总裁?只不过是痈疽的另一个代名词!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一个手指一勾,肯这样为我赴汤蹈火的人可以绕地球两转。”顾然一手执着酒杯,笑了,同时轻蔑地扫了一眼顾野。
这个哥哥是个另类的刺头!顾野不以为然,许多年来已经习惯了。
“然,收起你那副愤世嫉俗的表情,在顾氏股权的分配上,爸爸并没有偏心,不是吗?”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这个纨绔子弟不争气,挥霍掉了大半数的钱只为搞一些稀奇古怪的勾当,这钱不会自己增值,他这样迟早会败光家产。
“呵,野,你这是在嘲笑我的信仰?”顾然的眉毛皱了起来,不悦地把杯子在手心里打转。
一个蓝色雪纺裙子的冰肌雪肤的年轻女人轻轻在他身边绕过去,丝滑的肌肤擦过他,他无视,一口痰吐在地上,丝毫都不忌讳。
不爱女人?顾野头痛,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不悦。
“谈不上嘲笑,人各有志的道理我懂。然,可是人活着总该有点建设性不是吗?你成天捣鼓那些个骨头还有蛊药有什么意义?”
“又不是古代选能人给皇帝炼药,”顾野看向他的眸子里有一丝焦躁。
“秦始皇?”顾然的眼中总算是闪出了一点人的光辉。他换了个更放肆的姿势坐着,看着顾野线条冷硬的侧脸,突然出言不逊。
“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把楚雨那个女人献给上帝会不会亵渎了神灵,现在看来她更适合秦二世那个狗娘养的杂碎。”
顾然眼神诡谲,笑得很狂,一只手轻轻弹了弹烟灰。
“当然你不会生气的,野,那个女人就算是被开膛破肚了也难消我心头之恨,就是因为她对你余情难忘,不然我早把她娶进门了!”
顾然的眼神看起来很无辜,透着一丝淡蓝色的无奈。
“借口!”
顾野一只大手夺走了他手里的烟,扔进了烟灰缸。
“你不是一惯都喜欢碰别人玩过的女人?身边睡过的不止十几个吧,现在装什么深情浪子?”
“关键是你根本没有动过她,所以……”顾然嗫嚅着开口,眸子里闪出了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幽蓝。
越说越离谱了!
顾野嚯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得了,你别走,我走!”顾然见气氛突然变得森冷,主动开口,弯腰拿起来散落在一旁的银色风衣,穿上就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这个哥哥行为乖戾他已经习惯了不是?可是为什么还是感到了如鲠在喉?
……
二楼。
墨雪正被易水寒堵在洗手间内,进出不得。
易水寒眼神晦涩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包间,压低了声音。
他已经跟她解释过了,不过是普通的酒局,她替他挡几杯酒难道会死吗?
易水寒狠狠掐着墨雪的双肩,浑然不觉他已经把她弄痛了。
易水寒,我说过我们已经完了,你要找人挡酒也别找我,我不是你呼之即来的小丑!
墨雪狠狠的眼神剜过去,包间里都是什么人啊?她刚才就发现了,是昨天易水寒刚刚利用她捉那什么的对象刘生,今天他和老婆和好,情势大变他易大才子发现碰了块硬石头。
进退不是,于是想出了一招要拿她出来当挡箭牌明哲保身。
她墨雪才不是傻子!会做这样的冤大头!
“你真不去?”易水寒眼神森寒了起来,一只手突然伸向了她,墨雪只顾着手忙脚乱地扶住门框,浑然不觉他已经扯下了她衬衣前襟的衣扣,丢进马桶里冲水冲掉了。
墨雪瞪着水雾的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是要让她出丑么?
易水寒冷笑,犹如一只蜥蜴弯下腰来。
“你不去也好,墨墨,这么多年我们算是白好了一场,既然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见死不救,我也就没有必要再把你四年前做过的那桩丑事保密了!”
墨雪冷笑,知道他提的是什么,四年前那夜母亲突然去世,她受不了打击去了酒吧结果与一个陌生男人春宵一度。
当时这事她只告诉了他……
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
易水寒继续威胁。
“如果你不想上头条的话最好照我说的做,墨雪,不然我就告诉你所有的亲戚说你出去援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