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舒女中学时的恋人叶子她爹孙支书突然病倒躺在铺上,叶子坐在铺上不停地往父亲嘴里喂中药,叶子的父亲刚喝了两口就咳嗽不停,叶子把父亲扶起,不停地拍打父亲的后背。
叶子将被子垫到父亲的后背上:“爹,我送你去医.院,在家越拖越重,住几天院就好了。”
父亲:“叶儿,我的病我自己知道,好不了啦,白花那钱有啥用?”
父亲的话让叶子难过起来,叶子含着泪说:“爹,花多少钱都得花,不住院哪会好啊。”
父亲:“叶儿,你坐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父亲见叶子坐在身边,开口道:“叶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有合适的你就将就了吧,你这样下去,爹咋放心得下。”
叶子:“爹,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
父亲:“叶儿,爹知道你的心思,你的心思还是在海舒身上,海舒这娃是爹看着长大的,有出息,但你千万别跟他……”
父亲忍了一下接着道:“叶儿,本来爹到死都不会说的,也不想让你妈知道,为了让你对海舒死心,我还是跟你说了吧。”
叶子不知父亲想说什么,急切地问道:“爹,有啥话你只管说。”
父亲又咳嗽不停,半天才缓过气来说道:“叶儿,爹不让你跟海舒是为你好,你跟海舒是亲兄妹呀,你一直放不下海舒,所以我不得不跟你说,你就别等了,我希望在我闭眼之前能看到你有个家。”
父亲的话让叶子更加难受起来,急切地问道:“爹,这到底是咋回事?”
父亲只好跟女儿孙叶讲述了埋藏在他心里20多年的实情:“叶儿,海舒他妈成份不好,我当兵之前就喜欢她,都是爹年轻时造的孽,那年我请假回来探家,回到部队后她就一直不给我写信,等我退伍回来的时候,她已嫁人了,有了海舒,我误会她好长时间,我说你为啥不等我,为啥要嫁人,她被我逼得没办才跟我说,她是地主子女,成分不好,我在部队不可能跟她结婚,她怕影响我没办法才怀着海舒嫁给老彭的,嫁给老彭没多长时间海舒就出生了,你跟海舒是亲兄妹阿,我哪能让你跟他在一起,这不是造孽吗?”
父亲的诉说让叶子一下子伤心起来,扒到父亲的身上痛哭起来,父亲只好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头……
孙叶伤心难过了好几天,看着父亲病情越来越重,煮了一碗蛋花端到父亲跟前,父亲吃了几口后全吐了出来。孙叶见父亲快不行了,她突然想到海舒是他的亲儿子,对父亲道:“爹,不管咋说,海舒是你亲儿子,要不要让他回来看看你?”
叶子提出让海舒回来看他,只见父亲的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淌到枕头上,半天没有说话,叶子只好再次对父亲道:“爹,让他回来看你吗?”
父亲半天才摇了摇头很吃力地说道:“别……让他来了……他爹一个人也可怜……”
孙支书去世后,孙叶在家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在家陪母亲陪了好长时间,直到学生收假才回到学.校。
郑小丽来看朱云仙,见孙叶跟朱云仙在一起:“哟,叶子,啥时候来的,咋不叫我一声。”
叶子:“你跟你的男朋友在一起,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郑小丽走到孙叶跟前就踢了孙叶一脚道:“你个臭叶子,我都还没说你,你倒先说起我来了,我问你,那天晚上刘文送你回家,他跟你那啥了没有?”
孙叶:“你别瞎说,人家可是正人君了。”
郑小丽:“我是说,他曾经暗恋过你,他向你表白了没有?”
朱云仙一直在听两人斗嘴,觉得她俩自作多情,说道:“我说你俩啊,就自作多情吧,你俩不想想,他那么多年不回来,人又长得像根葱似的,还怕没人喜欢,实话我就跟你俩说了吧,他的女朋友是大学的老师。”
郑小丽:“姐,我也是为叶子着想嘛,如果叶子早知道海舒是她亲……”
郑小丽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即改口道:“我是说如果她不跟海舒好,叶子早就跟刘文结婚了。”
朱云仙追问道:“小丽,你说啥,你说海舒是她的什么?”
郑小丽嘟着嘴道:“我不知道,你问她。”
叶子:“云姐不是外人,说了也没啥,原来我也不知道,都是我爹年轻时候的事。”
郑小丽补充道:“都是她爹年轻时候作的孽,她跟海舒是亲兄妹。”
云姐联想到自己的身世说道:“别瞎说,都是上辈人的事,做晚辈的知道就行了,不要到处乱说。”
郑小丽本来是来看朱云仙的,进门就跟孙叶斗嘴,越扯越远,忘了她要说的话,问道:“姐,你不是去部队了吗,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云姐:“他都不在了,我在那干啥,整天让人家陪着,不想给部队添麻烦,不如早点回家还好受些。”
郑小丽:“你呀,只会为别人着想,就不为你自己着想,你看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以后有你受的。“
自从艾英达牺牲后,朱云仙受到的打击太大,心里十分难受,从部队处理完艾连长的后事回来后,心情才平静下来,郑小丽的话又剌激到云姐,让云姐一下子又难过起来,扑到枕头边又伤心起来。
郑小丽的话让云姐一下子伤心起来,叶子想起她刚去逝的父亲,跟朱云仙抱在一起,两个女人哭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