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流绵找不到理由。但是求王爷看在流绵尽心尽力这么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流绵,流绵愿意一命换一命。”
跟着皇甫羽一起来的秦雨、萧旭和刘扬见到流绵悲痛万分的样子已经石化了。
这流绵,真牛!
“你要一命换一命?”皇甫羽冷冷地看着流绵。
“是,王爷,流绵愿意。”
“流绵,不要!”皇甫洵爬到流绵的身后,抱住了流绵的腰。
“不要,这不关你事。”
“傻子,你的事,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
抬手,稍微用力地抚摸着皇甫洵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露出一个甜蜜而温柔的笑容。
“流绵,流绵,不值得的,不值得的,流绵。”皇甫洵死死地抱着流绵,一个劲地摇头。
“你怎么那么傻,我的傻绵绵。”
人家都说患难见真情,但是现在,乔雪倒是觉得患难的时候,也容易生情。
就像现在,皇甫洵爱上了愿意为他而死的流绵。
“王爷,您贵为皇子,而流绵命贱,一命换一命,值了。”流绵目光坚定地看着皇甫洵。
“八弟,皇甫羽,是我的错,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沉默了一会儿,皇甫洵突然跪在皇甫羽的面前,不停地磕头。
“王爷,王爷,使不得!王爷您快起来啊!”
流绵一愣,茫然地看了看乔雪,然后焦急地去拉皇甫洵,却怎么也拉不动。
“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啊。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放我走好不好?”
“王爷。”流绵瘫坐在一边嘤嘤地哭泣。
“本王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想要,就凭你自己的本事,再敢动雪儿的歪脑筋,本王不介意杀了她。”说完,皇甫羽抱起乔雪转身离开。
冷绝、刘扬等人眼光诡异地看了流绵一眼,跟着离开。
“流绵,绵绵,没事了,没事了。”皇甫洵愣了愣,因为皇甫羽的话。
随后听到流绵上气不接下气地哭泣声,赶忙回身抱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王爷。”柔柔地唤了一声,流绵放松身体,依偎在皇甫洵怀里。
今天,她原本是想借着这场戏取得皇甫洵的信任的,没想到,她得到的更多了。
唉,再看看吧,也许这个男人就是她要等的呢。
“绵绵,你可愿跟我回府?”这是皇甫洵第一次讯问一个女人的意见。
“王爷,流绵……”流绵眼神一亮,随即暗了下去。
心里想是一回事,戏还得继续演下去。
“绵绵,我不在意,只要是你,我什么都不在意。你,可愿?”
“我愿。”
“幺幺姑娘,封某觉得,这只珠钗更适合你。”
雪幽阁的首饰店里,封义渠拿着一只珠钗凌空对着幺幺比来比去。
自从知道幺幺是乔雪的雪幽阁里的人时,他就天天往醉风楼里跑。
没办法啊,他对雪幽阁实在是太好奇了啊,不能问乔雪,也找不到hei天使的影子,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有常住地的人,他一定得问出点什么!
“是吗?”看着封义渠手上的珠钗,幺幺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的眼光还真是不错呢。
“帮我戴上试试。”
“好。”
封义渠也不扭捏,伸手帮幺幺戴上,却忘了两个人的动作在别人看来有多暧昧。
“封公子好雅兴啊。”
皇甫一泽出现在首饰店门口,笑眯眯地看着姿态亲昵的一对男女。
别人看不到,但是最熟悉他的幺幺,看到了他眼底的不快。
而快成人精的封义渠,只是隐隐觉得太子爷似乎对他不太友好,至于原因嘛,瞄了眼旁边的幺幺,封义渠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坏笑。
“呵呵,封某一个闲人,比不了太子这样日理万机的人,自然是有时间的。幺儿,选好了吗?”
果然,当他说到幺儿的时候,太子爷的脸色黑了一下,虽然很快就被掩饰过去了,可还是逃不过封义渠的眼睛。
跟在皇甫羽手下这么多年,他温润公子的名号,可不是白混的。
“嗯,就这个吧。”摘下刚戴到头上的珠钗,幺幺略显羞涩地看着封义渠。
用老大的话来说,这小子挺上道啊。
“好。”
幸亏是提前知道这个女人是王妃的手下,有了点心理准备,不然还真以为这个女人对他有意思呢。
“麻烦包起来。就当是我送给幺儿的第一份礼物吧。”
“谢谢封公子。”
“一只珠钗而已,幺儿若是喜欢,本宫送你一只金钗如何?”
