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哥,你怎么来了?”刚刚的气势全无。
“你对她干了什么?”冷冰冰的七个字,不带任何的感情,那深邃的目光落到她的身上,有着不可忽视的危险感。
“我……我……”陆裳吓得说不出话了,此刻,小狐狸拖着毛茸茸的身子蹭到了陆予淮的脚边。
她咬起了一旁的石头向上挥了一下,紧接着演出了被击倒的样子,啪的一声倒在地上,软乎乎的小爪子止不住的揉着小脑袋瓜。
陆予淮顿时感觉自己的脑袋也嗡嗡作响。
不可能,不可能,底下的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怎么会把刚刚的事情描绘出来,一定是她看错了。
陆裳使劲儿的揉着眼睛,可一旁的陆予淮已经靠了过来,“看来,你对她撒气了!”
“不不不,我怎么会,我不过是看着她可爱,想抓来抱抱,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陆裳着急摇头时并没发觉,地上的小狐狸已经凑到了她的身后,爪子朝着她一挠,疼的她立刻把手放在陆予淮的眼前。
满手皆是土!
陆裳金枝玉叶,不是特殊情况,断不会碰肮脏的东西,这手上泥土纵横,再加上杂质和石头的吻合,已然代表着她碰过这块石头。
“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怎样?”男人的眸子冰冷了起来。
知道藏不住了,她连忙把错推到狐狸身上,“是,我确实是用石头砸了她,可是是她先咬我的,我只是以牙还牙……”
呜呜~
话音还未落下,地上的狐狸就已经崩起了身低吼道,那浑身炸起的毛,一根一根都在反驳着陆裳的话。
“这区区凡人,竟敢颠倒黑白,要不是狐现在没有灵气,狐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陆裳自是听不到禾凝的话,可旁边的陆予淮听的是一清二楚。
脸上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慢慢的朝着禾凝靠近。
“大哥,你要相信我,不信你看!”她说着,将那鲜血淋漓的手背递了出来。
“不行,受不了了,狐现在就要撕烂她的嘴!”后脚站定,前脚起飞,还未凑到陆裳跟前,身子就被陆予淮抱了起来,一双大手直接抚在了她的脑袋上。
“是真,是假,你觉得我分不出?”摸着狐狸的手宛若清风柔情似水,说出的话却如寒冰,冷的没有一丝情谊,“说吧,怎么解决?”
“大哥……我不,我没有!”
多余的废话,男人不想再听。
“你愿决定,那就以牙还牙吧。”男人眼神一暗,身子一转,“林浩,拿等重石头砸她!”
“凭什么,她差点把狐打死,就用石头砸,多亏啊!”
禾凝举着肉肉的爪子抗议,陆予淮却冷冷一笑,“不单是石头,而是等重的石头!”
“有啥区别?”禾凝是只狐,在她看来不管陆予淮说啥,石头就是石头。可她不知道的是,砸她的是小石头,砸陆裳的未必是。
当林浩举着如拳头般的巨石时,众人皆是震惊,就连禾凝也不例外。
“你确实用这个砸人,怕是要砸死人吧!”
“这是她罪有应得!”在他背后耍阴招,没要了她的命,已是他的仁慈。
“大哥,大哥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我给她道歉,我给她道歉行了吧。”
这下陆裳总算知道什么叫惹火上身了,后悔显然已经晚了。
“砸!”一声令下,巨石以同样的距离和速度直接砸到陆裳的头上,顷刻间,女人倒在了地上。
“小姐,小姐!”丫鬟们担忧的声音此起彼伏。
禾凝顺着陆予淮的胸膛爬到肩上,想要看看当事人的情况,奈何,身子刚站定,眼睛都被一双大手给蒙住。
“你蒙狐的眼睛干啥!”
带着嫩粉的爪子在男人的手上胡乱的划着,可那微不足道的力量,连挠痒都算不上。
此等巨石砸下去,就算没有砸个坑出来,恐怕也砸出了血吧。
虽知禾凝应该见过那些大风大浪,可他就是不愿这洁白的一身皮毛染上一丝血腥。
“没什么可看的了,走吧。”不管小狐狸愿不愿意,陆予淮捂着她的脑袋扬长而去。
陆裳后来被砸成什么样,禾凝不知道,只知道,被砸之后,院里传来了二十多个大夫,才勉强将其救了回来。
为了杜绝打伤禾凝,误伤自己的情况再次发生,陆予淮直接下了严令,不许陆裳踏进他的住处半步,就连她兄长陆允南也连坐其中。
这号令一发,让整个府里的人明白了谁才是老大。
为了能过上好日子,不少家仆为了讨好陆予淮,对陆裳和陆允南施行各种折磨。
今儿个不是少了菜,就是少粥,明儿个不是东西坏了,就是人跑了,总之弄的别院鸡飞狗跳。
“喂,你真的不去管管,再这样下去,你的庶弟庶妹可就被气死了。”
禾凝天天把别院的小打小闹当话本看,每次看完还不忘给陆予淮分享,这不,今日刚刚看了陆裳吃馊饭的模样,正在躺在陆予淮腿上乐的手舞足蹈。
“看你这样子,似乎并不想我管这件事。”无视小狐狸的快乐,他拎起禾凝的后脖颈就扔到了一旁的窝中。
自上次禾凝化成人形后,每次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无奈下,他只好为其制作了一个高档的窝,然而这小家伙似乎并不满意。
“当然不想,你就一个闷葫芦,跟你在一块儿,狐多无趣啊,还不如看看戏,丰富丰富生活。”
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禾凝把舔好的爪子在窝里擦了两下后,猛得蹦到男人的腿上,“你那窝不行啊,挠了两下,棉花都没有了,重新做一个吧。”
眸子撇向小窝,外面的布已经稀碎,若不是棉花本来就是一节节的,恐怕也难逃禾凝的折磨。
这叫轻挠了两下?陆予淮有些质疑这小狐狸是不是故意整他。不过怒气还未发作,就被狐狸尾巴扫下来的东西给浇灭了。
符篆和财宝来历,这太子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与此同时,太子居住的华音阁内,
一阵娇吟声落下,显然是春宵刚过。
太子搂着一个满脸羞红的女子,笑得那叫一个满足,“怎样,我与父皇相比,是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