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名双眼像是鹰隼盯着小鸟一样,看着被众多杨家下人围在正当中的杨战,那眼神,恶狠狠,冷冰冰。
杨天则指着杨战,不住叫嚣着,看样子,像是准备马上将杨战吞下肚去。
杨战处在漩涡整当中,一动不动,十分淡然。
不论是杨正名的冷眼相观也好,杨天的狂妄叫嚣也罢,杨战一概冷漠回应。
他在等,等着王奎和戴纵的到来。
果然,片刻之后,王奎和戴纵的身影,出现在了杨家的院落之中。
“他们是谁?他们有什么资格进到我杨家来?来人,赶出去。”杨天一见王奎和戴纵到来,隐隐觉得不妙,想马上让人将他们赶去。
杨战说话了。
他说道:“不着急,他们两个可是有很重要的证据。杨天,你现在怕不是心虚了吧。”
“我……我有什么可心虚的。”杨天死鸭子嘴硬,说道。
“如果你不收心虚,何妨让他们将证据亮出来,你来看一看。”杨战冷冷说道。
霍信品和史冬青也说道,让王奎和戴纵将证据拿出来。
他们两个说话了,杨天不好再阻拦。
王奎上前来,将手中一个卷轴一抖,唰,一幅画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正是齐白石那幅名作,国画珍品,堪称国宝。
霍信品和史冬青两人见了,顿时眼前一亮。
霍信品赶紧问道:“是从哪里拿来的?”
戴纵上前来,说道:“是从郊区一个废弃的工厂之中找到的。”说着话,戴纵将手机打开,将刚才寻找这幅画时所录的视频放了出来。
只见视频之中,他和王奎两个人,在废弃的工厂之中,像是寻宝一样,穿过废墟,越过废旧不用的机器,最后在一个车间之中,将这幅藏在地砖下面的画起了出来。
这则视频放完,戴纵将手指一点,瞬间,又一则视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我说,我全都说,这都是杨家的杨天指使我干的。他为了和杨战作对,不惜盗窃国宝,这一切,都是杨天的阴谋。”视频之中,正是那个被杨战他们捉到的盗画之人。
这则视频,是杨战特意让戴纵录下来,好当成证据来使用。
视频播放完了,霍信品和史冬青脸上变得阴沉起来。
“杨老先生,这个事情,你怎么解释?”霍信品看着杨正名,质问他。
史冬青则看着杨天,说道:“杨天,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天像是一只正在偷吃粮食的老鼠,突然之间尾巴让人攥住了。他惊惶失措,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倒是杨正名,老谋深算,处变不惊。
杨正名说道:“只凭着这个人的一面之辞,就能断定此事是我孙儿杨天所做?也未免武断了些了。你们是看到我孙儿杨天向这个下了命令,还是捉到了我孙儿杨天正在偷国宝名画?都没有,对不对?所以,妄想只凭这一两则视频就诬蔑我孙儿杨天,不可能!”
杨天一听这个话,马上挺起了腰杆,说道:“对,这个人是杨战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诬蔑我。这不是真的,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事情。”
霍信品和史冬青面面相觑,不免觉得有些棘手。以上两点证据而言,确实不足以将杨天定罪。他们两个一起,将目光看向了杨战。
杨战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杨天肯定不会轻易认罪。更不用说,还有一个杨正名在后为他撑腰。
杨战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手套,小心翼翼接过名画,仔细看了看,然后突然看着杨天,说道:“杨天,你还敢狡辩?这幅画分明是让你那人放在工厂里的,而且位置也是你挑选好的。你敢不承认?”
杨战突然发问,杨天被他一激,马上反驳,说道:“胡说,我让他把画拿到杨家来,谁让他放到工厂了?他是自作主张。他……”
说到这里,杨天突然停下来,惊愕地张着嘴巴。
他意识到,他刚才在情急之下,说漏嘴了。他想反悔,收回自己说过的话,可是,已经晚了。
杨战走过来,冷冷一笑,说道:“哦,原来,你让他将画放在杨家!哼哼,杨天,你这是不打自招了。那个人偷画,就是你安排的!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我……”杨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他转过头,看向了杨正名,希望杨正名能开口,帮着他说话,为他挽回这个错误。
不等杨正名开口,史冬青说话了。
“现在证据确凿,不用再多说了。来人,将杨天拿住。”
他一挥手,几个工作人员从外面涌了上来。
“爷爷,爷爷,救我,快救我。”杨天害怕,急得大声嚷了起来。
杨正名快步走过来,对史冬青和霍信品说道:“两位,能不能看在我杨家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天儿一马?我以杨家全部家产担保,以后,天儿一定遵守国法,老老实实做人。”
杨战站在一边,说道:“晚了。国法岂容你讨价还价?”
霍信品和史冬青也劝杨正名,不要再为杨天求情了,免得连他自己也受到连累。
面对着重重压力,杨正名自知他又无力保下杨天,只好眼睁睁看着杨天被人带出了杨家。
随后,杨战将齐白石那幅名画送还史冬青,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霍信品对杨战处理这件事的做法,相当赞赏。他特意将个人联系方式留下来,以便于以后和杨战合作。
史冬青也对杨天相当感谢,并且对天地安保公司实力很认可。他和杨战约定,以后如果再有类似项目,一定还会再和杨战合作。
杨战带着王奎等人回到公司之中,凯旋而归,正准备开一个庆功会。可是,他们刚刚来到公司,却意外地发现,公司一楼大厅被人破坏了。
只见前台一片狼藉,公司牌匾也被人砸坏丢下。墙面上,还被人泼上了红油漆,写着警告之辞。
看到这个情况,王奎等人又惊又怒,杨战则不动声色,暗自思索是这事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