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韵赶紧的把窗户关上,又给哥哥拉了拉被子,对着石头说“石头哥,我去找大夫,麻烦你帮我照看下哥哥。”石头自然是点头答应,而罪魁祸首徐瑾燃正好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容易就生病了。
“石头,你跟韵儿姑娘一起去,京城,你比她熟。”石头看看简韵,有看看自家王爷“放心,简大人我会照顾,就算我照顾不了,这偌大的王府还找不到个能照顾人的?”简韵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徐瑾燃坐在床边,也不摇扇子了,这身体弱的连女人都不如“冷。”简之迷迷糊糊的开口,虽然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太对,但眼皮重的压根睁不开。
徐瑾燃起身,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第二条被子“真是麻烦。”随即脱了鞋子跟外衣,钻进了简之的被窝,把人搂在怀里。
好暖和,简之忍不住朝着热源靠了过去,把手和脚都贴在了最平坦的位置。徐瑾燃一动都不敢动,那股子香味无孔不入,生怕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心里有些懊悔,又有些窃喜。
等简韵他们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见简之整个人跟个孩子似的窝在徐瑾燃的怀里,徐瑾燃也不尴尬,直接让大夫就这么把脉。大夫把了脉,开了药,直说王爷热气方刚,已经帮简大人捂出了一身的汗,简大人的热度已经退了,只要稍微开点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简韵送走了大夫,随即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一床被子,意思很明显,让王爷从她哥哥的床上下来,就差没直接明说了。徐瑾燃只好不舍的把人从怀里扯了下来,慢悠悠的下了床,若无其事的走了,石头赶紧跟上。
“爷,虽然您跟简大人都是男人,但也不能直接到人家床上去啊,而且您这身体精贵的很,要是也病了可怎么是好。”石头唠唠叨叨,当他看到王爷在简大人的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傻的。
“我记得小时候发热,乳母就是这么给我取暖发汗的啊!”徐瑾燃在为自己找借口,自己小时候被养在乡下,不被重视,乳母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那怎么能一样呢,爷您那时候才多大啊?简大人现在又是什么年纪啊?”石头继续说道。
“行了,一点小事要说到什么时候?”徐瑾燃快走两步,丢下石头自己回房了。石头心里叫苦,我的爷诶,您没看到简韵姑娘的脸都快黑了吗?
吃了药,简之觉得自己好多了。简韵见哥哥不知道徐瑾燃帮他取暖发热,也就不提起。又歇了一日,想到马上要搬家了,简韵想给哥哥买个礼物,见简之身体也没什么大碍,等简之下了朝,就拉着人去了集市。
一起下朝回来的还有徐瑾燃徐王爷,这爷带着石头,不紧不慢的跟在两人的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四个人是一起的。简韵不想搭理他们,简之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一家饰品店,简韵直接拖着简之进去了,简之以为简韵是要给自己买,毕竟自家妹妹也没几样像样的首饰,现在自己有俸禄了,也可以给妹妹置办起来了。却没想到,简韵带着他在发簪的地方挑挑拣拣,还都是男子的款式,不时地还插一根到自己的头上。
这丫头,手头有两个钱就瞎来,他一个大男人要着花哨的发簪做什么?当然是苦笑的拒绝了,没想到简韵这丫头一本正经的说什么京城里的男子束发都用玉簪,他哥哥相貌堂堂,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虽然买不得上好的,但普通的玉簪还是能买一根的。
简之没有办法,说不感动是假的,这小丫头总是想着怎么照顾自己,也不想想她自己多大了,该准备嫁妆了。点头同意,顺着简韵的意思,一根根发簪的试了过来。
最后选了一根比较便宜的戴在头上回了王府,一回去,徐瑾燃就让石头把自己的发簪都给找来。石头嘴里直犯嘀咕,总觉得王爷对韵儿姑娘不上心,对这未来的大舅哥倒是一等一的关切。
徐瑾燃挑了半天,最后把自己头上惯用的那根取了下来,让石头找个盒子装好。
礼部侍郎已经搬走了,徐瑾燃也不好留人。除了石头,又安排了两个人帮简之他们搬家。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他们轻装上京,在那城外的屋子不过住了月余,哪有什么家当。
当然了人家来帮忙,总不能赶人走,让简韵准备了简单的酒菜招呼他们。徐瑾燃从石头嘴里得知简之设宴却没有叫上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第二日下朝的时候拉着简之到了一处湖边,把装着自己那根发簪的盒子递给简之,简之不明所以,打开一看,连忙盖上还了过去“王爷,这太贵重了。”徐瑾燃见简之拒绝,又开始心烦气躁,拔了简之头上的那根,直接把自己的给人插上。
“王爷,那是舍妹送给下官的,还请王爷还给下官。”简之也管不得头上戴着的了只想把徐瑾燃手上的要回来。
“一个便宜货,有什么好的。”徐瑾燃随手一丢,把简韵给简之买的发簪就给丢到湖里。听那咚的一声,心里顿时舒坦了。
“你!”简之是真生气了,手指着徐瑾燃只说得上个你字,一甩袖子,脱了鞋子,把衣袍绑起来,那是妹妹送给自己的,那丫头不知道缝补了多少衣服才攒下的银子,就被王爷这么一丢,哼,还真是天潢贵胄。
“哥,你干什么?”见简之迟迟没有回来,简韵不放心找了过来,正好看到简之想要下水,惊得她紧赶慢赶,把人给拦了下来。
“韵儿,你送的簪子我不小心掉水里了,打算捞起来。”简之不好意思的说道,徐瑾燃诧异的看了眼简之,他居然撒谎了,没有说是自己干的。
“掉了就掉了,下次再买就是了,哥哥一下水,又病了怎么办?”说着说着小丫头的眼睛又红了,简之手忙脚乱的找帕子,才想起自己没有带。拿起袖子想给自家妹妹擦擦,发现袖子刚给自己绑了起来,赶紧送了袖子,小心的给妹妹擦眼泪。
最终,还是徐瑾燃找了几个渔民下水把簪子给摸了上来,简之道了谢,把头上的发簪拿了下来,换上妹妹的,坚定的还给了徐瑾燃。也没说什么,拉着妹妹走了
石头想说自家主子这次做的不对,但看自家主子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好开口,这送礼送成这样,他家爷也算得上是独一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