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孤王不是要去倾月宫的吗?”周锡质问着这座行宫里的宫女。
那小宫女就立即跪在了周锡的面前,怯怯的回答道:”回大王的话,这里就是倾月宫。”
她的声音很颤抖,明显的就是很心虚,很害怕,如果这里真的是倾月宫的话,那这个小宫女,她紧张什么?她害怕什么?
自己的新婚之夜,竟然被人如此玩弄,周锡此刻很生气,就是喝醉了,现在也是酒意全无,跟别说自己根本就没怎么喝醉。
“知道欺君之罪怎么论处吗?”周锡看也不看那个小宫女,只是居高临下的这么问了一句,他的话很冰冷,冰冷的刺骨,把那小姑娘吓得都站不稳了。
“大王恕罪,这里不是倾月宫,是王后娘娘的寝宫。”那小宫女一害怕就什么都说了出来,毕竟欺君之罪,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谁会闲着没事闲命长啊。
“糟糕,这里果然不是倾月宫,那红花那边怎么办?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算计了孤王?”周细心想到,算计自己的这个人还真是厉害,新婚之夜,竟然把自己算计到了这个地方,看来这个人非同小可!
可是现在红花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夜已很深了,自己如果现在在过去红花那边的话,估计天都快亮了,而且红花应该也已经睡下了吧,红花那是肯定不能去了,但是既然这个人让自己来到了王后的寝宫,那王后说不好就与此事有着关联。
于是周锡瞥了一眼还跪在那个地方的小宫女,冷冷的问:”王后娘娘人呢?怎么不见她出来接驾?”
那小宫女怯弱的回答道:”回大王,王后娘娘,她沐浴更衣去了,请大王稍候片刻吧,王后娘娘应该就快来了。”
她只是区区的一个小宫女,她如何能干涉王后娘娘的行为,这周锡问自己王后娘娘去了哪里,这简直不就是在开玩笑嘛,再说了,王后娘娘去了哪里,又怎么会告诉自己这个小宫女呢?
可是周锡识人无数,这个小宫女是不是在撒谎,他一眼就能看出,王后现在根本就不再寝宫里,究竟是谁算计了自己,还是说这件事情,王后根本就是有份的?
周锡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宫女,她一直都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自己,于是周锡便命令道:”你抬起头来,看着孤王。”
这是一道王者的命令,周锡现在有满身的杀气,那小宫女是抬起头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也很害怕满身杀气的周锡,毕竟周锡是一国之君,拿捏着生杀大权,自己若是得罪了周锡,那还不就是找死吗。小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可就是半天都没有抬起头来。
周锡几乎没了耐心,用毫无半点人性温度的声音命令道:”孤王的话难道你没有听见吗?孤王不想重复第二遍!”
小宫女立即就瑟瑟发抖着将头抬了起来,可是抬起了头之后才看见了周锡的模样,其实周锡长得很好看,他还正处于一个风华正茂的年纪,比一般的少年大不到哪里去,可是就是那一身的王者之气和杀气是这世上哪一个少年都学不来的!
别说是一个少年,只怕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也难以练就这样的一身杀气吧,而且这份杀气中还带着一份威严,这份威严威压的这小宫女几乎就喘不过来齐了,当下就冷汗直冒,全身都在颤抖。
周锡站了起来,轻声却不失威严的道:”孤王刚刚问了你,”欺君之罪,该做和处置”。你还没有回答孤王呢,孤王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回,回,回大王,奴婢不知道王后娘娘去了哪里,是相国大人让奴婢将您带到这里来的,相国大人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吃,奴婢只是,奴婢只是奉命办事,求大王明鉴。”那小宫女颤抖着用结结巴巴的话语告诉了周锡。
“这该死的相国!”周锡怒骂了一句,接下来就只听见了砰地一声,周锡面前的桌子就轰然倒塌了,而且碎的无法形容,面目全非。
愣是将这小宫女吓死在了王后的寝宫里,周锡当时还不知道原来这小宫女已经死了,也就知道这小宫女是被自己吓的倒在了地上,好像还口吐白沫了,周锡看也不看那倒下的小宫女,直接就走出了王后的寝宫,这里不是他要呆的地方,他想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只是现在去不了了,那就明天去好了,但是这件事情,他是记在心里了。
这该死的伍子胥,睁着自己是个想过就对他这个君主的事情妄加揣测,甚至是,当面指责,这个伍子胥根本就没有顾忌过他这个一国之君的颜面,这是何等的侮辱,如今,这伍子胥竟然还在自己的新婚之夜这样算计自己,难道就真的不怕自己盛怒之下将他伍家满门抄斩吗?
