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禾凝,看着男人被抓下去的身影,她甚至还有一种为民除害的快感。
道士,尤其是像刚刚那个男人一样的道士,多半都是半吊子的水,不但分不清楚三界的类别,甚至也分不清楚妖的特性。
像他这样子为了赚钱而随意损害妖怪性命的人,死不足惜。
随着男人呼救声音的落下,瑶迦也从浑浑噩噩中苏醒。
“皇兄,你的意思是,刚刚发生的一切是……”
“你应该是被有意之人给欺骗了,乖,躺着睡一会儿,天塌下来,皇兄给你顶着!”
小心翼翼地将瑶迦哄睡了之后,男人这才带着陆予淮和禾凝出去。
“真是对不起啊,我这个妹妹娇纵惯了,都是我宠坏的,还请你们不要介意!”
“说得容易,这刀没有扎在你的身上,你不疼!”陆予淮表示理解,倒是旁边的禾凝脱口而出。
一时间他眉头紧皱,正准备教育之事,倒是十四皇子拦住了他,“无妨,无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也看出来了,你这小狐狸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管不住!”
“让皇子见笑了!”看男人并不想追究,陆予淮也释然了。
“有何好见笑的,禾凝说的确实对,这刀没扎在自己身上,确实自己不知道疼。所以,避免夜长梦多,也避免我这小妹再给你惹麻烦,我们回京的行程,就提前吧。”
这无疑是最大的惊喜。
禾凝笑得合不拢嘴,赶忙看向陆予淮,而波澜不惊的陆予淮嘴角也挂起了笑容,“十四皇子英明!”
为了能够让路途安全,陆予淮加班加点的计划的形成,夜以继日。
十四皇子也为了回去之事,尽可能地处理着西陵的事物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而瑶迦,则是每天跟在十四皇子屁股后头,求着要一起回去。
大家似乎都有事儿做,就只有禾凝,整天闲的就只能躺在大太阳下晒肚子。
“好无聊啊!”四脚朝天地躺在陆予淮铺的玉面席上,禾凝瞪着眼睛望着天上的太阳。
那红红火火的光芒直接刺得她睁不开眼,可那漂浮在天空中的云彩,却给了禾凝无尽的幻想。
“唉,真的是好无聊啊,如果可以出去玩的话该多好啊!”
说话间,一张大脸挡在了面前,禾凝白眼一翻,当即给了对方一拳头。
“哎呦喂,禾凝,你还是不是只狐狸,下手这么重,好歹是我哎!”
听着林浩满腔的抱怨,小狐狸双手抱头耸了耸肩,“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就是因为你,我才下这么狠的手的!”
这几天她无时无刻不期望着陆予淮能够出现在她面前,可每一次烦恼的时候,林浩都会待在旁边。
那如唐僧般碎碎的嘴,简直是让她抵挡不住,为了能够让林浩离她远一点,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喂,你有没有人性啊,好歹我是过来给你送冰糖葫芦的,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就回去了!”
“哎哎,送东西的呀,早说啊,你要早说我就不打你了!”
听到是冰糖葫芦,禾凝眼睛都亮了,她三步跳出两步,赶忙将林浩怀里的东西给夺了回来。
“强盗,真是强盗,真搞不懂,像大人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要养你这么凶的狐狸,要是养一只温柔的猫,不知道有多好!”
“呵呵,一看你就是没养过猫的。”小家伙冷嘲,“猫很温柔?信不信前一秒她对你笑嘻嘻,后一秒就把你的脸抓烂了!”
说起猫,禾凝不由得想起儿时的玩伴,那是一只闯入灵族的小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可偏偏就是这个普通的家伙,伴随着她走了好几个日日夜夜。
要不是后面,他家人来寻,他都舍不得对方走。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猫叫。
“喂喂,你有没有听见这里有猫的叫声?”
“猫?”男人沉默了一会儿,连连摇头,“你可别说风就是雨的,这偌大的府邸怎么会有猫,更何况,瑶迦最讨厌小动物了,十四皇子怎么可能会让那些动物进来?”
也是,听到这儿,禾凝忍不住点了点头。
那瑶迦可真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呢,当初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睛亮的就像是看见稀世珍宝一样,喜爱的不得了。
她还以为,瑶迦是多么喜欢小动物呢,结果问了十四皇子才知道,瑶迦很讨厌动物,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陆予淮装的。
“为了陆予淮装的,哼,说得那么可怜巴巴,有本事,为了陆予淮,把他所有喜欢的东西都接纳了呀,就比如臭豆腐!”
谁能够想到,像陆予淮那样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人,竟然会喜欢吃臭豆腐那种闻着恶心吃着香的东西。
当初看到对方吃这个玩意儿,禾凝可是吐了好几天。
如今想到,高高在上的瑶迦要是也能跟她一样体会到这样子的感觉,那不知道有多爽。
“想什么呢,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你懂什么,狐在想一个大胆的计划!”
“什么计划?”这一句话立刻激发了林浩的好奇。
看着林浩也是一副蠢蠢欲动的模样,禾凝赶忙凑了过去,“要不要跟着狐干一票大的?”
男人撇头表示不解。
“狐知道,你肯定看瑶迦也不顺眼,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溜进厨房,然后加陆予淮最喜欢的臭豆腐汁,倒进那人最喜欢的桂花糕点,紧接着……”
计划正说到最精彩的部分,还没听够,林浩就看见了一双修长的腿。
他吓得赶忙拍了拍禾凝的肩膀,可正说在兴头上了,小家伙哪里管得了他。
直到一声,“除了这事儿,你还想干什么的”的声音响起时,她才停了下来。
毛瞬间炸起,看着不远处的陆予淮,狐直接跳到了两米之外。
“你,你怎么在这?”说着她忍不住瞪了林浩一眼。
林浩欲哭无泪,那模样仿佛在说,我明明提醒了你,是你自己没有看到。
“我要是不在这的话,恐怕某些人半夜三更上房揭瓦都有可能。”陆予淮淡淡地说着。
看出对方表情上没有任何的不喜,这会儿小家伙才扭着小尾巴,扭扭捏捏地走了过来,“瞧你说的什么话呀,狐看起来是这样子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