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容嘉鱼双目望着窗外的月牙,思绪却不知道飘向了哪里。
这个深宅里有阴谋她很清楚,可这个与林佑长相相似的人为何会被软禁在禁地,萧天泽到底被关到了哪里?
萧天泽最后的影生花标记直指林府,而经过这几日的查探,容嘉鱼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一定是这里,并未发现任何被转移的痕迹,铁定就在林府没错。
难道林府除了那片禁地之外还有其他隐匿且不易被发现的地牢?
冥思苦想,依旧想不到她查探过的那些地方,有什么蛛丝马迹是她尚未注意到的,经过脑海中的重重筛选,灵光始终不出现,没有线索。
她立刻发信号召来影生花在此地的情报人员,既然不能急,那她就继续从刚发现的线索开始查下去,纸包不住火,那些她想知道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浮出水面。
“主子。”
屋内除了坐在椅子上的容嘉鱼,还有一个身材娇小被一身黑衣包裹着的女人,此地的情报负责人。
“林佑的家人都有谁?特别是长相与他十分相似的人是否出现在镇子里?”
禁地中的人才是事情的主要线索,若是想继续往下查,她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他的身份和被关押在禁地中的原因。
“回主子,林佑有一儿一女,府中的林锦绣为小,她还有一个哥哥在关在学艺,与他有几分相似,不过近一年并未回来过。”
本来容嘉鱼也怀疑被关押之人是林佑的儿子,可人在关外,显然不会是,况且他也不可能把儿子软禁关押,禁地中的人身份便成了一个谜。
看来仅凭影生花的信息完全不够,还是无法确实他的身份。
容嘉鱼出现在萧天露房间的时候,属实吓了他一跳,还好心脏方面没有任何负担性的疾病,否则铁定被搞得一个惊吓直接去见了阎王。
“师姐,要不是我命大,铁定被你吓死,大半夜的你一个有夫之妇闯我这小年轻的闺房,吓死人家了。”
若是要论起厚脸皮,没人能比得上他。
拉扯着她的手臂,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不停晃悠,活像受了惊吓的女孩子般,容嘉鱼真心受不了这个师弟的恶趣味,一身的鸡皮疙瘩,抬腿一脚把他踹的远远的,一阵恶寒。
“师姐,你这样也有人要,真是破天荒,疼死我了。”
萧天露拼命揉着被她用猛劲踹疼的屁股,她这力道分明是想要把他给踹出房间,哪里像亲师姐,从小就爱欺负他,没天理。
“给我正经点,找你有事。”
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弟,有时候就像是个活宝,走到哪里都是一颗足以逗众人开心的开心果,欢乐无穷。
“行吧,师姐夜深来访闺舍,有何贵干呐,若是想夫婿寂寞了,不去让师弟为你传信,祁王殿下定然天不亮就能寻来,怎么样?”
容嘉鱼想都不想冲上去给他一个脑壳暴击,小小年纪不学好,还敢调侃他,怕是这段时间对他太好了,才如此没大没小。
欲哭无泪,师姐下手真是狠,捂着被痛击过的脑壳老老实实的站着,像个做错事情等待老师教训的小学生一般,脸上满是受伤和无措。
“老实了不?”
她这个师弟,从小就皮实,不揍不行,这可不,凑了之后就老实多了。
“听说林锦绣有个远在关外的哥哥,你明日去向她打听打听,最好得到点儿有用的消息,不然...”
看着她义正言辞的模样,萧天露想起林锦绣这几日缠着她的样子,心里一阵后怕,本来不理会都已经像条蛇不松口,要是再牺牲美色去套话,恐怕得被生吞活剥。
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不能去。
“我不去,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林锦绣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给吃了,你还让我送上门去,你这是在害我啊!”
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容嘉鱼一步上前提溜着他的耳朵不松手,手上的力道显然不小,虽然不开口,但散发出来的压力可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去,我去还不行吗?师姐快松手,痛痛痛。”
跟个小孩子似的,不收拾就不知道老实,目的达到,谅这家伙明日也不敢不去,纵身一跃,容嘉鱼消失在夜幕之中,萧天露想想明日要做的事,欲哭无泪。
找到萧天泽,他就能得到救赎了,也不知道还要熬多久,天知道他有多讨厌林锦绣的死缠烂打。
林府的后花园中绽放着各式各样盛开着的花朵,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舞动着腰肢,争奇斗艳。
“不知林姑娘家中还有何人?”
实在受不了林锦绣那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无力周旋,他只想开门见山赶紧完成师姐交代的任务。
她只是一愣,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竟然天真的以为他对她上心了,想要了解她的家庭,殊不知只是在打探消息而已。
正是因为对他无条件的喜欢,才给他的套话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利也有弊,任何小事都是如此。
“父亲有我和哥哥两个孩子,母亲在我幼年时被仇家害死,是父亲把锦绣带大的。”
果然如师姐所说,她还有一个哥哥,看来师姐的目的应该是林佑的儿子。
“在下还以为林掌门只有林姑娘一个孩子呢,为何在府中从未见过大公子?”
萧天露这套话的技术还真的是一言难尽,不过还好对方是林锦绣,并未怀疑他的目的性。
“当然了,大哥并未在府中,早年去了关外学习武艺,两三年都没有回过家,我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大哥可厉害了呢!”
又问了一些关于她家里的事情,才知道她一直以来被林佑保护的很好,很少接触江湖以及武林上的各种阴谋诡计,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就连她父亲平日里在做些什么,她都一无所知,突然觉得师姐根本没有必要向她打听,当真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