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认为自己在夏家拳馆长大,或者已经学习了正式的夏家拳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们,你们目前见过的夏家拳只是皮毛而已,甚至可能连皮毛都不算,拳馆只是夏家宗门最小的分支,换句话说,你们是夏家拳中最弱的,甚至都不能算是正宗的夏家拳法。不管是拳法技巧,还是招式,你们离入门都还远得很。千万不要以为自己在外制服了几个小毛贼,或者一招一式看起来打的漂亮就沾沾自喜,这些在真正的外家拳法面前什么都不是。什么时候,你们能从这儿走到夏家的外门、内门,最后走出国门,现在国际的格斗赛场上,才能说打出了名堂。”馆主的话铿锵有力,振奋人心。
只是馆内的弟子们几乎从小听到大,几乎都能背出来了,唯有陈伍,他被这些话深深的击中着内心深处,他以为自己终于进入了夏家拳馆已经成功了一半,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未来的路还长得很。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从陪练师开始慢慢熬,总有一天会成为真正的夏家拳馆的拳手,可是从馆主的话来看,成为拳手也没什么了不起。想要学习真正的外家拳法还得进入夏家外门、内门。
甚至成为夏家内门弟子也不是终点,想要站上更高的舞台的话,连开始路都还没有踏上,终点离陈伍还非常遥远。
所以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搁在做陪练师或者其他的事情上面,他必须加快进度,和时间赛跑,让自己尽快的学到正宗的外家拳法。
在陈伍陷入思考的时候其他的弟子正在想着馆主什么时候能结束今天的检验,好让他们松一口气。
“这段时间的招式有哪些人完全记下来了?”馆主问道,弟子们没想到武试刚结束文试又来了,“金亮你来回答。”每当大家沉默的时候,金亮就要负责回答这些问题。
“抓腕扫肘、抓腕砸肘、拉颈顶膝、折腰索喉、抱腿踢裆。这几个是最近学的新招式。”金亮回答道。
“很好,那我问你,抓腕扫肘和抓腕砸肘的要领分别是什么,有何异同?”馆主继续问道。
“就一个是扫,一个是砸啊。”金亮快速的回答引起大家哄堂大笑。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来回答。”馆主恨铁不成钢的打了金亮一棍,又指着大师兄来回答。
“扫肘的攻击方式是右手外翻抓住敌方左腕,右臂用力向回拉的同时,左脚向前一小步,同时左手屈肘,用肘尖向右平扫敌方头颈部。其要点是抓腕要准,扫肘时应加上蹬地拧腰的力量,击打要快而准。抓腕砸肘需要抓住在抓住对方手腕后向后退,并且右脚用力蹬地,向左拧身并下潜,屈右肘猛力下砸对方后脑或颈部后侧,将其击倒。其要点是砸肘时重心下移增加攻击力。”大师兄谨慎细致的回答道。
“嗯……到底是大师兄,理论上解释得不错,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没有?”馆主对于大师兄的回答倒是给予了充分的肯定。
“现在让你们的师傅把这段时间所学的重要拳法招式都展示一遍,你们好好看一看,等会儿重复的打一遍。”馆主的话一出弟子们纷纷怨声载道,他们最怕的就是重现拳法招式,师傅往往打到哪儿算哪儿,根本不管这些招式是什么时候学过的。
按照馆主的要求师傅打了一套拳法,其他的弟子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回想,大概是在思考什么时候学过的,也可能是在想怎么记住师傅所打的拳法顺序。
只有陈伍在死死的盯着师傅,眼睛眨都没有眨过一下,他只感觉各种招式变成不同的碎片式的小人不停的钻进他的眼睛里。然后这些小人在他的脑海里一招一式的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很快那本《筋骨全系》又出现在了陈伍的脑海里,那些小人又慢慢的一个接一个的往书里跳。
陈伍发现跳进去的小人所用的招式他都已经完全记住,然后那些小人往书记跳的速度越来越快,陈伍感觉自己有些头痛欲裂,但是他还是强忍住了,很快所有的小人都已经跳进了书里,那本《筋骨全系》彻底合上了,陈伍的头痛也停止了。
这时他身上几乎已经完全湿透,于是一个人默默的走到了卫生间用冷水不停得往自己脸上浇。抬头一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通红,脖子上的动脉处跳动得很快,他稍微平复了一会儿心情又出去了。
只见那群弟子们还在叽叽喳喳的讨论,“现在有谁能上来试一试了吗?”馆主一开口却又鸦雀无声了。
其实这些招式都是学过的,只是要按照师傅所打的流程顺序来展示,这些弟子还是觉得有些记不住,于是都开始默不作声。馆主又反复强调了几遍让大弟子们积极主动些,结果还是一片寂静。
“我想试试。”正当馆主准备点名让人上来试一试的时候,陈伍在后面默默的举起了手。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是陈伍主动要试试,都心里乐开了花,一是只要陈伍愿意试那馆主便不会再点他们的名,这样就躲过了一劫。重点是他们非常信任陈伍的实力,自从听说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以后还没机会真正见识过,今天但是能大开眼界了。
而且他们原本就希望陈伍能和他们一样成为拳手,而不是屈才做陪练师。
尤其是那些和陈伍朝夕相处的大弟子,都肯定的朝陈伍点点头,给他莫大的鼓舞。
“陈伍你真敢试一试?”馆主平静的问道,其实他一直知道陈伍的特殊天分,也希望能早日有个时机好让他展示,只不过他在等待陈伍主动提出,毕竟学拳之路艰难,一定要自己的主动和毅力。
“我愿意试一试。”见陈伍如此肯定,馆主和师傅自然就给了他这次机会。
其他人也纷纷后退,把训练场最中心的位置让给了陈伍,只见他气定神闲的走了过去,然后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