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肾不走心!楚雨那个女人依然是他心头的挚爱,谁也替代不了。大卫耸了耸双肩,一脸的鄙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白大少这里风景萧瑟,孤单凄零的,她楚大小姐那里可是门庭若市没闲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再这样下去就要真挂不住了。
忍不住开口,
“特么的男人不战死沙场就是困死在女人的温柔乡,”大卫好心提醒他,眉眼焦躁。
“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华丽丽死在女人床上那什么尽人亡让楚雨那个女人肠子都悔青了,再说这你真的打算为那个坏女人守身如玉一辈子?”
“闭嘴!”在忍受了白人一阵连珠炮似的聒噪之后,男人一只手掏出烟。
啪地,随着打火机的火苗就着猛吸了一口。火光罩在他线条深刻的脸上,留下一道神秘的阴影。
他抓起刚才脱下来的黑色风衣搭在臂弯上,拉住了门把手,准备离开。
只是,他身形一顿,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角落唯一一个没有上锁他也没有翻动过的衣柜。
凭直觉,里面有什么,不过会是什么?无非是女人的坏衣破鞋。既然他找不到想找的东西,自然准备离开了。
不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什么,猫腻?
大卫在他之前就迫不及待地逃出了房间,在走廊里鬼祟探头。心里冷汗涔涔,这堂堂顾氏集团总裁顾野居然偷翻女生衣柜的事情要是不小心爆料出去,连他这条池鱼都得跟着上头版。
大卫焦急地扯他衣袖提醒他,已经迫不及待就要拔腿飞奔。
顾野眸子一眯,一只手重新抓住那个衣柜门把手的时候突然感到了里面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条蜥蜴?这是他的直觉,可是理智告诉他,这里不会允许这样特立独行的小生物。
那会是什么呢?
手紧紧地抓住衣柜门,大力一扯,几乎把质量不好的木门整扇都拆了下来。
……
从外面冲进来的大卫嘴里的烟掉了,看到了一个被胶带封住嘴的女孩从里面滑了出来。
定睛一看!
不是个女人,是个娃娃。一头人造假发凌乱地铺在娃娃身上,看起来像是一具尸体。
隔壁的门开了,突然又闪进去一道人影。两个隐藏在暗处的男人面面相觑之后。第二个男人开了口。
“啊寒,真巧,“他一个急速的动作抢走了他手里的机器。
第一个男人不怒反笑。
“颜学长真是和我心有灵犀,一丘之貉啊,就连偷看女生这种事也会撞车!”
“你都看到了什么?”颜以琛捏着机器,眼神里满是得意。
“呵,”易水寒低声冷嗤了一下就闪身离开了。
颜以琛不屑地哼了一声,尾随!
真特么的晦气!是什么样的坏人居然搞出了这样的恶作剧?大卫浑然不觉隔壁的情况,只是捏住娃娃,气得鼻子里就要着火了。
世风日下,这女生学校里居然也混进来了色狼!是大大大色狼!
顾野的眸子不由得暗了……
学校后面的操场。
一节形体训练课刚下,出了一身汗的墨雪脱下卫衣只身跑向了更衣室。
她的皮肤本来就白皙,在热汗的作用下显得格外盈润透亮。被束住的卫衣的胸口微紧,伴随着汗湿让她很不舒服,周围没有人。她索性把拉链拉了下来,露出漂亮的锁骨。
今天是周末,她今天本来是应该休息的,不过一个老师临时有事托她代班也不好推辞所以就来了。
长长的过道里安静得没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光线昏暗诡谲,可以清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墨雪拿着自己的钥匙手刚推开更衣室的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幅场景。
两个男人猫着腰,半蹲在地上,鬼鬼祟祟地,在窃窃私语。好像又正在捋一个什么东西。
墨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这是女更衣室,男人不好随便进来的好吗?他们来干什么?
当她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看到那被捋着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突然就惊出了一声冷汗。
墨雪一个本能的姿势向后仰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蹲在地上的两个男人身形一顿,回头就看到了四仰八叉的女人,狼狈地在地上,脸色苍白,似乎是不经吓,居然意识已经昏迷。
大卫头痛地帮着顾野掐她的人中。
掐得很重,墨雪依旧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昏迷着。
不远处传来了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和脚步声,顾野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
下课了,正是人潮蜂拥的时刻。
大卫骚了骚头皮,感到小腿发软。
顾野一个利落的姿势就把她扛在了肩上,从后门离开了。
当墨雪从昏迷的意识里苏醒的时候,已经被放在了宾利的后座。
座椅很软,是真皮的,有着淡淡的兽皮的芬芳。她用力地睁开迷蒙的眼睛,车内光线很暗,她很快适应了。只见身旁坐着一个身侧颀长的男人,侧脸英俊迷人,五官深刻,那自然矜贵的奶白色皮肤有点晃眼睛,像是一尊雕塑,车内沉默死水一样的氛围。
当她试图快速适应这车里压抑低沉的气氛的时候。耳旁传来了一声促狭的男音。
是大卫!
