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回
尝夙愿王君得神注
快嘴友妙语点龙晴
凡事皆有因果。王甲迷信神鬼,王君爱上卫山,这王冰性情又有正邪两重性,便使得卫山处于王家矛盾的漩涡中心了!
这卫山虽然定心志,不为王君所诱。但他心志高傲,经不得王君激将。卫山性情认死理,这是小时候有位老者对他的性格评价。大凡越是艰难的事,他就偏要去做。这不,王君让他拥抱他坚持不抱;王君说他害怕抱,他就偏要去抱!
卫山自己的心志也很明白:我就是抱着你,你也奈何我不得,难道你这个弱女子还有能力做出什坏事来。
如此一来,卫山就眼睛似梦似幻,好似王冰在卧,心想你就这样睡着也不盖被子,冻感冒了怎么办?不由伏上身去给王冰盖上被子。然后就又象以前梦中与王冰游泳一般。与王冰欢乐的游在一起了。
上天终于不负王君情心,与梦中的心上人成就了百年之好,王君得到了二郎真君神露。
人的感情真的是力可胜天,感天动地!王君对卫山思念已久,在她心中,那卫山的高大形象令她心身渇望,令她羡慕无比,如擎天一柱屹立在她迷离的眼睛里。王君费了千辛万苦,忍了多少羞怯娇柔,此刻,终于被她蕴含于温柔之乡了!
卫山似在在同王冰游泳,又模模糊糊觉得王冰正依偎在他身边,便喃喃的问王冰:“冰,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多么想抱着你吗?可你从来就不说让抱,我就不敢了!因为我太尊敬你,不敢亵渎你!”
王君听到卫山说话,虽不真切,但是听”尊敬,爱,”这样的字还是能听清楚的。便顺着卫山的思绪引他说下去:“我平时也多想让你抱着我,我不要你尊重,只要你充实我,要你抱着我!相爱的两个人,都是男的主动,哪象你这么被动,还得让我求你进来!现在我就给你了,你应该拿出男子汉的雄壮,纵情吧,我爱你!”
卫山听了说:“好冰儿,只要你让的,我一定满足你!我来了,别怕,好冰冰!”
听了卫山的喃喃自语,王君兴奋极了。
此时的卫山,看到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动着的王冰,细看又是王君,再到近前似是王琴,两人游在一起,很亲密的结合在一起,不停的在水中自由自在的翻滚着,搏动着。
卫山只要在梦中激动,做的就是同王冰游泳的那同一个梦。这个梦始终伴随着卫山。可见卫山对王冰的爱是多么的深厚和坚贞不渝!
梦境之外真正激动的是王君,她在极度的欢悮和兴奋中,无法保持平静。她似在海上飘浮着,被海浪有力冲腾带来的激奋快乐和满足,在海中不停的起伏。
王君象小鸟一样依偎着紧贴着,随着卫山翻腾着。头发披散开来,更显天女浴后美颜。
在日已斜照时,王君终于满足的贴着卫山,甜甜的睡去。卫山在朦胧中亦真亦幻的抱着王冰,又觉得是与王君在水中戏泳。
卫山做梦每次都是同王冰游泳,怎么又成王君了?昏昏沉沉中自然想不明白。
只是感到畅快无比,浑身舒坦的在王君的温柔抚慰和轻声呵哄中熟睡。
在甜睡中的卫山,随后慢慢醒来,脑袋有些晕晕的象蒙了一层布。免强睁开眼睛,活动了一下手脚,才发现身上盖了一层床单。
想起来了,就是则才他把王君裹起来的那个床单。怎么现在搭在自己身上?
他热得掀开床单,顿时清凉的空气抚遍身体。看到自己被空气吹抚的身体,不仅楞了一下,急忙起身,枕边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上面有张纸条,几行字映入眼睛:
天下少有的坚强,令我钦敬也让我销魂。睡梦中都是龙腾虎跃,清醒时将掀起怎样的暴雨狂风?令人感动和惋惜的,是你为不值的女人痴情。天可鉴与你共绘了腊梅初放图。我上班了,四点多回来。愿你梦中安静。
卫山看了,不甚明白,就随手放在桌子上。看被单上有腊梅样斑点也没在意,桌上放有自己的手表,那是王冰给他买的熊猫快摆日历表,为买这块表,卫山给王冰汇去了自己全部的积蓄钱。表上指针已是四点,
他慌忙穿好衣服,刚要整理床单,房门已经打开,王君身着短裙工装进屋。
她没有上午的热情活泼,显得有些羞怯和拘谨。似乎几小时后由天真活泼的小姑娘,变成了成熟稳庄又害羞的家庭主妇。
她羞涩的背过身去换下工装。那一闪而过雪白的肌肤让卫山砰然心动。
卫山心中诧异,工人们都是在车间换工装衣服,王君怎么在家换呢?想问又没问,为了屏着心跳,背过脸不看她脱工装换衣服的情形。
王君脱下工装穿上短裙,转过身来看到卫山手中的染有红梅样图案的被单,急忙夺过来说:”我得洗一下,上面有你和我的,,,噢,真舍不得洗!”
