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侮辱我们仙门的人,我看你是活的腻了。”
站在那男子身后的人,听到他这么侮辱他们仙门的剑,瞬间就冲了出来。
他拔出腰间的佩剑,想要直接一剑刺死这个口出狂言的人。
可是剑尖离对方的喉咙,只有一厘米的时候,却再也无法靠近。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只听砰的一声,他手里的剑直接碎裂成了几节,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说是他,就连带头的男子都没有想过,会是如今这么个情景。
“当年我像你们这么意气风发的时候,你们的仙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江霖白相比于他们的冲动,显得更加的成熟老练,虽然他们的年纪看上去都差不多大。
“少废话,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为我的师弟报仇。”
男人一生令下,身后的十几个人一拥而上。
他们渐渐的气息还只是真气,是最差的筑基期一层,稍微高一点的就是带头的男人,到了三层的位置。
连灵力都使不出来,也敢在这里像一条恶狗一样犬吠,胆子是真的不小。
江霖白一抬手,直接叫他们打飞了出去,在他们落地的瞬间,又补了几脚,速度那叫一个快。
宗门的十几个人,不过眨眼的功夫,全部都被他解决。
“就你们这样的货色,也敢称之为仙宗?”
江霖白不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他还以为是多么厉害的角色,赶来这个地方倒了,真是活腻歪了。
老爷子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的复杂。
他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可刚刚他收拾敌人的时候,只剩下一道残影,肉眼根本无法捕捉得到。
孙女跟着这样的人,究竟是福还是祸。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狗屁宗门,要是再敢来招惹李家,别怪我们灭了你们的宗门。”
江霖白并不是在开玩笑,可倒在地上的那几个男人,一心只想着逃跑,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几个人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拖着他们尸体的尸体,快速地消失在眼前。
来的时候有多风光,去的时候就有多么的狼狈。
解决完了这群不速之客,周围一直紧张不已的人,那颗心总算又放到了肚子里面。
只是这一晚上,大家睡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生怕对方下一秒钟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江霖白搂着妻子,直接进入梦乡,不被任何事情所烦恼。
而那几个死里逃生的人,连夜赶到了宗门,他们这一次下山,原本不是过来找李家麻烦。
只是过来采购一些,宗门需要用的生活用品,可是接到了上官家的邀请,原以为只是收拾一个小家族,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所以大师兄陈飞扬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成想接了一个烫手山芋,不仅害师弟白白丢了性命,就连他们都也跟着一起丢人现眼。
现如今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交代。
师弟的修为虽然是最差的,却是师父最疼爱的一个,现如今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出事,只怕他们少不了一顿责罚。
在回去的时候,陈飞杨一再交代身边的人,“师父问起来,就说是那小子主动找我们麻烦,并且杀了师弟,我们要报仇,奈何修为不够,还被他打成重伤,都知道了吗?”
这颠倒黑白是非的能力,那是被他运用的如火纯青。
其他几个师弟纷纷点头,打算将所有的责任一股脑全部推给江霖白,嘴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情。
后半夜,他们齐刷刷的跪在师父的门口,一个个头颅低的很低,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他们正在打坐的师父,在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就感觉事情不妙,第一时间走了出来。
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而他在门口就躺着一具完完整整的尸体,就是他最疼爱的小弟子。
他足足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憋在心口处的一口气才缓缓的喘了出来。
他蹲下去,看着那张平静的脸,眼中有了痛色。
借助惨白的月光,依稀能够看的出来,躺在地上的人与他的容貌有几分相似。
这是他唯一的一个儿子,在多年前以徒弟的身份抱回了这里,他认为是人生中的污点,所以一直都不肯承认。
只是将他当成徒弟,带在自己的身边,细心教导,尽管这个徒弟蠢笨不已,毫无修炼的天资。
但他还是尽可能的搜集天地灵药,给徒弟打通筋脉,强行让他修行。
原本打算过一段时间,就将他的身份告知众人,没想到他再也等不到,父子和好的画面。
“师父,我们这次下山去采买,碰上了奸诈小人,他和师弟一言不合就杀了师弟,我们也被他打成了重伤。”
陈飞杨见师父的脸色难看的如灰一样,心里面突突个不停,生怕师父会将这一次的罪责怪罪到他的身上。
他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将之前编好的话,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好的很,真是好的很。”
门主说话的声音带着怒火,这几年各大宗门都隐世不出,一心钻研修炼的法子,希望修练的时候更上一层楼。
对于世俗界的事情,他们知之甚少,除了购买所需要的物品,他几乎都不允许徒弟下山。
可尽管如此,他最爱的小徒弟还是死于非命。
“那个人的修为,在什么境界?”
门主问道。
一下子打算他十几个徒弟,就连陈飞杨都没有还手之力,可见对方的实力并不低。
“我看不出来,但有可能是在练气期。”
陈飞杨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里面都没有底气。
他们一帮筑基期的人,被别人打成这副鸟样,说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
门主瞥了他一眼,抬手就是一掌,将他震飞了出去,“你身为他们的师兄,却没有护住他们的能力,你该罚!”
陈飞杨被打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但还是麻溜的爬了起来,惊惊颤颤地跪在地上,不敢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