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兰笙忍着头晕从床上坐起来,她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干的。这府中谁人不知道世容与是她的人,除了爹爹娘亲以外,敢动她的人也只有原箫儿一人了。
赵兰笙走到后院看到世容与同另一侍卫打扮的人跪在地下,他冷峻而又孤傲,仿佛让世人觉得跪在地下的应是他人而不是他一般。
“姐姐在这作何?”赵兰笙明知故问。
“妹妹来的正好。”原箫儿笑的妩媚,“你这侍卫拿了我的这根簪子,还据死不认。”
赵兰笙瞥了一眼那簪子,上好的白玉制成,翠绿点缀,丞相府虽供她吃住,但并未给她钱财,这一看就是她用不起的材质。
“这真的是你的东西吗?”赵兰笙冷笑的看着原箫儿,伸手将世容与从地上拉起来,坚定的看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世容与第一次看见赵兰笙认真而又坚定的看着他,顿了顿:“刚刚从这儿路过,属下的簪子不小心掉落,碰巧被原小姐看到,说这是她的,非要抢去,属下不给,便同她的侍卫打了起来。”
赵兰笙伸手将那簪子拿起来:“姐姐如何证明这簪子是你的?”
原箫儿眼神一飘:“这何需证明,是我的就是我的,难不成我还能抢了妹妹的不成?”
“可是这簪子簪子掉在了相府地上,无论是谁的,掉在这相府中,就是我的东西!”
原箫儿没想到赵兰笙忽然变得这么如此伶牙俐齿,在这之前,这府中可是她要啥赵兰笙便给她啥,这时有些气急败坏,站起来瞪着她:“你最好不要强词夺理!”
赵兰笙眼神冷俐:“还不知是谁在这强词夺理,姐姐可别忘了,我才是这相府嫡女,你只不过是从乡下来寄宿在我家的一个外人而已!”
赵兰笙拿着那簪子,拉着世容与就走,没空欣赏原箫儿五彩斑斓的脸色。
“你受伤了吗?”赵兰笙回到房间就开始在世容与身上胡乱查看着,惹得他一阵手足无措。
她还在生病,因刚才激动气血开始往上涌,咸湿的液体立马涌上喉头,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个不小心吐了世容与一身。
赵兰笙心里气的想打人,她实在是没想到这幅身子生个病能怎么虚弱。
世容与到是习以为常,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替她擦脸给她端水,赵兰笙抬头看着他,泛着水光的眼神与他对视,他目色似月,虽与往常一样清淡,却又温柔与紧张在其中。
虽是喝了药,但身子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她这副身子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一年不生病一病病一年,只是小小的风寒,却连带着她的陈年老病—牙痛都跟着犯起来,之前她还不相信世容与说她有牙疼,现在可真是亲身实验给她看!
世容与看着赵兰笙捂着脸颊呲牙咧嘴就知道她定是牙疼又犯了,便开口询问道:“小姐是不是又牙疼了?”
赵兰笙泪眼婆娑的点点头,根本没有一点儿力气说话,眼瞅着世容与从柜子里拿出来个小药瓶,不由得感叹她还真是药多,各种药品齐全。
“小姐忍一下,药上了就不疼了。”世容与说罢就与她平视,正欲给她上药。
赵兰笙老老实实的张开嘴,世容与用手绢点了一点药膏涂抹在她的牙龈上,世容与动作很轻很柔,但未免手指还是会碰到她的嘴唇,冰凉的手指给口腔内的温度带来一丝异凉,再配上冰凉的药膏,让赵兰笙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些冷意。
口水自动分泌导致赵兰笙不停的咽口水...就在这异常安静的房间里。不知道谁的心跳的如此之快...
世容与飞快的上完药,慌忙的走出房间,赵兰笙躺在床上什么也动不了,一动就痛晕眼花,只能在脑中翻阅之前看过的剧本,寻找新一轮剧本的破解方法。
原箫儿?品行不淑?
到底是干了何事才会品行不淑?
但赵兰笙一想到原箫儿就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件事,继而又想到那件白玉簪子。
簪子?
赵兰笙突然意识到,世容与一个男生为何会有簪子?
而且他还那么爱护,为了这个东西不惜与原箫儿动手?
难道是她的情人送的?
赵兰笙越想越不对劲,挣扎着坐起来打算去问问世容与,否则她今日怕是反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了。
赵兰笙推开房门,几经寻找不见人影,越过屏风,白雾升腾中,她见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场景。
世容与泡在浴桶里,又密又浓的睫毛上粘着水珠,平时原本淡然的眼神此时被水光所浸染,平添几分诱惑,长发散落,有几缕贴着面颊滴到锁骨上,水珠在他脸上划出完美的曲线。
赵兰笙不自觉的看入了神。
烟雾缭绕中,世容与觉察到赵兰笙的目光,警惕冰冷的目光陡然射过去。
小姐?
世容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洗个澡,发个呆的瞬间,小姐为何出现在这里?
赵兰笙良心发现自己看人家洗澡有些不太道德,就转过身去:“你赶紧把衣服穿上。”
扭过身的赵兰笙面色泛着粉红,今天尴尬的场面为何如此之多?赵兰笙听着背后悉悉索索穿衣裳的声音,提醒着自己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
“小姐为何来了?”世容与声音有些冰冷,王侯将相之间向来讲究礼仪传统,如今他这般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赵兰笙面前,恐觉是犯了大错。
但赵兰笙一个现代人哪在乎这些,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世容与千万不要觉得她是故意要进来偷看他洗澡的!
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问他那个簪子怎么回事,但是今天这巧合多到,像有人刻意而为之是的!
赵兰笙在心里发誓,她绝对没有任何心思。
穿戴整齐的世容与重新站在赵兰笙面前,又恢复那副淡然的模样向她行礼。
“小姐眼下过来所谓何事?”世容与站在一旁,直愣愣的问她,仿佛打搅了他的好事一般。
赵兰笙想起那簪子,不知从哪里吃的飞醋,语气不爽道:“今日在后院...你那簪子,是谁给的?”
世容与突然笑了一下,拿出那支簪子,嘴角咧起弧度:“一位女子给的。”
李原站在书房里,看着暗卫递上的纸条:“太子于月初举行册封大典,七日后迎娶原萧儿为太子妃。”
他横眉冷对的看着窗外的那副景色,将手中的纸条燃烧:“现在这太子之位人选已经决定,但是他要得到那皇位也不是不可,唯一的办法就是跳过太子...”
李原见那城防图拿出来,开始仔细研究自己的势力,经过一番斟酌,发现他还是需要相府的势力,赵兰笙对自己敌意很重,而且这姑娘绝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唯唯诺诺,胸大无脑,反而倒是聪明的不像样。
他拿出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除了赵兰笙,不是还有一个叫原萧儿的嘛...他将那张纸条交给暗卫,命他传给赵兰笙。
赵兰笙这颗棋子终于到了该上场的时刻。
“必须要得到这皇位,杀了自己那荒淫无诞的父皇,这样他才能得到那个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李原看着窗前那朵兰花,眼前浮现出那个穿着翠绿色裙子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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