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泽与顾扬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往紫蝶所指方向,一路上并未有耽搁,就连休息时间也是一天之内挤出来的两三个时辰。
眼看着或许就能见到师傅,心中自然也是万分急切。
失踪了那么久,眼下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摸索到师傅的行踪,过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无比的煎熬,等找到师傅,他们师兄妹三人又可以过回从前的生活。
师傅在哪儿,他们三人便侍奉在哪,形影不离,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会把他的宝贝师妹抢走了。
如此想着,赶路的心思也就更加的急切,不舍得浪费每时每刻。
顾扬发现,这些人的据点分布在京城附近的各个方向,最终的方位都是离京城不远,通过这一点,幕后黑手的身份也算是稍许明了,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就是京中之人,离得近自然也是方便转移。
此地乃一个已经废弃多年的采石厂,老旧的机器被扔在一旁,锈迹斑斑,乍眼一看,这种地方根本不可能会有人迹出现。
不过紫蝶的情报不可能会有误,那便是有人故意设下了障眼法,不想让人窥探到其中的秘密。
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顾扬看着这些石块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杂乱无章可也算是有迹可循,像极了他许久之前见过的一种阵法。
“大家待在原地不要动,这里看起来不简单。”顾扬神情凝重,越来越觉得这些石块甚是诡异,赶紧出声制止大家的行动。
众人不解,可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顾扬也并非胸无半点墨的夸大其词之人,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
大家隐蔽起来,等了许久不见那片区域有任何的变化和动静。
师傅或许就在眼前的采石厂内,只要再向前几步便可以见到他老人家,如今顾扬的行为看在萧天泽的眼中就是百般阻拦。
加上他与容嘉鱼一直以来都走得很近,行为举止方面也是极为亲密,多日来积怨已深,此刻彻底爆发。
看向顾扬的眼神极不友善,就连出口的话也极具有攻击,“不敢去就留在这里好了,师傅是我们的,我们自己救,不用你在此草木皆兵吓唬人。”
有些时候脾气一上来,那是相当的倔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越是这种不容易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才是越加控制不住。
虽说对阵法没有任何的了解,可萧天露也觉得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劲,按理说采石场已经废弃多年,不应该还会有那么多的大石头摆放在此。
附近也有村庄,石头可谓是建造和修补房屋必须要用到的材料,怎么可能这么多年以来依旧扔在这里,而没有被村民们搬走,这不合理。
“师兄,还是小心些为妙。”萧天露也开口劝慰他冷静一下,都已经到了这里,耽误这么点时间其实算不上什么。
萧天泽此刻根本听不进去任何的劝慰,与顾扬之间存在着的闲隙无法跨越,就连萧天露也帮着外人说话,他心中很是失望。
不顾所有人的劝阻,直接闯了进去,不出所料,一头扎进了阵法之中。
无可奈何,既然答应了容嘉鱼,就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的朋友在眼前出事,就算他多次出言不逊,顾扬也做不到坐视不理,不得已只能跟上。
几人全部被困阵中。
闯入阵中的几人才发现了这些大大小小的石块之间的确存在着猫腻,与在外界时看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极端。
外面看来只是一块荒地,根本不具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身在阵中,感觉大不相同,几人不自觉打起精神,缓缓向中间靠拢。
几人合力,能够照顾到四面八方各个角落,形成一道不易被突破的壁垒,同时也能够照顾到身边人的安危。
触动到脚下的石块,利箭伴随着无数的碎石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袭来。
抵挡之间,顾扬眼神不断的扫视四周,这次的阵法相较于上次他和容嘉鱼被困之地有所不同。
上次的只是简单的困阵,只需要找到阵眼便可以轻易破除阵法,可此次不同,困阵中夹杂这凶阵,想要破除仅凭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完成。
阵法都是根据五行八门设下,既然有迹可循,自然也能够被看破。
很快,顾扬便发现了破除阵法的门路,看来设下如此阵法的人也并非是个中高手,恐怕也是个略懂一二的半吊了,因为阵眼太容易找到,只是显然那里也是此阵中最危险的地方。
“阵眼所在西北利箭最密集的方向,破掉那里的机关,阵法便会失效。”顾扬抵挡之时抽空伸出手指指向西北处的一棵树。
利箭正是从树洞中源源不断的射出,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端倪,只是还要按照五行八门推算一番方可确定,若是一开始便不负责任地指出来,岂不是在拿众人的性命安危开玩笑。
顺利找到阵眼,并不代表阵法能够被轻易的破除。
那里看起来危险重重,只有武功高超的人才敢放手一搏。
误入阵法是萧天泽引起的,二话不说便运气冲向顾扬所指的方向,众人一见,圈形防守改为一字排开,为他拦去后方射来的利箭,好让他无后顾之忧的去破除阵法。
顾扬不得不佩服这些人之间的默契,这种十足的默契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出来的,定然是经过了无数的生死关头才慢慢造就而来。
好在萧天泽功力还算不错,再加上几人之间的紧密配合,堪堪破除阵法。
本来只需要绕行即可,眼下费尽力气,也算是逃过了一劫,好就好在他们人多势众,若是一两人的小队伍,根本没有一丝的可能性在这阵法之中生还。
恐怕坚持不过半刻,便会被从四面八方射出来的利箭和碎石打成筛子。
总算是有惊无险,不过由于起初闪躲不及,几人还是在阵法之中受到了些不同程度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