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霸死了。
被秦观南一枪挑于马下,鲜血尚温。
“夏侯将军死了!”
离国将士中不知是谁高喊一声,众人没了主心骨。
秦观南趁着这个机会,捡起他那把大刀,横刀立马,大声嘶吼道:“给我杀!”
血月当空,这一战秦观南名动天下,追击三十里杀的上万敌军溃不成军,直至敌营。
乃至于日后几十年,谁人提起这场战事,都啧啧称奇,惊叹一声月下小将,天神降世。
远在京城的苏荀尘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在后院跟着夙夜学习武术。
“你说什么,秦观南追着人杀了三十里,杀的片甲不留,尸横遍野?”
萧明敕点点头,脸上难掩兴奋之色,“这是今日边关最新战报,说的都是秦观南如何威武,犹如战神降临,以万夫莫开之勇,杀退敌军,拯救虎牢关于危难。”
“这么厉害。”苏荀尘感慨声。
萧明敕少有的赞赏道:“此人确实出乎意料。”
不愧是那个人的后人,将门虎子,没辱没门楣。
“今日早朝皇上龙颜大悦,命秦观南等人进京,加官进爵,少不了赏赐。”
“算算日子,半个月后,你们可以见面。”
苏荀尘心中高兴,而身后的之洲眸中一闪,又快速暗淡下去。
“对了,你不是说有两件事,那么第二件事是什么?”
“待会上官鸿和几个朋友要来,”萧明敕顿了顿,继续说:“他们说是找我商量事情,顺便见见你。”
“见见我?”苏荀尘眨眨眼,“我怎么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即视感。”
“咳咳。”
萧明敕这个心虚的样子更加印证他的猜测。
他道:“你这几个朋友该不会是来特意看我的吧?”
萧明敕知道瞒不住他,只好如实相告,“他们就是有些好奇。”
“你如果不想见,我这就回绝那几人。”
“见,怎么能不见。”苏荀尘制止他,这群人迟早都要见,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见见面。
只希望他们是真心过来拜见。
先前萧明敕处罚府邸众多奴才,那群刁奴安分不少,不敢在宁院附近晃悠。
但得知府中要宴请上官鸿几人,萧成第一时间就命人去禀告萧明安,不过这一切萧明敕了如指掌。
等到半个时辰后,宁院备好酒菜,只等贵客临门。
“明敕,你这院子幽雅静谧,确实是个藏娇的好地方。”
人还未进门,青年爽朗的声音就传来。
萧明敕蹙眉。
苏荀尘伸了伸脖子,瞧着三个丰神俊朗的青年人走进来。
“怎么,还不介绍介绍我们?”
说话的还是刚才中间的那个青年人。
萧明敕抚了抚衣袖,指着他们介绍起来,“左边这位是礼部侍郎家的嫡长子——韩涵;右边那个儒生是今朝的探花郎——解风月;至于中间说话的这个叫上官鸿。”
“明敕,你不厚道,怎么到我这里就直接只剩下个名字。”上官鸿佯装不悦的模样。
萧明敕没工夫搭理他。
“这位想必就是苏公子。”解风月手中折扇半开,彬彬有礼。
苏荀尘当初是拿把破扇子附庸风雅,可这位气质儒雅,是个实打实的君子。
“解探花不必如此客气,叫我荀尘就好。”
上官鸿眉头挑起,“我看你们两个都客气,还是赶快落座,要不然酒菜都要凉了。”
自从落座后,这三人就有意无意的在打量苏荀尘。
韩涵还好,他跟萧明敕一样是个冷脸,不明显。
倒是上官鸿,眼神放肆,似是打量青楼女子那般。
“今年年关的时候我就想要见见荀尘,但是明敕这家伙拦着非不让见,今日看了,果然如同外面传闻的一样,明眸皓齿,天姿绝色。”
上官鸿自认在京城中见过不少美人,但是苏荀尘的美色绝对排的上去前三,也怪不得萧明敕喜欢。
虽是夸人,但是苏荀尘却高兴不起来。
这个上官鸿的话外之音,不就是说他是以色侍人的主。
原本他还不甚在意,但是紧接着这家伙又道:“明敕,你可千万不要被美色所误。”
听到这,苏荀尘已经确定这群人过来的目的。
这妥妥的就是来看看他能不能够配得上萧明敕。
他清了清嗓子,“上官鸿,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越是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嗯?”
苏荀尘也不过多解释,“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他可不单单是花瓶那么简单。
饭桌上气氛微妙,解风月笑了笑,韩涵在一边听着,神色有些不屑,“我听说你是商贾出身。”
“商贾又如何?”苏荀尘反问一句,脸上一派坦然,倒是让旁边的解风月眼中流露出赞赏之色。
“士农工商,商贾最下等。”韩涵脸上不屑越发明显。
“呵呵,”苏荀尘脸上也有些冷,“什么下等上等,在我眼里人人平等,你生来尊贵,不过是投个好胎,你可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韩信被说的哑口无言,邻座的解风月抚掌大笑,“说得好,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原先就劝过你们,不要来自讨苦吃,可是你们两个偏偏不听,要知道萧明敕看上的人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解风月端起酒杯,“荀尘我敬你一杯。”
“来。”
对他,苏荀尘十分有好感,他一饮而尽,豪爽的很,这下解风月更加开心。
他冲着另外两人使使眼色,其他两人碍于旁边萧明敕的眼神,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心下还是没有认同苏荀尘。
除了刚开始的一点不愉快,上官鸿等人也没有再为难苏荀尘,毕竟已经看到某人黑了脸。
“对了,你们听说没有,虎牢关一战,出了个秦……秦观南将夏侯霸杀了,追击敌军三十里,一举扬名。”
“打的好,莫国积弱已久,就需要这样的将士来振奋人心,”解风月赞扬道。
其他两人点头,“此言不假。”
他话音一转,“此人若是能够拉拢,最好不过。”
苏荀尘喝了点酒,脸颊微红,“他早就是我们这边的了。”
一语,勾起几人的心思来。
“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