“这么胆小的女人真是朵奇葩。都说女人喜欢恐怖小说里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貌似她是个冒牌货?不是那什么做了手术的男人吧?”大卫说着就要把手伸过来……
“……”
被某人一声咳嗽吓得缩了回去,僵在半空中,很是尴尬。
“大卫,你拉链掉了!”顾野捏着烟的手指轻轻搁在身体右侧,不动生色地弹了弹烟灰,视线淡淡地看向了已经脸红得不行的小女人。
心里在腹诽那厮嘴贱心也别太狂肆了,他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别跟他争。
争也是争不过的。
墨雪与他视线相撞的一刻,脑子里出现的居然是更衣室里那具‘女尸’。
第一直觉是遇上了两个危险人物!
“嗨,小姐请问芳名?”没头脑的大卫那厮动作笨笨地伸手拉上不小心掉了的西裤拉链,突然又掉过头来搭讪墨雪,刚才那只手伸了过来,欲跟她握手。
却瞬间被某人一个冷寒的眼神给硬生生逼退了。
他皱眉,真的就发现顾野这人是个人精。他坐在后排,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细节居然轻易就落入了他的知晓范围。
甩了甩手,凭直觉这回他白大少遇上了一个趁手的女人,大卫懊恼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果然不该这么胡乱对着女人花痴!
前面的副驾传来了大卫用耳机听音乐的画面,顾野微微颔首,意识到了他的警告起了作用。
只是,那女人好像不淡定了!
顾野侧头,
看到坐在他身边的墨雪手心里沁出了汗,却还是握紧了拳头,盯着身体和他交接的那道防线,一副随时准备殊死搏斗的小羊羔的眼神,看得某人蛋疼!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真有想象力,至少证明脑子没残不是?
现在不都流行脑残粉么?她倒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另类。
顿了顿,他从贴身的一个蛇皮袋子里掏出那个娃娃扔在她大腿上,给她看。
墨雪被它毛茸茸的头发顿时吓得脸都脱了人色。护住头,滚到了座位下面。
某人眸子一暗,摇了摇头。
“别这样,野,她还是个小女生,胸够大脑子不够用的那种,别把你对弟兄几个那样的手段拿出来,女人嘛,娇滴滴的总是要哄着护着的,”
“你这样没准能把她吓得精神分裂了!跟苏里,那个女人一样。”
大卫取下耳机,对着他投来深沉一瞥。凭直觉他对这个女人不一般,索性试探试探。
顾野一声冷厉的吼声把他的头给拧了回去。大卫揉了揉发酸的肌肉,自作孽不可活!
只不过,
苏里?顾野陡然想起来十年前一个发小的小恋人,被恶作剧的几个大男孩玩绑票游戏结果吓出病来了进了精神病院。心里止不住一阵抽痛。
他不想重蹈覆辙!从地上屈尊降贵捡起那个布娃娃仔细捋给墨雪看。眼神里满是不耐,这傻货女人能知道这东西不是他放的么?
难!
他们在干什么?墨雪被眼前的一幕闹得有一些不知所措。他们不是杀人狂么?内斗了?
要不要找个机会跳车,或者报警啊?
顾野摇了摇头,一眼就看出了这笨丫头的心思。
一个眼神示意,大卫手里的警官证亮了出来。同时手里的手机丢给她。墨雪一看正是自己那老式的传统机。
“号码我已经输进去了,如果你真被吓傻了可以拨这个电话找我来索赔,”
“前提是你还有那么一丝清醒的话!”他朝她睇了一眼,笑着补充一句。
瞬间,晕乎乎的墨雪觉得那笑容有点刺眼,直戳她心窝,像是猫咪在冬日里的午后懒懒地晒太阳。她狐疑地搔着头皮,花痴地看着他,这男人脸部线条冷硬,鼻子高挺,薄唇,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似乎有混血的白人血统,皮肤白皙,目光冷冽又不失温存,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有钱人的恣意和慵懒,这样帅气养眼的男人好像真不该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