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禾凝骂骂咧咧的声音才停下来。
一阵安静后,突然某人语气一变。
“其实公孙叶还是挺在乎你的,虽然她生你的气,但是她还是想跟你在一起!”
心头一阵暖流涌过,十四皇子看着禾凝,一脸惊讶,“你为何告诉我这个?”
刚刚在外面停了半天,他一句都没有听到,还以为这次,就只会被骂一顿,没想到禾凝还会告诉他信息。
“你以为我想告诉你啊,还不是不想看到叶姐姐那么难受的样子。”
“反正这几天,我不会帮你说好话,你要是想让叶姐姐原谅你,你就自己想办法。”
“好勒,只要她还在乎我就行了。”听到这儿,十四皇子又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整个人都沸腾了。
正准备离开,耳边又传来禾凝的声音。
“虽然这事做的让公孙叶很难受,但是,我还是想说,你做的棒极了。”
所有人不愿意自己喜欢的人遇险。
如果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会这么做。
听着禾凝的话,十四皇子仿佛如释重负,浅笑了一声,转头便离开。
“真是没想到呀,我的小家伙有一天也能为别人排忧解难了!”
十四皇子的背影刚刚消失,陆予淮的声音就在耳边缠绕。
“你怎么也学着十四皇子的招了,偷听别人说话,你好不好意思?”
“我偷听我媳妇和我兄弟说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就算是偷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也是你对不起我的东西,再怎么说,尴尬的也是你,不是?”
“什么歪理啊?”
禾凝被陆予淮的话给逗笑了,转眼间她又故作生气的叉着腰。
“早知道你这样想我的话,我就应该把公孙叶刚刚告诉我的异常地方告诉十四皇子!”
“这可不行!”
人才抬起脚步,陆予淮就抓住她的手。
禾凝看着手腕上的大手,得意的挑了挑眉。
陆予淮瞬间鞠了一个躬,“行行行,对不起,我错了。”
这会儿,禾凝才得瑟的裂开了嘴。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你这声抱歉我收下了。”
就知道陆予淮是个操心的命。
如今北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不想让十四皇子参与其中。
只要把握到陆予淮这点心理,她还怕掌握不到他吗?
禾凝得意,陆予淮宠溺。
在勾了勾禾凝的鼻子后,陆予淮总算回到了正题。
“行了,有什么异常你跟我说一说吧。”
禾凝原封不动的将得到的信息重复了一遍。
陆予淮闻之,眉头紧皱。
“对吧,你也觉得奇怪吧,我总觉得他在隐藏是什么,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去他的屋子里探探?”
“不可!”
“为什么?问题已经很明显了,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不许去!”
十四皇子他们已经在这里受挫不止一次两次了。
如今三日后又要参加接风洗尘,天知道这场接风洗尘是真的欢迎宴还是鸿门宴。
在此之前他们必须得检查清楚。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这件事情确实不能操之过急。”
看出禾凝有些不高兴,陆予淮将其搂在了自己身边,“行了,傻丫头,我就老实告诉你吧,虽然北漠王的举动确实匪夷所思,但是,我们并不能判断出这是他们无意而为之还是故意而为之,如果贸然前去查看,说不定,会给我们带来一些杀身之祸!”
“难不成我们就在这里坐以待毙吗?”
“坐以待毙?不见得,你别忘了,我们身边还有一个重要的人!”
傍晚,两人来到了燕双儿的房间。
此刻燕双儿还在北漠王那儿,陆予淮和禾凝只能在屋子里等待。
“还请客人们在这喝喝茶,稍等片刻,公主马上就过来!”
随着丫鬟退下,屋子又是一片寂静。
禾凝可不是一个守规矩的,当即就打量起了整个屋子。
“还真不愧是最受宠的女儿啊,这屋子,在中原都堪比太子的屋子了。”
当初在中原的时候,禾凝一直听到陆予淮在强调,她从来都不以为然,如今看到这儿,她大概是明白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公主就连皇帝都有所忌惮了。
“北漠本来就是以女为尊,要不是这一任的王逝世,燕双儿的父亲又怎么可能坐得上这个位置。”
“如今燕双儿在这里地位相当于中原的储君,受宠一些,实属正常。”
“那你说,如果换人的话,他对燕双儿还会不会那么喜爱?”
凑在陆予淮耳朵边,刚刚把话说出来,外面就传来了公主驾到的通报。
两人赶快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燕双儿也屏退了众人,来到了房间。
“怎么样?你还好吧!”
询问情况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禾凝给打断。
看着对方红红的眼眶,似哭过一般,陆予淮当即觉得自己没有抢过禾凝是正确的。
“这眼睛怎么红红的,是有人欺负了你吗?”
“没什么,只是回来的路上风太大了,眼泪给刮出来了。”
胡乱抹了一下眼眶,燕双儿淡淡的笑了笑。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就你这红的跟核桃般的眼睛,还风沙迷的眼,逗我玩呢!”
见对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禾凝沉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想告诉我们就算了,当我们没来过吧。”
拉着陆予淮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前,就听到燕双儿的声音。
“设下结界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
几乎是瞬间,禾凝手心的光雾就笼罩了整个房间。
这可是靠着陆予淮身上的灵气,想尽设法弄出来的结界,虽然没有之前的那么牢固,但是,隔音这么基本的要求足以满足。
“行了,要说什么就说吧。”
燕双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
直到感觉到安全后,她才皱着眉开了口。
“我现在能够肯定,坐在那王椅上的,不是我的父亲!”
此话一出,陆予淮和禾凝面面相觑,两人的眸子里都充满了震惊。
“此话当真,可别凭感觉胡说!”
虽然现在已经有种种现象表明,坐在台子上的人并不是北漠王,但是没有证据,即便感觉再像他们也不能肯定。
如今燕双儿一句话就想确定事实,这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我没有胡说!”
面对陆予淮的质问,燕双儿回答的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