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哥,你就给我们讲讲你的经历吧,明明你天分那么好,技巧却又实在是很一般。但是你拳法再普通,我们又打不过你,你身上一定发生过很多离奇的事情,就让我们听一听吧。”见金亮这幅不听不让陈伍离开的样子,陈伍只能交代了。
“其实我打拳的经历也不久,之前我就是个普通的学生,就是偶然有一天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感觉自己身体发生了巨大的变化。”陈伍把自己的经历稍微改良了一下。
“什么变化?是不是别人打你,你不会痛,但是别人会痛?”一个小弟子急忙问道。
“也不是不会痛,只是我能扛得住,上次馆主对我的腹部打了一拳,我也是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的,最后还吐了血,只不过换作我以前的体质,我可能就被打得半死了。”陈伍如实的说道。
“你居然真的能扛住馆主一拳,看来你真是筋骨奇特啊,以后谁还敢要你陪练啊,这不是找死啊!”
“说的是啊,我看你很快就不用做我们的陪练了,说不定有机会做馆主的关门弟子呢。”
“对,我爸收关门弟子就是要天赋极强的,连我他也没当一回事。”金亮和几个弟子东一句西一句的附和道。
“连你都不是馆主的关门弟子,他不是你亲爸吗?”听到金亮这么说,陈伍感到十分好奇,之前柯家外门的那个大师傅,为了抬举自己培养的徒弟都对陈伍打压得不得了。
金亮是金馆主的亲生儿子,他还能不对自己的儿子格外关照。
“你以为他会给我开小灶啊?这么说吧,对我的要求是比对别人严格一些,但是在教拳法上面呢,他说天分就是天分,像我这种没什么太多天分的,有些东西教了也是白教,塞是塞不进去的,所以从来就没有按照关门弟子的教法来教过我。”金亮直白的说道。
“对对对……馆主还说金师兄充其量就是只大白鹅,将来最多在拳馆里蹦跶,能把夏家拳正宗的传下去就不错了。那些关门弟子都是天鹅,要飞出去干大事的。”另一个小师弟一说出这话就被金亮翻了好几个白眼。
“那馆主可真是太厉害了,这话也说得出。”陈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刻薄,当时在学校搞学术研究的时候,导师再愤怒也不会轻易否定任何一个学生的。
“我从小到大都听习惯了,对这些话的是抗压能力和你的这身筋骨差不多。不过你说你没有学过夏家拳法,那怎么我看你下午陪练的时候夏家拳使得有模有样的啊。”金亮继续问起了陈伍关于拳法的事。
“这也是那次被打晕后没多久发现的,好像有些拳法招式我只要看过几次就能用,究竟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难道里自然就冒出来,手上自然就会打了。”陈伍轻描淡写的说道。
“奇才啊,这就是奇才!我爸要是知道你的这身本事,一定会惊叹不已的,还做什么陪练师啊,赶紧跟我去找我爸,他一定会收你做关门弟子的。”金亮是点火就炸的性格,恨不得马上就把陈伍拖到金馆主面前,让他立刻收陈伍做关门弟子。
“诶诶……你先等等,我虽然是有这个技能,但是现在运用得也一般,没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金馆主对我的抗击打能力也是了解的,他既然安排我做陪练师,我就先安安心心的做好份内的事情吧,免得让人觉得我不安分;而且我既然有真才实学,馆主就一定会看见的,自己这样冒冒然的冲过去,到时候万一丢人了怎么办。”陈伍为人比较谨慎,而且进夏家拳馆的机会来之不易,他不能冒险。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爸收关门弟子也确实是很严格,这么冲过去万一惹他厌烦就不好了,其他的以后再慢慢看吧。”金亮觉得陈伍说得也不错,于是便不再拖着他跑。
“对了,我还拜托你们帮个忙,关于我的经历,你们私下清楚就行了,平时就不要多讨论了,免得好像我刻意炫耀了,总之是金子迟早会发光的嘛!”陈伍还不忘再次交代他们。
“行,我们答应。”其他人见陈伍如此谨慎,也很快同意了陈伍的想法。
虽然才来夏家拳馆一天,陈伍却感受颇深,馆主说话直白但是非常真切,他不知道陈伍的一身钢筋铁骨和超强的领悟能力,所以会把可能遭遇的问题讲得清清楚楚。
其他的弟子们对于陈伍的经历不仅好奇而且非常尊重,他们现在简直把陈伍视为自己的偶像,虽然陈伍还没有完全展现出什么十分惊人的本事;仅凭他口说述说的经历,就已经让一众弟子为之惊叹了。
“你们真的没有看不起我曾经在地下竞技场打黑拳?”陈伍非常正式的问。
那些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我们佩服还来不及呢,你能打黑拳打到我们这儿,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去参加地下竞技场的死斗呢,这得对自己有多大信心,得有多少勇气才能去啊。”金亮正儿八经的说道。
“那我刚开始来找了好几家拳馆,也来过夏家,为什么他们一听我是曾经打黑拳的就避之不及呢?”陈伍想起之前在永街的遭遇。
“这你就不知道了,原来永街也不是那么排斥黑拳手面试的,但是后来发现他们有课自己的打法以后很难再接受正规体系的训练,而且有黑拳手在拳馆带动了不好的风气,所以永街的正宗拳馆便开始拒绝黑拳手的面试了。除非像你这样有人推荐,才能得到馆主亲自面见,如果确实有天分而且能够接受训练的才能被最后留下来。”金亮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才是正宗大家能够长存的原因,不仅坚持本宗门的系统拳法训练,纠正从外面带进来的杂乱的死斗打法,还会格外注重馆内的风气和拳师的品行。
但是柯家也是外家拳法的三大宗门之一,怎么大师傅会存在那样狭隘的思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