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南可没有忘记萧天泽那虎视眈眈的模样,况且他这么好的媳妇,肯定不止那榆木师兄一个人惦记。
钻石发出的耀眼光芒总是挡都挡不住,这世上像他一样有眼光的人不多,可也不能说是没有,他提前做好防范肯定不会错,看来以后很有必要把她拴在裤腰带上天天看着了。
他的直觉果然不错,的确不止一个萧天泽,之前为她坠崖的南宫逸,现在又多了个于她有救命之恩的顾扬。
桃花一来挡都挡不住,秦诀南就算是想防,恐怕也是做不到面面俱到。
“呵呵呵,是你们家王爷未卜先知,教我如何打败那些人,都是王爷的功劳,别这样看着我了。”容嘉鱼当真受不了他们个个钦佩的目光,逃跑似的躲进了秦诀南的帐篷。
看着惊慌如小鹿的她,再联想昨日意气风发杀人于无形的她,很难想象如此两个极端在她的身上没有丝毫的违和,今日有多可爱,昨日便有多么的狂拽炫酷。
“秦诀南,此事不能声张,回京之后,平定叛乱的便是你一人,如若一五一十的向皇上禀明,我怕会招来祸端。”容嘉鱼其实是不想被皇族太过于关注,特地跑来与秦诀南打个商量,免得到时候说漏了嘴。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的处理,如果皇上一直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一定会引起另外两派的注意,对于寻找师傅来说,恐怕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为了避免麻烦找上身,她还是希望能够低调一点,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比较好。
秦诀南虽然知道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对于那些事情也只是知道一些模模糊糊的轮廓,从未主动开口提起过,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够足够信任他,坦然相告,只是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如果是她的话,他愿意慢慢等那一天的到来。
“何时离开?”秦诀南算是默认了此事,知道她也是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赶来救他,自然就会有分别的那一天。
来日方长,短暂的分别并不能代表什么,她是他的王妃,无论走到哪里,总有一天还是要回到祁阳王府。
容嘉鱼的魅力所在正是她独立自主的模样,就算心中不舍这分别,也不愿折断了她翱翔于江湖的翅膀,如果真的那样做,想必她会恨他一辈子。
只要肯回来,暂时性的飞去哪里都可以。
“今日吧,叛军已经被全部清扫完毕,你也该回京复命了。”容嘉鱼心中还在惦记师傅的安危,根本没有多作停留的打算,当即开口。
知道她归心似箭,秦诀南既然决定了要放她自由翱翔,也就没有必要去纠结一朝一夕的相处,便并未再做挽留。
已经出来了那么久,的确也该回京复命了,胜利的战果想必不是便会传回京城,如果迟迟未归,想必皇上会觉得他是居功自傲,有恃无恐。
“一路小心,如若遇到危险,莫要不自量力,及时传讯,本王定会马不停蹄的赶到。”虽愿意放她离开视线,不过前提是她在回去时也要完好无损,反之,就算是被怨恨,他也要将她强行留在府中度过余生。
容嘉鱼并不担心他的安危,唯一不放心的便是他的伤势,这家伙总是动不动就作践身体,明明也是血肉之躯,每次都当做金刚不坏来用,时间一长,问题也就越来越多。
如今毒虽然已经解了,可经过长年累月的侵袭,身体铁定暂时还是比较虚弱的,只有好好休养一段时间才能彻底康复。
“毒虽解,不过要多加休息,身体是自己的,若是再不好好珍惜,我也无能为力了。”也不知她的劝慰会不会起作用,不过她还是决定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至于能不能说到他的心里,就要看他给不给面子了。
聚少离多,相聚的时光总是十分短暂,二人依依不舍的分离。
策马扬鞭,所行的方位却是完全相反。
容嘉鱼打算赶往北方去与师兄弟们汇合,而秦诀南则带着叛军首领的首级回京复命。
此次祁阳王滁州平叛可谓是大获全胜,百姓们津津乐道,若说各位皇子中令人印象最深刻也最得民心的便是祁阳王秦诀南。
皇上一听此消息喜笑颜开,当即赏了祁阳王府不少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让其留在祁阳王府中好好修养身体。
祁阳王夫妇在他眼中的地位也是越来越高,越看二人越顺眼。
祁阳王战功赫赫,深受百姓的爱戴,祁阳王妃妙手回春,神医仙子的名号更是被百姓们口口相传,夫妻俩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么一对比之下,三皇子秦诀明在倾刻间黯然失色,皇上废黜之心更胜,蠢蠢欲动。
薛玖以探望受伤的祁阳王为由入府来看秦诀南,并向他述说了平叛期间京城中的大小事宜之动向。
“王爷,最近查到康王在京外秘密豢养私兵几万名,居心不良,您最近受皇上器重,不免惹人眼红,还是多加小心为妙。”薛玖将京城近况一五一十的告知秦诀南。
豢养私兵一事非同小可,如若被捅出来,恐怕康王一脉全部都要因此受到牵连,就连秦诀明也逃不过,无论是否知晓。
不过二人下来同气连枝,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知,如若他没猜错的话,这几万精兵真正的主子恐怕不是康王,而是宫中那位无疑。
“近日来各路都不安分,最近莫要来府中,等会陪本王演出戏。”秦诀南何其聪明,不过凡事还是留条后路比较好,毕竟世事无常,难以揣测全部意味。
为了避嫌,也为了堵住那些眼线的嘴,秦诀南故意与薛玖在府门口吵了起来,连带着礼物和人全部一起丢出了祁阳王府。
果然,这件事情很快传入了那两位的耳中,还自作聪明的开心了好一阵,当真是心思简单,就这么容易便被二人的演戏给骗了。
不过秦诀南明白,这种小伎俩能骗得了他们一时,却骗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