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战独自一人出去应战,封登倒是有些担心。他隔着车窗,紧紧盯着外面黑压压一群追击者,眉头皱了起来。
“杨战此去,该不会有轻敌想法吧!”封登说道。
战神瞅了一眼窗外的那些对手,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说道:“这些人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在杨总面前,他们完全不够看。”
封登看了看战神:“你也不能有轻敌之意呀!临阵对敌,有轻敌之心是为军中大忌。”
战神知道,封登这是出于一种统帅的谨慎心理。他可以理解封登的小心,不过,又觉得这种小心,在目前这个场景之中而言,并没有太多必要。
战神对封登笑道:“老队长可能不知道,在前段时间,类似于这种相斗场面,规模还要大上许多,我们杨总全都轻松应付了下来。不说别的,就说上次,杨天派人劫持林阿蛮和林团团做为人质,我们当时完全处于被动之中,杨总依然能够轻松脱险,迅速取胜。”
封登闻言,眉头稍舒。
太皇天补充道:“如果老队长见过杨总前几次与对手相斗的场景,一定不会有现在这种担心。”
“是吗?”
封登闻言,微微点头。
他将目光转身了窗外,想看一看杨战是否真如战神和太皇天两人所说那般神勇。
车外,此时,杨战已被对方十几个人围在了正当中。
看上去,双方对峙,就像一局围棋。杨战只落一子,周边全是对手棋子,所有退路全被截断。他如果没有特殊的手段,势必难以逃出生天。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杨战却是不慌不忙。
他轻轻掸了掸衣袖,对那帮人说道:“是何人派你们前来?可否明言。”
那十几个对手已将杨战团团围定。听到杨战发问,他们互相使了使眼色,一句话也不说,各自挥动着手中的武器,朝着杨战冲杀过来。
杨战见对方二话不说,上手就攻击,他马上将心一沉,目光一凝,两个眼睛之中射出两道寒光。
杨战猱身而前,移身换步,在十几个人之中来回穿梭。他好像是一只灵巧的猿猴,又像是一只矫健的猎豹。纵然是面对着重重包围,他却依然是游刃有余。
那十几个人见杨战如此难以对付,各自心惊。他们使出浑身解数,试图仗着人多势众,一举将杨战拿下。
可是,此时的杨战,忽而勇猛如同下山猛虎,忽而灵巧如果穿山飞鹿。对方几乎完全沾不到他的身,而他每出一拳,每踢一脚,必然会结结实实打在对方的身上。
哎哟
啊
扑通
……
伴随着连连的惨叫之声,一个又一个对手,被杨战像是包袱一样,远远抛在了一边。
杨战并不是嗜血狂人,他知道,这些围攻他的对手,多半也是受雇于人,在刀尖之上讨口饭吃罢了。
对方对他没有严重威胁,他也不痛下杀手。
杨战将这些人抛出去之后,见他们丢盔弃甲,武器皆被打飞,已然丧失了战斗力,便也不愿意再去取他们的性命。
杨战走过去,冷冷盯着在地上倒了一片的十几个对手,说道:“你们的面孔,我已全都记在了心中。这次我饶了你们性命,若是再有下次,让我遇见,我定不轻饶。”
在杨战疾言厉色的训斥之下,那十几个人不敢作声。
杨战见对手已然怯服,便将他们丢下,转身回到了车上。
封登见杨战没费多少力气,就将尾随而来的众多好手打败,并且让他们败得心服口服,他这时才相信,战神和太皇天所说之话确实不假。
封登在内心之中十分赞叹。
他感觉到,与以前比起来,现在的杨战,不但战力更加出色,心智也愈发成熟。他已然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团队领袖。
打退了在半路之中伏击的对手之后,此后,在路途之上,杨战和封登他们几个人乘坐的车子再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一路之上,安安稳稳,他们非常顺利地来到了华西区。
和华东、华南两区相比起来,华西地区有着不一样的景色。这里天空高远,远山连绵。在遥远的西面,还能看到巍峨的雪山直插云霄。
车子进了城之后,封登让司机按着他指定的方向,七拐八弯,停在了一个四合院前面。
这是一个青砖灰砖、磨砖对缝的四合院,看上去古香古色。院子里,还种着垂柳,葡萄架,布置得非常富有生趣。
院子正当中,是一个青砖路,铺得平平展展,而且上面还专门铺成了各种各样的图案。
这个四合院,价格不菲,如果是在市场上,没有几个亿,恐怕拿不下来。
杨战进院之后,观察了一番,正在暗暗诧异,为什么将他们带到这个四合院里来。
这时,封登说话了。
“这里就是我们基地。”
原来如此!
杨战恍然大悟。
他没有想到,已退居二线的封登,暗中还会有着如此大之手笔,确实是让人惊讶。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走过来,向封登问好。他叫沈星移,是专门来接封登和杨战几个人的。
沈星移说话非常客气,斯文有礼,可是两个眸子却闪烁着熠熠光芒,称得上是精光四射。显然,这也是一个有着精深功夫在身之人。
沈星移带着客气的微笑,对封登和杨战等人说道:“会议室已经准备好了,还请几位前去就坐吧。”
封登咳嗽了一声,说道:“一路之上,风尘仆仆,我得去洗漱和休息一番。毕竟年纪老了,比不得他们年轻人。待我养足了精神,再去会议室。杨战,你带着战神和太皇天前去会议室之中等我。”
杨战点头答应。
沈星移看了看杨战,说道:“请跟我来。”
杨战和战神、太皇天三个人,跟在沈星移身后,一路穿门过巷,来到了会议室之中。
会议室里,已经会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年轻人,见到杨战和战神、太皇天三个人来了,觉得他们是生面孔,心中颇为不屑。
“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来这里的?”那年轻人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