周锡回到了自己的寝殿,顺便还将为装找了过来,这该死的伍子胥,既然他想让自己和王后呆在一起,那他就谁哪儿也不去,看着伍子胥能怎么着自己!
卫庄本来就在这吴王宫中巡逻,所以周锡一召唤,很快就来到了周锡的身旁,卫庄看得出周锡那无言的面色下藏着一颗盛怒的心,周锡现在肯定是气得不轻,周锡今天本来应该去的地方是红花的行宫倾月宫,可是卫庄在那里守了很久也不见有任何人来,就觉得事情不对劲,这一来找周锡,刚刚好周锡也找了自己,而且一来,周锡就是这幅样子,卫庄多半也猜到了是因为红花的事情。
“末将,,,,,”卫庄正想向周锡行礼。
卫庄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周锡制止了,”免了,你我之间不用如此如此生疏。”
他们之间的确不用如此的生疏,这般的礼数完全可以不用,周锡也不会在意这点事情的,可是周锡乃是一国之君,卫庄只是个将军,是他的臣,这就是必要的礼数,怎能不要。
卫庄摇摇头,”这是必须地礼节,被人看见了总是不好,况且想过大人这两天在王宫里安插了太多的人手,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不能过早的被人知道,否则的话,对你回收兵权之事没有任何的好处。”
卫庄考虑的是对的,周锡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心中更加的生气了,卫庄也行了该有的礼数,跪了下来拜见了周锡。
“末将新军统领卫庄拜见大王。”
“起来吧。”周锡道。
礼数结束了,卫庄这才起来,他向来视卫庄如至亲兄弟般,不,应该说,在外面的时候,他们两个就是手足兄弟一般,互相帮助,从来都不会拘泥于这种繁文缛节,可是在这座王宫里,他竟处处都不得自由,现在连他们两个人见面竟也要这般的小心。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伍子胥,那伍子胥究竟算老几啊,他不过就是一个区区的相国就是了,相国的位子坐的再高也要居于君之下吧,如今这伍子胥竟连自己娶亲和兵权的事情都管了起来,伍子胥手握重兵,不愿相交也就算了,还到处在这王宫之内安插眼线,涉管自己的婚姻大事,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周锡盛怒之下又毁了一张桌子,满桌子的碎屑分散在地上,桌子上的折子和书也散落在地上的周围,门外立即就有侍卫进来询问何事。
“大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一个是违规在周锡的面前问道。
周锡坐了下来,该喝茶喝茶,该看书看书,卫庄便道:”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侍卫便回答说:”回大王,是相国大人要众侍卫好好的保护大王的,刚刚听到大王的屋内有声音,担心是有人居心拨测,所以臣惶恐,就进来保护大王。”
卫庄摆摆手,”下去吧,大王刚刚拿兵书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明日派人前来收拾一下便是,这里并无任何人居心拨测。”
“是。”那侍卫看了一眼周锡,虽然疑心,可是却没有说什么就下去了,还为周锡把门关上了。
那侍卫刚刚离开,周锡就将手中的书给狠狠地扔了出去,”这该死的伍子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孤王才是真正的一国之君,凭什么要处处的受制于他这个臣子!”
卫庄将书拾起放在了一边,劝道:”别发火了,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保证不会将伍子胥招来,现在时机还尚未成熟,我们做事还不能那么冲动!现在还不能让伍子胥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和计划,我们现在只能忍!”
冲动就是魔鬼啊,这个节骨眼上冲动,那就等于找死啊,周锡吧偏偏还是个易生气易冲动的人,这个时候也只能卫庄过来劝着他了,也只有卫庄说的他还能听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