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顾野就看到了墨雪手上那一道长长的蜈蚣疤,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五味杂陈,一定很疼是不是?
就像是一坛子的烈性毒药泼在了心口,烧得他心底怒火直喷!
却不知道该恨谁?
“大卫!你没事的话就去外面转转看有没有好事的记者埋伏,个这么大的人了,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我看是该好好审查一下你最近的工作业绩,免得糟蹋了我发给你的薪水!”
池鱼遭殃!
大卫悻悻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这厮喜怒无常,这样不给他面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都是哥们儿他其实还是了解他的,刀子嘴豆腐心!
今天这状况估计是遭遇了思想瓶颈,诶,还不是当年那个坏女人埋下的祸根?
“野少!”墨雪捂着上过药的手臂,那眼底的淡定看得他云里雾里。
“怎么不告状呢?墨小姐,”他抱着她棉花团一样的身子,就朝外面阔步走去,那一脸杀气的样子看得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
“痛就喊出来啊!为什么要装得那么坚强呢?是我不会疼人么?还是你根本就不屑这么做?”
女人总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小鸟依人,这女人八成是看不上他?
越想越气,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嚯地一脚就踹在了车门上,疼得他脸色发青,指甲盖几乎都要硬生生裂开,愣是没叫一声。
一个经过的路人甲朝他看了一眼,那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疯子,他怒极反笑,一个迅猛的姿势把她压在了车身上。
薄唇擦过她的耳垂侧颊,却没有动作,只是这么定定地近距离看着她脸上的毛孔,呼吸很烫,心跳节律很快。
“我何德何能能让野少你如此上心?我不过是一个跟你萍水相逢的女人……”
墨雪对他的态度不置可否。
某人怒了!
一只手伸进她裙摆,突然就把裙边给提了起来……
低头,腿上凉凉的,后臀却是烫的因为被他大掌敷上,这一瞬间的走光让墨雪如惊弓之鸟。
这才是小小的报复不是?
“你干什么?”她看了看四周,还好没有人。
他低头就看到了她白花花的两条嫩腿,喉结滚了一下。
“不干什么?现在跟我撇清关系不嫌晚了?个倔女人,这勾也勾了,摸也摸了,你现在才跟我说自己不配,是不是想逼我妥协要一举得个专宠的待遇啊?”
顾野促狭一笑。
“没问题!反正我身边现在没有女人,没有老婆就算是个瘌痢头也是好的,不如爷今天就从了你!”
“你这榆木疙瘩的女人,心里是不是还琢磨着要把我身边那些莺燕都给统统比下去啊?好直接跳级上位成为我的管家婆?”
“你这毒辣心思当我不知道呢?”顾野突然狠拍了一下她的臀。
“随便你怎么想!”墨雪被他这么一闹,火气也上来了,转身欲离开被他扯住手腕。
“还闹?”他不耐烦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么嫌弃,我是匹夫一个不懂得女人的心思,不过这始乱终弃怕不是你良心上过得去的路数……”
墨雪被他这么一逗,脸颊上红得都快要透出血来了。
“谁始乱终弃啊,我不过是才见了你几面?”
墨雪恼他的无理取闹。
”吆,还不承认?装什么无辜的小白兔?这越是高手下手才越是不留痕迹!你的手被剁掉了么?爷我这都半天了也没见你反抗啊?”
墨雪这才注意到自己后臀上那双已经被捂得跟她体温一样的手,羞得无地自容。
她刚才怎么就没察觉呢?
“你这人真会耍无赖!”墨雪拿起身上的包就狠狠砸了一下他的手,他才从她后臀上恋恋不舍地离开。
“耍无赖?爷耍无赖的本事你还没见过呢!”说着顾野就又狠捏了一下她的臀肉。
强行拉扯着她的手腕来到了无人的过道。
冷风嗖嗖中,一个小动物突然鬼头鬼脑地从一间房间里露出了一个头 。
是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接着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女人穿着修身的红色斗篷风衣,那袅娜的身段,雪白的肌肤,看得墨雪有些自惭形秽。
“你要干什么?”墨雪不明就里,半天拉扯,手被他攥住抽不出来已经微微汗湿。
“不干什么,你要是不要我爷可就出去撒欢了?惹着了什么女人反正你也不在乎的不是?”
“你当爷平时都歇菜没人要的么?”
“告诉你,想爬上我龙床的女人多-了-去-了!”
