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不过是见机行事装作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否则万一让太子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对她,那她岂不是没有救晋王的机会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也不知道那封信他有没有看到,但不管怎样,就让她最后再救他一次好了。
给皇后请安完回到寝殿的程月,继续装作若无其事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因为她也知道按照太子的性子,必定暗地里派人看着她,只有越平淡才能将太子的疑虑消除,等到三日后晋王生辰那时才有机会行动。
“程月那有什么动静?”李青自从回来就让人盯着程月,虽说从当时的表现来看她是急急忙忙从远方跑来的,听见自己说话的可能性不大,但事事都有万一,还是小心谨慎为妙,他可不想还没行动就被人泄露了去。
“同往常一样,暂时没有什么行动。”黑衣人一板一眼的回答。
“盯紧了她,有什么情况随时像我汇报。”李青心下有些郁闷,将那份盗版的城防图又翻出来查看。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已经对晋王的行动猜的七七八八的了,无非就是想用这张图陷害自己,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他这么想置自己于死地,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皇位吗?但其实父皇最开始挑选的继承人根本不是李青,就是晋王,而是因为他三番四次的拒绝,父皇才把这重任交到了自己身上,按理来说,李原自己放弃的,又不是他抢的,为什么眼下又后悔了呢?
仔细想来李原对皇位的觊觎好像就是从两年前开始的,从那时起开始三番五次的陷自己于不仁不义的境地,难不成两年前发生了什么,让晋王突然性情大变?
赵兰笙从太子书房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剧情发展就像之前一样,完全又让她摸不着头脑,千万种思绪在心头应萦绕着,走路也不看路,幸好身边有世容与陪着,否则岂不是一下就栽进花池里了。
“你不舒服吗?怎么出来以后整个人都神魂颠倒的?”世容与把她扶正,担心的默默她的额头,万幸是没有发烧。
“没有不舒服。”赵兰笙小声的嘟囔着,她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没到告诉世容与真相的时候,现在说出来岂不是要把人给吓死。
“就是感觉最近太累了,身心俱疲的,还有就是担心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成功?”赵兰笙的担心几乎都要挂在脸上,巴不得没有人知道她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奈何还穿着男装,世容与也不好走过去抱她,万一被人发现了又要冒一次危险,只能伸手揉揉她脑袋,柔声哄到:“任何事情都有变数,这是谁都没有办法保证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变数降到最小,以不变应万变,这样就最够了。”
赵兰笙叹了口气,恼恨脑海里的剧本为什么还不更新,最近剧本更新效率越来越低了,都忍不住让她吐槽起来,恨不得把那小人叫出来问问他为什么还不更新,难不成睡着了?
“我们出去转转好不好。”赵兰笙好久都没有出过门看看远方的景色了,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起以前在丞相府的那段日子,虽说娘亲对自己管的比较严,但偶尔还是可以偷溜出府玩一玩的。
之前剧情虽也同现在现在一样一直进行着,但并不算难也没有出现过几条故事线同时出现的情况。
那时,她还可以同世容与谈天说爱,同木婉清打诨几句,再逗逗李若华害羞的样子,想要什么就到娘亲怀里撒撒娇,同哥哥拌几句嘴,别提日子过得有多开心了。
这么算来,她已经许久都未见爹爹娘亲还有木婉清根李若华了。
走在大街上,冬日里的阳光穿过层层白雾,丝毫不觉得刺眼,照在身上只有暖洋洋的感受。她同世容与虽没牵手,但也紧紧挨着,这种心安的感受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吃糖葫芦吗?”走到小摊贩前,世容与问她,他已经好久都未见她吃过这些零嘴,平日里酷爱吃这些的人,这些日子会不会因为要扮演别人而委屈了自己的味蕾。
赵兰笙咽了咽口水,她确实很喜欢吃糖葫芦,享受那种酸甜在舌尖迸发,充满整个口腔的感觉,但最终还是拉着他离开了那个摊子。
“我现在是男装,不方便吃那些小女孩吃的东西,快走,眼不见心不烦。”赵兰笙不情不愿的拉着他走开。
这下到是世容与笑了笑,说:“谁说这些东西只有小女孩能吃的。”
赵兰笙没有说话,拉着他继续往前走,俩人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木府。
“木太医不是已经去南方了吗?眼下府里只剩下郡主一个人了吧。”世容与站在门口,望着上面闪耀耀的大字,心底有些感慨。
“对啊,就剩下小姑娘一个人了,也不知道这几日过得怎么样,不过应该差不到哪里去,毕竟现在顶着个郡主的头衔,也不会有人再来虐待她了。”赵兰笙也确实为她可怜,自己若是有这样的身世,恐怕还没坚持到这一步怕是就要随着娘亲一起去了。
正当两人正欲往前走时,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个黑发中略带银丝的老人,身体硬朗。赵兰笙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是木府的管家。
只是他并未认出赵兰笙,反倒认出了身边的世容与。
“世大人怎么今日有空来了?”管家笑眯眯的说着。世容与看了一眼赵兰笙,也发现她正看着自己,又把目光转回向管家:“今日...想过来看看郡主。”
“这位是?”管家看向身边的赵兰笙,显然是没有认出这是谁。
世容与看向赵兰笙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反倒是赵兰笙接过话:“在下是世大人的挚交,今日也是一同来看看郡主。”
管家点点头,引着两人朝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