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缓缓地醒了过来。入目的竟是一片的金碧辉煌,奢华高贵。
“陛下,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知君大人将你送回来之时,臣妾可是担心死了。”趴在床边的一位美艳女子,见他醒来,立刻扑在他的身上哭诉道。
“朕昏迷了多久?”男子别开视线,不愿看她。此时他的心神仍然留在他昏迷之时,喃喃地开口道。
美艳女子闻言,哭得更凶了:“陛下,此番离你出宫已然过了三个月了。”
三个月?男子瞳孔一缩,很是不可置信。
“三个月?”床上之人猛地坐起,睁大眼睛,大口地呼吸个不停。
那一轮半圆的月亮,在缓缓地移动着,此时正好移到窗口处。银灰色的月光倾泻下来,落地成霜。亦正好将那床上之人的侧脸暴露了出来。
看那半张脸,眼睛此刻瞪得极大,隐隐还能看到其中的血丝。眼尾处布上了细微的皱纹,为他添上了属于成熟男人的魅力。鼻梁高挺,嘴微张。显然方才的恶梦使他受惊不小。
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当年自己昏迷三月,还好有君家在主持大局,朝中才不至于混乱。然后······
唉,罢了。逸祁皱起眉头。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君家。不过,虎父岂有犬子?君惜舞,君怀瑜俱是不世之材,一文一武,日后必定会搅得这天下血雨腥风。
说起来,这君惜舞似乎还是老七的未婚妻。不过,因为七年前那件事。终是得不了煜王妃的称号了。料想她也是不甘心的,不然怎么宁愿为妾,也要往那煜王府中走上一遭?
不过,现在她似乎与老三走得比较近。她与老三的话·····若中间没有煜王倒也是十分般配的。前几日,老三想要自己为他赐婚,也该是因为那位君姑娘吧。
想到这里,他轻叹了一口气,掀开被子,赤步走下床。移到外间,拧动金络子。“唰”暗室之门应声而开。他沉默了片刻,终是走了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君洛晨正在用膳,宫中便派人带着圣旨与尚方宝剑来了。领头之人,正是昨日带领他们进宫的德公公。
君洛晨见状,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来抱拳说道:“还望公公见谅,义安昨日初入府中,还未去买些奴才丫鬟回来。凡是有怠慢之处,还望公公海涵。”
“哈哈,不碍事不碍事。”德公公双手拿着圣旨,一脸和蔼地笑道,“咱家刚进门,便见着状元府冷冷清清的。想起状元公乃是淮城之人,应是还未有时间去奴隶市场。见这天色,咱家便猜测,状元公该是正在用膳。因此便往这边来了。这一寻之下,嘿,状元公果然就在此处。”
见他说得眉飞色舞,君洛晨的紧张也就此消失殆尽,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见他轻松起来,德公公这才正了正脸色,轻咳几声,举起手中的圣旨,扬声道:“君洛晨接旨。”
君洛晨神色一肃,行跪拜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接下来就如同大家都看过的古装电视剧一样,什么奉天承运啊,什么皇帝召曰啊。巴拉巴拉······嗯,一连串生涩难懂的古文之后,君洛晨再次叩了一个头,将双手举上头顶,呈接物状态。
德公公笑着将圣旨放在他的手上,接着便从另一个小太监手中接过了尚方宝剑。笑吟吟地将君洛晨扶起,之后,才将手中的尚方宝剑降到他的手里。
“状元公,恭喜恭喜了。此番你刚刚及第,便被陛下给予重任,日后前途不可估量啊。”将尚方宝剑交到他的手中之后,德公公并没有立刻松开他的手,而是拍着他的手背说道。
“哈哈。”君洛晨闻言有些羞赧,又有些欣喜,但在这种情况下谦虚才是最佳选择,“承公公吉言,小子不敢太过奢望,只要能为圣上分忧,为百姓解难。小子便心满意足了。”
德公公闻言,放开他,退后几步,重新将他打量了一遍,眼中闪过不知名的光芒,说道:“好,好,好。不愧是姓君。”
君洛晨闻言抬头,又正好瞧见了他那道眼神。不由得心中一跳,莫非这位公公发现了什么端疑不成?但仔细一看,发现他还是如同来时那般和蔼,脸上也是一脸慈祥。
许是看错了吧。君洛晨心中想着。嘴上却不敢怠慢:“公公说笑了,这君姓哪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德公公闻言没有回答,而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懂,你不懂。”
作者有话说:这个圣旨呢。咱一开始是打算写来着,然后发现自身的古文修养有点不够,再者读起来也有点累。所以就这样了。咳,相信你们也能想象的到。 然后就是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