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嘉鱼带着扳指去找了师叔金华。金华几年前开始便发誓不再过问天下之事,只安心在家耕田种地。
上次帮容嘉鱼制药本就是他不愿意再被骚扰,才做的事情。可谁知,今日容嘉鱼又上门来找他来了。
“怎么又是你?”金华站在门口,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脸笑嘻嘻的容嘉鱼,他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难看了。
还没等容嘉鱼回答,伸手便要将门关上,不想再看到她那张脸。
“师叔,师叔,你等等呀,这是干什么?说起来,咱们二人好不容易才见一面呢。怎么这么对我呀?”
边说着,容嘉鱼便要上前,往屋里走去,全然不顾一旁铁青着脸的师叔。
“哟,好些日子不见,师叔的菜园子里又丰富了不少呀。”容嘉鱼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便要伸出来去碰金华的菜。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的手快要碰到金华的宝贝蔬菜时,他立马上前将她给拉了回来。
“不准碰我的菜,进屋去说。”看着师叔的表情一脸的严肃,并不像是开玩笑。
“哼,不就是一些菜而已,有什么可宝贝的?还不让人碰了。”容嘉鱼撅着嘴嘟囔了几句,转过头,却看到师叔这瞪着自己,意识到说错了话,立马乖乖闭了嘴。
“嘿嘿…”她咧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于是又大踏步的往屋里走去。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金华双手背着,慢吞吞的跟在容嘉鱼的身后,一路上都在叹气。上次见到容嘉鱼后,他便就已经知道,此后他或许是不会再有好日子过了。
进了屋,金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在院子里面忙碌了一上午,翻了翻土,锄了锄草,着实也有些累了。
感觉到自己的腰有些疼痛,伸手便情不自禁的想捶两下,可还没等他动手,已经有一双手先他一步给自己锤起了腰。
“师叔您累了吧,给您捶捶腰,再捶捶背,您看我这个晚辈是不是很善解人意呀?”容嘉鱼瞪大着双眼,怡然自得地替金华锤起了腰。
“不必了。你去坐着吧,我怎么敢劳烦您老人家?”这话里多多少少有些嘲讽的意味,容嘉鱼不是个傻子,自然立刻便听了出来。
“师叔…”手上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抬着头,眨着无辜的双眼看着师叔。那模样实在惹人疼爱,仿佛再过片刻,便会有眼泪从眼眶里流下来了。
“好了好了,真的是怕了你了,早知道就不该住的,离京城这么近,应该去找处深山老林住才对。”金华说着,伸出手抚了抚自己的络腮胡。
容嘉鱼此刻已经捶完了腰,又开始揉起了背,金华实在有些受宠若惊,也觉得不大自在,便将她拉回了一旁的位置坐下了。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找我究竟是为什么事来的?”
“嘿嘿,师叔就是师叔,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容嘉鱼嘿嘿一笑,随即伸手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个用步包着的东西递给了金华。
“这是…?”金华有些疑惑,将布打开以后才发现其中包着的竟是一枚玉扳指。可在下一刻,原本还疑惑的表情立马变得有些惊讶。
“这扳指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看到师叔的脸色,容嘉鱼心中便有了底。师叔的表情分明是在表达他肯定知道些什么的意思。
容嘉鱼将前几日去岭南之地的事情以及在那里的遭遇包括玉扳指是如何得到的都向金华娓娓道来了。
“所以,师叔,这个扳指到底是何来历?”
“你知不知道清秋派有一本秘籍?别的门派纷纷都觊觎着它。”金华抬头望着窗外,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中。
容嘉鱼用手撑着下巴,在脑海里面仔细搜索着有关秘籍的事情,不久便有了结果。
“对的,别人见了我,都问我清秋秘籍在哪里,可是我还从未见过那本传闻中的秘籍。”容嘉鱼觉得有些疑惑,不知道师叔提起这秘籍与自己得到的玉扳指有何关联。
“哈哈哈。”看着容嘉鱼一脸疑惑的样子,金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师叔你笑什么呀?你倒是快说说,这扳指究竟是什么个来历?”金华笑得越开心,容嘉鱼的心中就越着急,她不喜欢师叔明明知道其中的缘由,却又故意同她卖关子。
“这扳指从我手中传出去的。”金华神神秘秘的说道,故弄玄虚,就是不想将事实说的太过明了,想让容嘉鱼自己去猜。
“哎呀,师父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啦?”
看着容嘉鱼一脸着急忙慌的模样,金华的目的便也就达到了。这才缓缓开口说起了那扳指的由来。
“当年清秋得到了一本秘籍,可那秘籍的内容却极其的残忍,不想扔掉,又怕落入不义之人手中,故分成了五份,分别游清秋,春水,江阳,兰陵和云滇,五个掌门保管,其中一份秘籍便是由我亲自藏在这扳指中交出去的,可没想到现如今竟又回到了清秋的手中。”
金华边说,边将扳指拿在手上细细的查看,可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一点线索。
“师叔,你的意思是说,这班子中原来有五分之一的秘籍在其中?”听了金华的解释,容嘉鱼这才知道了秘籍和扳指的关系。
想来,每次其他门派的人见了她,都让她交出清秋秘籍,他们定然也不知道秘籍已经被平分成了五份,而不是全都在清秋。
金华面露深色,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开口自言自语了起来,“或许这个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也或许是有人出卖了这个秘密。”
金华边说还边摇起了头,此事他当年做的时候,明明一点风声都没走路出去,可现如今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师叔,既然如你所说,这个秘密已经被人知道或者是被人出卖,那您说其他四派的掌门可不可能已经被人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