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王府的路上,容嘉鱼趁机向秦诀南请示了一番,说自己将秀莲安置在府上一段时间,等事情办完了,便会为秀莲找一个好去处。
秦诀南没问原因便答应了下来,还告诉容嘉鱼,“以后这些事情你自己决定便好,不用同本王商量。”
容嘉鱼听了,心头有些暖,但眼下并不是将一切告诉秦诀南的合适的时机,等日后时机成熟了,她或许会同秦诀南讲。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容嘉鱼躺在床上,听着秦诀南的呼吸声,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安心。可一想到娘亲的事情,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起身坐到了窗边,开始思考对策。
肖氏母女在容嘉鱼下山后的第三日也乘马车下了山,亲自将容嘉鱼的行李送到了祁阳王府,为了表示感谢,容嘉鱼便挽留她们在府上用午膳。
“嘉鱼,怎么样,你娘亲的事情调查的如何了?”肖氏心急,一坐上饭桌便询问起了事情的进展。
毕竟这几日在山上她可一直想着这件事情,其实她并不是关心容嘉鱼,更多的是关心自己,若是苏氏不济了,自己还有机会能够做上容家的女主人。
没想到肖氏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容嘉鱼一时有些紧张,转过头看秦诀南并未有什么异样,反而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心里才稍稍放心了些。
“多谢关心,没什么大事。”
肖氏一时语塞,也听出来容嘉鱼的回答摆明了是不愿多说什么,便也就乖乖闭了嘴,一顿饭吃的十分和谐。
用完了午膳,秦诀南亲自派了王府的马车送她们娘俩回容府。果然,坐着王府的马车回府就是倍有面子,当苏氏亲眼见到肖氏母女二人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羡慕的眼睛都直了。
表面上却还是装作一脸不在意的样子,上前挖苦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两个丧门星回来了呀!”
苏氏一脸的傲慢,拿出女主人的威严,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半个门口。
“让一让,挡住了!”容慕兰不是吃素的,肖氏不敢得罪苏氏,她却不管这些,上前就将苏氏一把就推开了。
“娘,您慢点走,小心门槛。”转身笑着对肖氏关心道。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反了你还!敢如此对我!”
苏氏说着就要上前拉住容慕兰,正在这时,迎面走来了一人,正是容庆阳。
肖氏和苏氏见了,纷纷行礼,“老爷,您来了。”
苏氏脸上堆满了笑,上前就亲热的挽住了容庆阳的手,“老爷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转转。”容庆阳的表情有些不耐烦,转头看着肖氏,语气略微温和了些,“回来了?”
“嗯。”肖氏微微俯身。
苏氏见状,立马故作委屈状,朝着容庆阳抱怨道:“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简直是没有教好,见到长辈也不知道行礼!”边说还边用手指着容慕兰。
容慕兰却只当没听到,满脸不在意的站在原地。
“你也是,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回去好好歇着吧!老夫晚上回来。”说完,挥了挥衣袖,越过苏氏往门外走去了。
苏氏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瞪了容慕兰一眼,没说什么,也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奇怪,为何感觉今日浑身都不自在。”回院子的路上,苏氏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而且明显觉着自己的声音哑了许多。
“夫人,依奴婢看,一定是您近来太过劳累,看来得将手头的事情放一放,好好休息了。”
丫鬟的话在理,苏氏赞同的点点头,也认为如丫鬟所说,最近自己忙着处理府上的事情,才会过于劳累了。
“可是…你瞧瞧,这府上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柳儿也不说帮帮我,整日就知道出去吃吃喝喝!”话说到这里,苏氏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一整日都没有见到容慕柳,于是转过身问身旁的丫鬟,“柳儿呢?”
丫鬟害羞一笑,“回夫人,柳儿小姐去赴约了,说是三皇子约她吃饭,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门的呢。”
听了丫鬟这番话,苏氏心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些安慰。还好自己的女儿争气,没有白疼爱她。
想到这些,心情也好了许多,加之今日天气不错,苏氏难得的回屋做起了香囊。
忙碌到了半夜,两只香囊才终于完工。这两只香囊一只是给容庆阳的,一只则是容慕柳的。苏氏心里得意,看来自己还是宝刀未老的。如此想着,夜里睡觉之时也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日醒来之时却已到了午时,苏氏觉得自己浑身都没有劲,勉强用手支撑着身子才从床上坐起了身,想开口将丫鬟叫来为自己更衣。
“小…”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火在烧一般,发出的声音低哑的自己都快要听不到了。
苏氏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挣扎着要下床,却一个不注意载到了地上。
听到“嘭”的一声闷响,门外的丫鬟吓了一跳,立马推门而入,便看到已经摔晕过去的苏氏。
她立马叫来几个方便的男丁,帮着自己将苏氏抬回了床上,又派人去找了郎中来为苏氏看病。
不久,郎中来了,这个郎中是全城医术数一数二的,可他在为苏氏诊过脉后,却微闭着双眼摇起了头。
苏氏的病因他查不出来,便装模作样的开了几幅中药给苏氏。
一连喝了几日的中药,苏氏的病不见半点起色,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意思。若说几日前她之前声音有些哑,如今便是直接发不出声来了。
容庆阳为了此事也没少花心思,花了大量的银子托人去找各处的名医来为苏氏治病,可无论来了多少的大夫都治不好苏氏的病。
眼看着武林大会将至,容嘉鱼对练箭的事情却不是跟上心,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萧天泽已经忍了很久了,他不满容嘉鱼对武林大会不在乎的态度,可也没办法直接责怪容嘉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