刚泡在水中要洗,同室工友齐华开门进屋,看到卫山,愣了一下说:“王君对不起,我回来拿东西马上就走,不会打扰你俩的好事,不过你这金屋藏娇私贮如意郎的手段也太残忍了吧?我的男朋友几乎让你看个饱,你这如意郎什么时候弄到手的连我都不告诉?这样美丽的清俊仙女已经天仙配了吧!好女子能让你尽情享用,真是艳福不浅!如果让我碰上了,必然据为已有,岂不要同你有夺妻之恨了?”
这齐华文化不高,却口无遮拦,快人快语,一听就是活泼开朗的那种女孩子。
少女们说这样的话,男人当然不会不高兴。在枯燥的车间宿舍,宿舍车间,这两点一线的生活中,女伴们也都愿意开玩笑以打发乏味的时间。
工厂中生活单调,女工们也常象男工们一样,聚在一起时说些诨话,谈些男女性情事。有时女工们聚得多,有极少数的男工,这样的环境中,她们的诨话往往说得男工面红耳赤作声不得。当然这得有象齐华这样的快语快人才行。要是象王君这种衿谨之人,是不会把男工说红脸的。
齐华就是把卫山比作女孩子,用男工的口吻来取笑。这样的工余饭后的抽科打诨对于少女们来说虽不文雅,倒也增加了不少工作乐趣,调节了单调的业余生活的气氛。
齐华不时与男友江边来往。一间屋子两个床,江边来找齐华,王君对面床上就是齐华与江边同住。十二平米不到的房间里,使室友们习惯了,就不觉得拘束,也增加了相互间的亲密和信任,说起话来当然无拘无束。只是夜里不闹出大动静就行了。
不过,齐华的喘气声总被王君指责。齐华反讥道,你以后了大叫我不反对,够本了吧!
弄得王君满脸通红,以笑了之。
齐华认为卫山必是王君男友未婚夫,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象机关枪一样,说了一番又亲热又可笑的诨话。王君正对卫山坚守着对姐姐的爱,不肯上身的执着而赌气。齐华话没说完,被面红耳赤的王君打断了:“齐华你搞明白没有?搞清楚了再评头品足好不好?你那江边我还真没认真看过,怎么能看饱?这是我姐姐的同学,就算是我的校友,他现在也是我准姐夫。他俩可真的是山盟海誓天地合也不与君绝,,,不不,是”也不与冰绝”。噢,人家是冰化成汤也不绝,哪有我分一杯水的份。我姐五点就到了,我也得给他俩腾个地儿。你这没边没沿的乱评论。好象我这当小姨子的与姐姐抢人了!”
齐华一听,不仅没有收起话头,反而更加不着边际了:“哎呀,原本是小姨子与姐夫呀!那就更来劲了,这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妻子,姐夫对小姨子更是连偷带抢,比见了姐姐可要激烈几倍。王君,这么好的美人你可不能让姐姐独吞了,你要不下手我可要下手了。”
王君听了更加来气说:“我要有那福气,就成七仙女了,哎,七仙女八仙女也没用。硬着不理你你又能怎样?他的硬劲你根本不了解,硬起来不是石头,而是钢,是咱车间的八号特种钢。你要是能化了他,我给姐姐说让给你!不过象上午那样,再硬又有什么用?”
齐华一听抢着说:“上午怎么了?我就说小姨子就是比姐来劲,该抢就抢,抢成了到厂里让她们羡慕嫉妒去。哎,抢不到啊?哎,那还是算了吧,我可没那热度融化石头,你这出了名的七仙女都融化不了这硬石头,第一美人白当了。何况我这肥婆,恐怕他看也不屑一看。你看,他就不转身,还害羞呢!你姐真有福气。不过,这样的家伙我也受不了,太硬了吧?还还是你姐自己留着用吧。走了,这几天你也得尝尝腥啊!”
王君说:“你说什么呀,江边的腥气你让我尝过吗?快走快走,别误了与江边的好事,去晚了小心他休了你。你也说对了,上午洗衣时真都又光又净了,他就是没看。走吧,在江边下面随意叫吧!别在这里乱叫乱喊,还以为咱俩吵架呢!”
两人一阵闹,卫山听得头皮发麻。又不懂她们说的什么暗语。齐华关门而去,室内又陷入沉闷的气氛中。
王君对卫山说:“在工厂久了,再温柔文雅的女孩也得变粗鲁,这是环境决定,不这样泼辣,尽受男工和上司欺侮。有不少温柔的女孩不到一个月就被工头们给强占,还不敢吱声,所以哥,我想让你帮我学习,离开这里。”
虽然王君表面上怪齐华不着边际乱说话,让卫山脸红,心里却赞叹齐华每一句都让王君听了解气,每一句话真的都是对王君渴望卫山接纳的点晴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