反应快于意识,一句酸溜溜的话就从皇甫一泽的口中说出。
说完了,连皇甫一泽自己都是一愣。他这是怎么了?自从在醉风楼里遇到了幺幺之后,他就变得很奇怪,情绪开始有些不受控制,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珠钗是比不上金钗,但是关键在于,幺儿喜欢哪个。幺儿你说呢?”
“嗯。”
幺幺柔柔地应承着封义渠的话,还真有几分夫唱妇随的意味,估计现在就是封义渠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也会同意。
接过包好的珠钗,封义渠牵住幺幺的手,冲皇甫一泽点头,然后离开了首饰店。
店内,皇甫一泽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可紧握的拳头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
右手抚上左胸口,明明没有受伤,为什么会感觉到疼呢?难道是中毒了吗?
“老相好?”走远了之后,封义渠好奇地询问。
难道她还有其他身份?不然怎么会跟一向洁身自好的太子有瓜葛。
“封公子,你逾越了。”幺幺依然在笑,只是笑容有些冷。
“抱歉,一时好奇。”摸摸鼻子,封义渠有些无辜。
其实他真不是故意要问的,只是好奇而已,而他一好奇就会不自觉地问出来。
“再说,幺儿利用完本公子,怎么能不给点报酬呢?”
“好奇心害死猫。劝公子还是不要这么好奇的好。”幺幺的表情缓了缓。
她也觉得自己的反应确实是有些过了。不过报酬?她倒是觉得他演得挺开心的呐。
“你可以叫我义渠,渠或者是小义子,别公子公子的叫了。”封义渠嘿嘿一笑,试图拉近关系。
“那么,小义子,我到了。”指指醉风楼的招牌,幺幺嫣然一笑。
“果然是选小义子了。”看着幺幺的背影,封义渠撇撇嘴。
“羽,我真的没事。”
她现在是真的变成米虫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甫羽根本就不让她动手。
可是她手腕上的伤都已经没事了,开始掉疤了,伤口也只是刚伤到的时候狰狞了点。
再说了,都是些皮外伤,又没有伤到筋骨的,一个时辰的时间,她的手就能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了,可他居然还是不放心的让袁尚他们懂医的人都来看过了。
这都被当猪来养,养了几天?别说是皮外伤了,就是缺胳膊少腿的,以她的体质,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再说,她哪有那么娇贵。
“乖。”皇甫羽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
乔雪撇撇嘴,乖乖接受皇甫羽的喂食。
她知道,皇甫羽这么做,是因为心疼和愧疚,他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虽然这几天她什么话都说尽了,伤也好得不能再好了,却依然不能减弱他的愧疚。为此便宜了也头疼不已。
封义渠进门时,就看到一个吃一个喂的温馨场景。
“王妃的手是摔断了吗?”
一句玩笑话,却让饭厅里的气温骤然变低,气压骤然变强。
封义渠一愣,不解地看向释放冷气的皇甫羽,却在对上皇甫羽愤怒冰冷的视线时缩了缩脖子。
“我是不是撞枪口上了?”封义渠用眼神询问刘扬。
“是的。”刘扬几不可查的点头。
唉,你说你说什么不好,偏偏说王妃的手,刚好踩到王爷的雷区,没炸得他连渣都不剩,就该谢天谢地烧香拜佛了。
“羽,你干嘛。”乔雪拉拉他的袖子。
“乖,别动。”轻柔地将乔雪的手放回原位,皇甫羽有些责怪地看着她。
“我饿了。”
“嗯。”皇甫羽继续被打断的工作。
“喂,王妃怎么了?”
危机解除,封义渠蹭到刘扬身边。
“被皇甫洵掳走了,手腕受了点伤。”
被皇甫洵掳走?还受了伤?那就怪不得王爷那副样子了。他还真是倒霉,一开口就踩进禁区。
可是,他怎么看,也没看出来,乔雪有伤在身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