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祝可能也跑累了,他停下来说:“那你飞给我看看。”
白茶觉得天上有一群乌鸦飞过,这老头子是要上天啊!
从上次酒馆的伙计集体被绑票后,白茶就在衣袖里藏了一把小刀。她悄悄划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然后在左手心写了一个光字,她想着要是这时候有一束光把我照亮那就完美了。
谁知光是有了,只是笼罩的不是白茶,而是庙里的城隍。
庙祝一看城隍神像发光了,就立马跪下了,然后念念有词地拜了拜。
看得白茶一愣一愣的,白茶想趁机溜走,庙祝却回过头来对她说:“上仙,你来城隍庙可是找城隍爷有事儿?”
白茶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我就是来看看,呵呵!我这就走了!”
庙祝一听白茶要走便想起身,白茶忙说:“别送了,别送了!我自己走就好了,你继续!”
白茶心想:还好信了,不然我肯定会被“灭”了。
白茶出了城隍庙就后悔了,她看着前方黑漆漆的路,就想回城隍庙。
永夜酒馆内,今夜的第一批客人已经入座了,叶子心见白茶还没有回来,便有些担心了。
叶子心跟莫远说:“阿远,表姐还没回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六皇子府看看?”
莫远也有点担心,他们刚出酒馆就看见了流火。
“流火公子,你来喝酒吗?到里面坐吧!”莫远道。
流火见他们匆匆忙忙地,就问他们去哪里,知道他们的担心后,流火就说:“你们忙吧!我帮你们去找白姑娘。”
莫远说:“不用劳烦流火公子,我和叶子去找就行了,公子进去坐吧!”
话说,在城隍庙前的白茶,不敢走又不敢进去,她只好坐在城隍庙门口了。
白茶用袖子把她受伤的食指包了起来,她可舍不得像电视剧里看的那样,从衣服上撕一块布来包扎。
白茶听到庙里有狗吠,便想到了拉奇生的那条小狗。
她心想:一定要努力活着啊!
流火刚喝了一杯酒,叶子心和莫远就回来了。
原来刘靖恩带着阿群去城外打猎了,所以他们以为白茶也一起去了。
“平日里,这时候白姑娘都回来了吗?”
“是啊!表姐天黑后就一定会回来。”
忽然间,天降大雨,在城郊打猎的刘靖恩和阿群只好到城隍庙避雨。
他们快到城隍庙的时候,阿群就看到了在檐下避雨的白茶,但是天太黑了,又下大雨,所以他不知道那是白茶。
“殿下,那里好像有个女鬼!”阿群大声道。
刘靖恩仔细一看,就笑了,他说:“那是个仙子,不是女鬼!”
他们到了庙门前,下马后,阿群才看清楚那是白茶。
阿群心想:殿下这什么眼神!大老远都能知道是白姑娘。
白茶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白茶说:“六殿下,阿群,好巧啊!”
“这就是缘分啊!”阿群一脸坏笑看向刘靖恩,又说,“殿下,对吧?”
刘靖恩点点头,然后把自己的披风披在白茶身上,并说:“阿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不怕有坏人吗?”
白茶瞬间就觉得暖和了不少,她笑着说:“我听说城隍爷很灵验,所以我就来求他保佑我多赚点钱,嘻嘻。”
刘靖恩心想:夜白就够神秘了,现在白茶你似乎比他还神秘,不得不承认,你们还挺般配的。
雨停后,白茶便跟刘靖恩和阿群离开了,她还和刘靖恩共骑一匹马。
上马的时候,白茶还挺犹豫的,但是阿群的一句话让白茶立刻就决定上马了。
他说,月黑风高的时候,就会有老虎在这周围出没。
刘靖恩闻着白茶头发上淡淡的茉莉花香,不自觉地便嘴角上扬了。
白茶被刘靖恩护在怀里,要不是看见了同样是迎面而来的姜夜白,她差点就沉浸在了刘靖恩的温柔乡里。
“六殿下,可是也听说了城外的城隍爷很灵验,所以才特地去进了香?”姜夜白道。
夜色朦胧,白茶看不清姜夜白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高兴。
“姜公子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西城门的娘娘庙可比这城隍庙灵验,白姑娘已经去城隍庙试过了。”阿群道。
阿群的话,让白茶突然想起她写的那封信,她记得她早上进城隍庙的时候就拿出来了的,但是她天黑回来后,却没有看到那封信。
白茶低声说:“殿下,我想回城隍庙一趟,我有重要的东西落在那里了。”
“待会儿叫阿群去帮你找。”刘靖恩也低声道。
姜夜白看他俩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开心。他觉得她是有意戏弄自己的,明明就知道他母亲的下落,却不告诉他。
“夜白,还是不要去城隍庙了,那里的城隍一点都不灵验,还吓着了白茶。”刘靖恩道。
此刻,白茶特别想拿胶带封住刘靖恩的嘴。
白茶心想:都怪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这刘靖恩也真是的,这让我怎么圆得回来啊!
因为刚才刘靖恩和阿群想进去城隍庙避雨,白茶就说城隍庙里面没有城隍爷的神像,只有一个疯老头。她还一直说自己害怕,不让他俩进去。
白茶还在苦恼怎么圆谎,阿群又给她补了一刀,他说:“估计这庙也是像霜城的月老庙一样,被神遗弃了的。”
如果白茶的意念能杀人的话,阿群可能已经被她杀了。
白茶心想:死阿群!下次再敢去我的酒馆,我就毒死你!
姜夜白淡淡的说:“噢?是吗?可能我是被人骗了,那我先回城了。”
白茶害怕姜夜白再也不会理她了,脑袋一热,她就决定要亲口告诉他,她所知道的一切。
她说:“姜公子!我有件事想告诉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姜夜白却没有听到似的,直接转身离开了。
刘靖恩看着一脸失望的白茶,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
城隍庙,庙祝在打扫神殿的时候,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今日你可曾拾到一封信什么?”那一身黑衣的男人问道。
庙祝以为是他把信落在了这里,于是便把信交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