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着我上去看,刚好一点可别给自己再折腾生病了。”赵兰笙刚坐起来就被世容与塞进衣服做的被子里,倒也是温柔的劝着她。
“可是我若不上去,大人知道该怎么上药又该上什么药吗?”赵兰笙调皮的看着他,大有看你拿我怎么办的阵仗。
世容与反而一脸宠溺的笑着看着她说:“你看看这湖水这么凉,况且你还在生病呢,吃了药又不见好,别再沾了凉水更严重了。”
赵兰笙从被子里坐起身来。白嫩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颈,笑嘻嘻的道:“我已经完全好了,你看,我都有力气撩你了。”
世容与虽然不懂‘撩’是什么意思,但不过看她的表情一定又是些不正经的好话。不过能怎么办,自己带出来的小祖宗只能自己宠着:“那你在这儿等会,我去把船划过来,然后带你上去好吗?”
赵兰笙也是知道了他的让步,平常最关心自己身体健康的就是他,又怎么能允许自己生了病还下凉水,乖巧的点点头:“那我等你。”
可惜了刚烤好的兔子也没人吃,世容与眼下也没什么胃口吃只得草草的包了起来,到是赵兰笙盯着那包裹垂涎欲滴。
世容与收拾完便飞身朝湖中间那艘死一般寂静的船跑去。赵兰笙也不是第一次看他施展轻功,只是这次是真正见识了什么叫身轻如燕,踏雪无痕。
船上昨晚的打斗的痕迹还处处残留,世容与走到最近的刺客面前,一把撤扯下他的面巾,嘴角乌黑的凝固血液格外醒目,这些人明显是在被自己打晕了之后又服毒死了。右肩胛皮肤上青色的倒三角标志显示了这位刺客的一起切身份。
世容与冷静的走回到自己房间,他记得昨晚射进房间的那只箭上面也有很明显的特征,只是昨晚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细看,但是等他把墙上那箭取下来的时候,却听见旁边的房间传来咚的一声。
谨慎的贴着船壁挪到旁边房间,这时才发现原来是秦琪从床上掉了下来。把他搬到床上这才意识到这孩子还在发烧。“我方才去屋里拿药没看紧这孩子,这才摔了下来,真是麻烦公子了。”
世容与刚站起身就看见宗主一脸苍白,跌跌撞撞的从里屋走出来。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原本皮肤就白这下几乎是要透明,撑着桌子才勉强站起来,气若游丝,衣衫更是随意搭在身上,摇摇欲坠。
“宗主怎么伤成这样?”世容与皱着眉头走过去扶住他,掺到椅子上:“宗主昨晚遇到了什么?”他昨晚都没遇到宗主却还伤成这个样子,除非是在房间就遇到了什么变故。
“也是怪昨晚没注意,沐浴时被一只箭正巧射在肩部,虽然立即封住了血脉但立即吃了药但还是让毒气侵入了丹田,当即就晕在了地上,剩下的事便不知道了。”宗主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气道口。
“我们昨晚也遇到了,从窗户外面直直射进来,谁知道上面的毒竟这么厉害,宗主武功如此高竟然都被伤成这样。”世容与把从房间里拿来的药喂给他。
“公子过奖了,其实也怨我当时掉以轻心,让那些刺客有机会趁虚而入,不过...幸好公子没有受伤。”宗主坐在椅子上喝了药依旧是咳个不停,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椅子,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整个人不停的抖动。
世容与给他倒了杯水:“我昨晚去追那些人时也中了他们的阴招,谁知这些人竟在刀柄上摸迷药,要不是有人救了我,今日宗主怕是要去湖里捞我了。”
“可是那位小姐?秦琪怎么没保护您?”洛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救的,大概率秦琪的伤口也是她处理的。
“孩子还小,不过我昨晚看他的动作已经非常行云流水了,只是昨晚那帮人太过阴险罢了。”
世容与没有直接回答洛白的问题,不过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麻烦公子替我谢谢那位小姐,幸好昨晚给秦琪上了药,否则这孩子应该撑不过昨晚。”
世容与回头看了一眼,秦琪正躺在床上睡得正想,脸颊颜色虽没有多红润,但比起洛白的状态不知道要好多少。
“也不知道是谁要来害我们,害我们落到如此境地。”洛白看他没有说话开口打破这份寂静,愤懑不平的出气,动了气本就扛不住的身体再一次剧烈咳嗽起来,连带着椅子都跟着抖动了起来。
“宗主先别想这么多了,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正经的,我一会儿把船划到岸边让兰笙上来,她在下面也挺担心你们的。”
洛白的咳嗽稍微好了些,活动起来的脸颊比刚才有了些气血。
船虽不大,但世容与一个人还是划的勉强,但好在迅速掌握了技巧,船也算是歪歪扭扭的到了岸边。
赵兰笙早已经穿上衣服站在岸上冲他招手:“世容与!!!”赵兰笙大喊,声音传到世容与的耳朵里,充满着无尽的思念与爱恋。
这让早起系统给她留的留的问题有了答案。
船好不容易划到了岸边,赵兰笙跑了上去,船上也不知道是昨晚光线的问题看差了眼,竟然十分干净。
“你还好吗,昨晚还昏迷今早又使劲,莫要再让伤口感染了。”赵兰笙担心他的伤口,尤其是深到几乎达到了肌层。
“没事放心好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不是昨晚的迷药太过烈性。他根本就不会掉落湖里。
两人正说着话,洛白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小姐昨晚可还好?还感谢昨晚小姐搭救秦琪。”许是吃了药的缘故,洛白的脸色看着没有方才那样苍白的吓人。
“宗主客气了,既然您知道我是女子也不用叫我小姐,还请您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叫我笙儿就好。”赵兰笙昨晚并没有看见他,还以为他失踪了。今个儿一大早倒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