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主,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我看那些弟子们虽然没有做声,但是却个个累得精疲力尽,这样会不会于拳馆大局不利。”陈伍回宿舍的路上想起自己有东西落在了训练场于是返回去拿,却在门口听到了馆主和师傅的对话。
“我也没有办法,那样的事情不能再发生了,陈伍比李卓的天分更高,我不能再让他出现任何意外,现在离明年的宗门竞赛也只有几个月的时间,陈伍有待提高的地方还有许多,再和其他那些弟子为伍恐怕会耽误他的前程。他的天花板是其他弟子想象不到的。”见馆主执意如此,师傅便不再好多说。
陈伍听完虽然疑惑不解,可是也觉得不好直接开门去问,于是便悄悄离开了。
晚上他一直在想李卓是谁,他在拳馆从来没有听任何师兄弟说过这个名字,还有馆主说的“那件事”究竟是指什么事情,从他们的对话来看,馆主应该是为了陈伍能够专心进行训练才对其他的弟子采取提前进入综合训练的做法。
可是这到底还是太夸张了,难道为了给陈伍提供好的训练环境就让其他的弟子给他做陪吗?这也未免太不人道了,晚上陈伍听着宿舍里的鼾声他却再也无法安然入睡,如果因为他个人的发展而其他人与不顾,那他会感觉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无论如何他也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
正在他准备入睡时却看到金亮从床上爬起来了,陈伍悄悄跟了出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按时有话和他说,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洗手间。
“这么晚你不睡觉跟我出来干嘛?我上个厕所就要回去睡觉了。”金亮打着哈欠说道。
“我有个事情想问你,你知道李卓是谁吗?”陈伍一问出这个名字,金亮整个人瞬间清醒了,瞪大了眼睛问他怎么知道李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快把你知道的跟我说说就是了。”陈伍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反而继续让他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金亮一直把陈伍当做自己的大哥一般,对他从来都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于是把李卓的来历都对陈伍托盘而出。
原来李卓就是好几年前馆主收的一个关门弟子,那时候馆主才来到夏家没几年,对于拳馆里的大部分拳手他都知道培养的目的不过是将来能做好一个普通拳手,可是李卓的到来让馆主在这里看到了更大的希望。
李卓和陈伍一样天赋异禀,一样的拳法招式别人可能要大半天才能记下来,但是他只需要个把小时就能完全融会贯通,所以他一来拳馆便神得馆主的喜爱。
那时候馆主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本来拳馆的拳手在他眼里看来就是资质有些平庸,甚至一时间让他有些感觉郁郁不得志,一心想要培养出天之骄子的馆主遇上了天赋异禀的李卓很快就兴奋起来,像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馆主一心把自己毕生的绝学都准备放在李卓的身上,让他去把自己所教的拳法都发扬光大,于是对他进行了十分严苛的训练,很快李卓就进步神速,在拳馆里成为了唯一的佼佼者,馆主觉得自己的心思没有白费,但是又觉得李卓还可以更好。
后来其他的拳馆也知道夏家的金馆主带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于是纷纷过来讨教,一时间金馆主和李卓都风光无限。
可是这样的风光没有持续多久,李卓就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很快就离开了拳馆。他走了以后馆主也很快就卧床不起,大概闭关了一个月才出来。虽然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却变得沉默寡言,很少再理会拳馆里的事物。
“那李卓生了什么病?是有人害了他吗?”陈伍急切的问道。
“这个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爸闭关那一个月以后整个人就变了,一下子都老了很多。本来意气风发的样子再也没有了。这些年过去虽然他看起来已经没什么不同,时不时还没呢和我们开玩笑,可是我知道他再也没我以前的心气儿了。”金亮说起来还觉得有些遗憾的感觉。
“可是我觉得馆主并没有你说的那样啊,他对拳馆还是非常的负责任,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仅仅有条。”陈伍不解的说道。
“就是安排得太仅仅有条了,他从那以后一门心思的打理这个拳馆,从来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差错,对所有的弟子也是根据能力一视同仁的做出相应的规划。”金亮继续说道。
“难道这样不好吗?”陈伍听得更加疑惑了。
“怎么说呢?就是他经常说的天花板,我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是资质平庸的,我们的天花板就是这个拳馆,更有能耐一点的能走到外门做弟子就不错了。我爸他认为他自己的天花板也就是把弟子培养成这样而已。所以不再想着培养多么厉害的弟子,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认命了吧。”金亮这么解释以后陈伍就有些明白意思了。
“从那以后馆主就没有再收过其他的关门弟子了吗?”陈伍问道。
“我知道的就是你了,整个拳馆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的天分,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吧。你问完了没,问完了我要去睡了,明天还要早起呢。”金亮继续打了个哈欠说道。
“可以了可以了,你去睡吧,我马上也去睡了。”陈伍此刻大概明白了,金馆主大概是现在遇到他以后想打造出下一个陈伍吧。
但是根据所说的话来看,似乎金亮也完全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李卓大病一场,连带着馆主也性格大便。
陈伍想着还是得想办法弄清楚这件事,现在拳馆弟子个个敢怒不敢言,不知道继续这样下去他们还能抗多久,要是有人顶不住了,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
既然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那他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解决目前馆主为了他一人而不顾其他弟子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