说着他恼火腾出一只手,对着女人冷声吩咐。
“丽莎,过来。”
……片刻死寂。
“是,野少,”女人突然娇笑着几步猫步迈过来手臂就绕上了他的脖子。两人旁若无人地缠抱在一起。
甚至开始激吻……
动作越来越露骨,几乎是超出了墨雪的忍受极限。偏生那厮的手还死死地攥着她的,不让她逃……
墨雪忍了两分钟,他越发放肆,甚至手还伸进了女人的风衣衣摆里……
“你这个疯子……”墨雪被迫看这一出热辣的春宫戏。恼得不行,忍无可忍一气之下一只脚狠狠地在他腿上踹了一下……
然后掰开他手腕夺路而逃!
疼得他撕心裂肺……
“就算是谋杀亲夫也不带这样光明正大的?你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坏脱了?”
“你以为这世界上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把我当木桩子一样?”
顾野越发失态 ,一拳头捶在墙上青筋暴露,那怅然若失的样子看得一旁的女人也看不下去了。
“野少!”女人被他这么半天的敷衍,也憋了一肚子火。
只是按捺着性子,这雨露可不是随时都能沾上的,她这还是沾了那个女人的光不是?
越来越不屑,狠狠地剜了一下墨雪的背影,女就乖乖地到一旁去哄小仓鼠。
“你说她是故意的么?”顾野的眸子里浓浓的玩味,一只手挑起小仓鼠的下颌……
他指把那疯女人从天桥上推下去的事情。
小仓鼠只是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某厮火大了!一簇烟灰簌簌落在小仓鼠的头上,它吓得连忙跑到了女人身后。
“野你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舍不得米雪的么,今天怎么对它这么?”女人看见他对小仓鼠的反应,吓得面如土色。
“不为什么,她都不在乎我了,我还应该对她这么仁慈么?”顾野的眸子里烧着浓浓的烈焰,那么不明晦涩,女人马上就懂了,他这是不招女人待见,那什么失恋了?
想不到连他这样的也会……不过听他的话好像不完全是这样,难不成他跟那女人有仇么?
两个小时后。
暴雨倾盆,街边的白鸽咖啡吧。
两个男人讨论了很久也没有最终盖棺定论。
他极力为墨雪开脱,可是大卫那厮却站在他的对立面把证据一条条地摆出来。
话说多了,他已经沉默了。
不再辩驳,也不再发火,只是掐着手里的时间,仿佛在等什么……
“那女人十有八九是个蛇蝎毒妇……”大卫悄然看了一眼他,故意使促狭开口,嘴里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闭嘴!不是还没有确作的证据?”顾野摇了摇头,心里烦火正盛。
“事情调查出来了!这是易水冷和墨城城那两个人背后捣的鬼,”大卫慢条斯理开口。
“疯女人是从精神病院里偷偷拐带出来的,孤身一人,没有什么亲戚的,”
“下手真狠呐!”大卫摇了摇头,
“你说这易大少没事设个圈套对他弟妹这样真的没人管么?好歹他易水冷也是个爷们儿!把自己置于何种不堪的地步知道么?还有墨城城那个才是真正的蛇蝎毒妇!他们特么的到底知不知道你对楚雨到底是怎样一种畸恋啊,”
大卫说完就沉默了,顾野的底线他知道,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好了,偏生那厮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得他想拿根木棍狠狠地敲一敲自己的背。
等骨头裂开了捧上自己的脊髓给他看表表忠心!
等一等,他这算是自虐的节奏么?
“畸恋?爷我不过就爱过那么一次你居然说我是畸恋?你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吧,”
顾野一副郁闷冷血的样子,让大卫炸毛!
“他要是个正常女人我就算是折了我这半条老命也得帮你把她追到喽!啊野,一个歇斯底里的女疯子!你在说爱她之前最好衡量一下你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被她算计的!”
“今天是钱,明天是……,再后来就是你顾二少的命了!”
“伤筋动骨了知不知道?你没听人们都说都说会被楚雨那女人爱上的人一定就是个屎壳郎!
“带屎的懂么?那样心里不健全的女人就算是全世界都惯着她也不会转变那促狭的心性!和注定香-消-玉-殒的命运!那样的女人就是条癞皮狗,谁对她好就折腾谁,”
大卫突然感觉自己嘴里特别苦涩,就连唾沫星子都快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