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咬着一块糕点走进了酒馆,刘玄烈和黄锦金则跟在她后面。
白茶带着酒馆的伙计跪下行礼。
刘玄烈见酒馆里一个客人都没有,便跟文茵说:“小丫头片子,你看看这破酒馆,一个客人都没有,是要倒闭了吧!”
白茶心想:还不都是因为你,弄了那么多侍卫在这儿,能有人敢来吗!
卫三娘还端着一碗药,文茵闻到味儿便走到她旁边,问她:“卫姐姐,你怎么要喝药啊?生病了吗?”
卫三娘摇了摇头,刘玄烈还没有叫他们起来,所以她还不敢说话。
刘玄烈坐回了他下午坐的那个位置,又翘起了二郎腿,可是他吃太饱了,翘着腿不舒服,又把腿放下了。
刘玄烈假装咳嗽了两声,黄锦金便说:“五殿下来了,你们还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黄锦金听说半年前刘玄烈要纳一个女人为妾,那个女人却跑了。他知道后便派人去查了这件事,结果就让他发现了大秘密,那个女人就在永夜酒馆。
“你!快去拿酒来!”黄锦金指着叶子心说道。
白茶烧还没有退,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被黄锦金点名的正是叶子心。
“酒沉,还是小的陪她一起去吧!”莫远急道。
“哪个去不都一样,赶紧的!”刘玄烈扫了一眼他们,又说,“为何都低着头?本宫很恐怖吗?”
莫远拉着叶子心就往后院走,他特地挡住了叶子心。
黄锦金冷笑了一声,他心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本公子今日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酒馆的伙计们都抬起头后,文茵便对刘玄烈说:“五殿下,你怎么那么多规矩啊?往日里,六殿下来可不是这样的。”
不提刘靖恩还好,一提他,刘玄烈就来劲了。
“哪个是白掌柜?”刘玄烈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被点名的白茶正昏昏欲睡,她旁边的伙计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这才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是她没有听到刘玄烈刚才说的话。
黄锦金走到白茶面前,捏着她的下巴,并没好气地说:“白掌柜,你仗着有六殿下,所以连五殿下问话,你都不答了吗?”
白茶看向刘玄烈,但是她的眼睛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一直想闭上。她心想:好累,好想睡觉了,这人好烦啊!
刘玄烈用嫌弃的目光扫了她一眼,然后说:“真不知道老六看上你哪点,要什么没什么,瘦得跟把骨头似的,还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那小子口味也是够重的!”
白茶完全没有在意刘玄烈说的话,因为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刘玄烈想了想,然后决定让人打他们二十大板就算了。他心想:这女人病殃殃的,要是打死了,就不好玩了。
文茵把她抱在怀里的糕点还给了刘玄烈,然后就不理他了。
文茵心想:这人太坏了,师父说要远离坏人!
刘玄烈又把糕点塞回给了文茵,并说:“本宫说了请你,就没有要收回的道理,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五皇弟好大的排场,这酒馆的伙计都在这儿跪着,何人去给本宫拿酒啊?”刘靖逸一进门便说道。
流火见白茶就快晕倒了,他便马上跑到了她身边,问她:“白姑娘,你无事吧?”
流火刚问完,白茶就倒下了。
刘玄烈心想:这女人真是弱!才跪了一下就倒了!真没用!
竹月见此情形,便看了刘靖逸一眼。刘靖逸对她点了点头,她便叫卫三娘给流火带路,让流火把白茶抱回房。
刘靖逸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了,星竹没见到叶子心,所以她心情瞬间就好了不少。
她跟在刘靖逸身后,然后就笑嘻嘻地叫人上酒。
那些伙计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黄锦金见到刘靖逸那一刻就知道他今天的计划泡汤了,虽然白茶跟刘靖逸交情不深的样子。但是刘靖逸也算是永夜酒馆的常客,所以他一定会护着白茶的。
五皇子府的侍卫也是想上前拉人,又不敢上前拉人。
刘玄烈回过神便还是催五皇子府的侍卫拉永夜酒馆的伙计去打,他除了皇帝外就没怕过谁。
刘靖逸也没吭声,所以刘玄烈便越加的放肆了。他说:“狠狠地打,白掌柜的欠着来。”
这时,莫远正在端着两壶酒出来,他没见到白茶,便有些担心了。他还以为白茶已经被拉出去打了,于是他马上就跑出去了。
“五皇弟,你何必为难这些个百姓,若是父皇知道了,就该不高兴了。”刘靖逸说道。
刘靖逸一把皇帝搬出来,刘玄烈就怕了。所以他立刻就叫他的侍卫住手了。
他心想:自小老三跟老六就好,所以事事都向着他!
白茶躺在床上高烧不退,流火身为男子只能站在门口,不能进去,他有些担心白茶的状况。
他问竹月:“竹月,白姑娘如何了?”
竹月先让卫三娘去把药给热了,才跟流火说白茶情况不妙。
流火心想:白姑娘人那么好,一定不能出事啊!
白茶一直叫着姜夜白的名字,两行泪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她越是身体不舒服,就越想姜夜白,哪怕只是得到他一句关心的话语也好。
尹府,姜夜白在院子里舞剑。不过只是以树枝代剑,他的紫幽剑是不会轻易出鞘的。
行云流水的一套剑法下来,姜夜白一点都没觉得累。他在想,吸白茶精气的不是他母亲的话,就一定是知道她母亲神魂在哪里的人。或者说,他母亲的那丝神魂就在那个神秘人那里!
姜夜白静下来想过之后,便觉得他们并不是真的回去了过去。因为他现在的回忆里,他作为妘轶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姜凡”和“苏语唯”。
突然一道微弱的光飞到了白茶额头上,不过瞬间就不见了,竹月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白茶觉得自己突然就没有那么难受了,她也不觉得很热了。
竹月见白茶紧锁的眉头舒开了,便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竹月心想:刚才还那么烫,怎的突然就降了温,真是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