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战确实死了,半个月没有他任何的消息,整个人仿佛人间蒸发掉一样。
封登用尽了所有手段,仍然没有杨战一丝一毫的下落。
杨战死后,战神与太皇天一蹶不振,整日声色犬马,以此来麻痹自己。
林阿蛮的生活也是一团糟糕,半个月时间内被林老爷子连续三次叫道办公室训斥。
沈佳宜渐渐地接受了这个消息,毕竟她与杨战相处时间不长,虽坠入爱河却未沉入海底。她现在需要面对的,是林中路疯狂的追求。
夜晚,林阿蛮忽然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叫她去一家郊区的小诊所。
面对这通奇怪的电话,林阿蛮犹豫了片刻还是只身前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杨战居然躺着这家小诊所里。
她本想一下冲上去叫醒他,却被那位乡村医生一把拉住,“虽然他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身体非常虚弱,有什么话还是等他醒了再说了。”
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战以一对四,面对再次涌上来的四人,他右臂一抡,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笔直地砸中了一个人的小腹。
紧着,那个人痛得弯下了腰,这种感觉就像是孙悟空在他的肚子里搅动金箍棒一般,鲜血如箭般窜出了他的口腔。
一人退去,其他三人的拳头已经冲了上来,杨战紧忙抽臂格挡,柯还是被卷发男子一拳彪悍地砸在脸上。
剧烈的疼痛传至神经,他根本无法阻挡下这一拳。这几个人的身手并不弱,且以多欺少,杨战有机会反驳甚至能够反杀一人,已经令人不可思议了。
退后几步的杨战猛地甩动手臂,宛如蛇信般的皮带抽向卷发男子。
空气中迸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卷发男竟飞了起来,像是倒飞出去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一击,令旁边那两人吃惊地望着杨战,这是一个机会,杨战再次出击,又是狠狠一拳砸在一个人的脸上。
这一拳,蕴含着摧枯拉朽的力量,挨了一拳的那个人登时跪了下来,仿佛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接二连三的猛击令人感到无法言说的恐惧。
但是,另外两个人并没有因此迟钝,反而是更加疯狂地冲向杨战,其中一个人直接环抱住杨战的腰。
杨战左手不停地与那人对抗,右肘不断地敲击着那个人的脊背。
一下……
两下……
三下……
一滴滴鲜血不断地从他嘴里吐了出来。这样下去,他会没命的。
但是,不这样做,他们三个人都会没命,已经死掉了两个人。
原本杨战在对付卷发男和打死那个男人时,就已经精疲力竭,此刻更是气喘吁吁,完全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在战斗。
这时,卷发男也冲了上来,他与杨战肉搏的那个男子眼神一对,那个男子便贴近身子,双手反扣住杨战的左臂肘关节。
此时此刻的杨战,仿佛被一条锁链将全身锁住,面对卷发男的攻击,杨战已经无力格挡。
他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他的肘子如尖刀一般“插”如环抱住他腰间的那个男子,而他的意志力也令人咋舌,敬佩。
可以说,即便是在生命流逝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死死地抱住杨战的腰,犹如套在孙悟空头顶上的紧箍咒一般。
面对错误的判断,杨战已经无法挽回,而他也没有其他办法。
被卷发男接二连三地打在脸上,杨战逐渐丧失了知觉,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
五兄弟,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卷发男与另外那个人甚至不敢看杨战的脸,这是他们的生命经历里,头一次感到恐惧。
如果不是一对五,甚至卑鄙地抱住杨战的腰肢,他们五个人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这种战斗策略是卷发男他们早就定好了,为的就是在遇到强力对手后有人能够活下去。
那人道对卷发男道:“他还活着,不过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死了。”
这个人急忙在附近准备了一把小刀,刀锋在不断地刺激着杨战的神经,他被捆绑在沙滩上,刀子不断剌过他的脚腕手腕。
这个人是个玩刀的老手,很快杨战的手筋脚筋就被他挑断了。
恢复意识的杨战强忍着疼痛,紧紧地咬住牙,哪怕今天就是死,他也不能让他们感到复仇的兴奋。
确实如此,杨战在再次陷入昏迷之前,都没有喊过一声。
倘若关二爷见了此刻的场景,也会佩服杨战,他自己取箭的传说与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卷发男的喉咙依旧紧绷得像弓弦,他道:“我们走吧!”
涨潮的海水逐渐逼近杨战,空气中逐渐蔓延起血的味道。
杨战身下的沙子满是他的血液与汗水。
一阵冷风刮过来,汗毛一根根收缩起来。
他没有死!
眼眸只能露出一张纸的缝隙,他望着那淡蓝色的天空,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记忆就像那不断涨潮的海水涌上心头,而那海水也在击打着他的第二心脏。
纵使没有死在卷发男他们手里,也会流血过多而死吧……
死在战斗中,这样挺好的!
杨战的内心是喜悦,他的力量已经无法再支持他睁开双目,他开始与这个世界告别。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副陌生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
他没有死!
很幸运,他被一个人救了,带到了这家乡间的小诊所。虽然这家诊所在乡间,却医疗设备齐全,丝毫不逊色于城市中的三甲医院。
然而,着并非幸运——那个用一把削铅笔刀在他的身体不断切割的汉字,名叫曹爽,他已经救了很多人的命。这家诊所之所以有条件将杨战的命从地狱拉回来,也源自于他的出资。
曹爽并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四个兄弟把在山中的良知丢得一干二净,他也是如此,但是他又捡起来了。
于是他与现在救治杨战的医生王戈合作。王戈负责治病救人,而曹爽负责搜查消息,他们不属于任何机构,只是属于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