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还勉强有一丝理智,“搬走,赶快!”
发了,这下真的是发了,这一票干完,够几人吃到下辈子。
箱子太多,四人合计一点点来,两人一组抬着箱子小心离去。
白天的时候,他们已经踩好点,将苏府的路线记在脑中。
现在得手,小心谨慎的直奔后门而去。
“慢点,慢点。”
老大走在后面看前头的老二等人走的太急,出声提醒着。
“没事大哥,那群灾民早就睡死了,根本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老二扭头说了句,刚回过头去,发现不远处的银杏树赫然出现下一道人影。
不好!
四人心中大惊,快速的将银子放下,去围追堵截那人。
不多时,就将人围在中央。
原来是个中年男子,此时气喘吁吁的被人围在中央。
老大开口说:“兄弟,见者有份,只要你不声张,那么今日得到的银子分你两千。”
老三也在旁边忽悠着,“有了银子就可以结束颠沛流离的日子,买田置地。”
中年男子看了看四周,此处距离灾民居住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
他心中前后一思量,装出动心的模样来问:“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见人动心,四人急忙点头。
老四更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把银子给你。”
其他三人心中骂了他一句蠢货。
现在给什么银子,自然是等到出了苏府把人弄死,给个屁的银子。
但是话已说出口,后悔也来不及。
其他三人只能接着忽悠人,“对,你可以先跟我们去拿银子。”
“好。”中年男子答应一声。
四人同时松了口气,转身就要带人去拿银子。
异变突发!
中年男子看准时机,趁着他们转身的功夫,立刻扭头就跑。
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人已经跑远。
他此时大声喊道:“大家伙快醒醒,府内进贼了。”
坏了。
四人心中大惊,立刻去追人。
“进贼了,进贼了,快醒醒。”
中年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异常响亮。
四人快步追上他,将人拿下,但是已经为时已晚。
不少灾民已经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唔唔。”中年男子呜咽一声,眼神求助出来的灾民。
灾民们一看,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家抓住这几个贼子!”
一呼百应。
四人看到情况不妙,什么也顾不上银子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但是灾民四面八方而来,下一刻就把几人给抓住。
房间内睡的沉沉的苏荀尘被外头喧闹的声音吵起来。
他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的问:“之州,出了什么事情了?”
“公子,府中进贼了。”
苏荀尘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急匆匆的穿好鞋子,夺门而出。
外边,四人被抓住后被灾民们狠狠打了一顿。
等到苏荀尘赶到时,只看四个小贼被按在地上,不远处还有两个木箱,正是库房里面装银子用的。
“怎么回事?”
先前那个中年男子站出来,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苏荀尘听了冷笑一声,“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然偷到本公子的头上。”
“公子饶命,我们几个在城内实在是活不下去才做这种偷盗之事。”老四哭丧着脸说。
他的话刚说完,立刻就有人吐了口痰,“呸!”
“有手有脚却偏偏做这种勾当,实在是给我们泗水城丢人。”
有老者出声说:“公子,同行中有人做出此种混账事,我们也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这里了,这就自动离府。”
他们以为这四个人是泗水城的灾民。
但是苏荀尘听几人口音不像,他沉声道:“他们不是泗水城的人。”
随后苏荀尘将目光看过去,几人同时点头。
“我们是洛邑城中人士。”
灾民们一听,这才心中稍安。
若是泗水城之人行此苟且之事,他们断然是没有脸面继续待在这里。
苏荀尘道:“天色已晚,各位先回去休息,至于你们几个……”
苏荀尘脸色阴沉下来,“苏二,把人关入柴房,明天扭送官府。”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苏荀尘听的烦躁,又命人将他们的嘴巴给堵住。
他感激的对着灾民们说道:“今夜多谢众人仗义出手,这才将几个贼人抓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言重。”众人纷纷说。
要不是苏荀尘收留他们,又哪里会横遭祸事,灾民们不敢居功。
苏荀尘还是感激好一阵,这才回去。
雄鸡一叫天下明。
次日清晨,苏荀尘早早就醒来。
昨天夜里因为贼人的事情,他睡的不安稳,此时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出现在之州跟前。
之州小吃一惊,“公子,你这是?”
苏荀尘回眸看了眼铜镜中的自己,淡定的说道:“小问题,黑眼圈而已。”
以前他去网吧通宵的时候,比这还严重。
“好了,不说这些了。”他坐下来准备用膳,“灾民们都吃早饭了吗?”
“早已经命人做好清粥馒头,此时正在用膳。”
苏荀尘点点头,三下五除二的吃过早膳,亲自护送将银子送去安王府。
这时,萧明敕刚刚用过早膳。
“你来的还挺早。”
苏荀尘无奈的叹了口气,“早去早回,府中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处理。”
“你说的是泗水城灾民?”
昨天星云已经过来和他说过这件事,但是萧明敕现在还是低调行事的好,所以并没有立刻插手。
听人问起,苏荀尘抿着嘴问:“王爷,这件事有一个地方很是疑惑,还希望你能替我解惑。”
“说来听听。”
“这泗水城的郡守为何不接纳城郊的灾民,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
这个问题苏荀尘想了一夜,硬是没有想明白。
“泗水城郡守陈安澜,有个姐姐在宫中是贵妃,颇得皇上恩宠。”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
不外乎是仗着宫中的姐姐作威作福,才将灾民的生死置之事外。
“狗官。”苏荀尘明白后恶狠狠的骂了句。
萧明敕抬头看了他两眼,见人气的脸色绯红。
他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为官者应为百姓着想,处处为百姓谋福祉,但是这个陈安澜却反其道而行之,连灾民的生死都不管,不是狗官是什么。”
苏荀尘现在恨不得一纸状书,把人告到京城中去,让此人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