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来了。”容嘉鱼只听清了这一句,由于隔的有些远,又加之他们故意将话音放的很低,接下来说了什么,容嘉鱼是一句都没有听清。
黑夜中容嘉鱼趁着月光隐约看到与康王爷说话的那人身上穿的是太监服。
容嘉鱼心中一惊,回想起萧天泽发现的线索,料想到或许康王爷真的是幕后真凶。
康王爷和那太监没说几句话便分开了,在康王爷转头往回走的瞬间容嘉鱼隐藏到了一处假山后面,待康王爷和太监都走远了,她才从假山后面出来往回走。
刚走到大路上,迎面走来一个小宫女,容嘉鱼正想着为她让路。走到容嘉鱼身旁时她却停住了,轻声对容嘉鱼说道:“容姑娘,我家主子有请?”
容嘉鱼停住脚步,一脸疑惑的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五皇子。”
容嘉鱼心中了然,上次在宫中救了自己,自己为他医了腿便是五皇子,只是当时他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这下她便也要装作才知道的样子。
容嘉鱼随着丫鬟来到一座亭子,五皇子已等候多时了,见到容嘉鱼来了,立马起身迎接。
“容姑娘,你来啦。”
“五皇子,原来你就是五皇子。”容嘉鱼佯装惊讶的看着他。
“嘿嘿,上次没来得及告诉你,还望你见谅。”
“无妨。只是若是上次便知你就是五皇子的话,恐怕便不会为你医腿了。”容嘉鱼打趣道。
“这是为何?”五皇子的脸色有些不解,还带着些生气,将容嘉鱼叫来是为了感谢她为自己医腿,可她的这番话使五皇子有些不高兴了。
“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容嘉鱼微微一笑,她挺喜欢五皇子的,感觉他很可爱,像自己的弟弟一般,所以对他也比对其他人更有耐心了些。
“来,我看看你的脚恢复得如何了?”
五皇子乖乖地将自己的脚伸出来让容嘉鱼为他检查。
容嘉鱼看过之后,轻叹了一口气,他的脚与上次相比虽然已经好了许多,不过却有反复的迹象,并且看上去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五皇子,你与我说实话,宫中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为难你?”
没想到容嘉鱼会这样问,五皇子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片刻又变得清冷。
“这些事情不是容姑娘你该过问的。”
看出来五皇子对此事不愿多说,容嘉鱼便也没有过多询问,只是提醒他,让他多加小心身边之人。
五皇子听了容嘉鱼的话并没有多惊讶,反而只是叹气语气幽幽。
“容姑娘,听我一句劝,宫中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千百倍,你还是不要管了,以免惹祸上身。”
容嘉鱼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默许。她清楚或许五皇子此时的处境艰难,可眼下她没有办法帮助他。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容嘉鱼掏出了自己随身带的一些药丸送给了五皇子。
“若是日后有歹人要下毒害你,这些药丸梦救得了你的命。”
五皇子小心翼翼的将药丸收好,容嘉鱼想到自己外出的时间已经太久了,便别过了五皇子,一路小跑着回了宴会的大厅。
不出她所料,因着她外出时间太长,秦诀南有些不大高兴,正一人喝着闷酒。
“怎么去了这么久?”秦诀南语气冷淡,听得出来,其中有生气的意思。
“宫中的夜色太美,没忍住,便多待了一会儿,王爷等着急了么?”
秦诀南并未机会容嘉鱼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心中有了疑虑。
宴会结束后,容嘉鱼和秦诀南一同乘马车回府,刚出宫不久,秦诀南的一名手下骑着马拦下了他们的马车。
马车停住后,秦诀南下去听手下汇报事情,留容嘉鱼一人在马车里坐着无聊。
她顺手将窗帘拉了起来往外看去,便看到秦诀南站在不远处,他的手下神色诡异的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秦诀南吩咐车夫将容嘉鱼送回府上,他却随着手下消失在了夜色中。
“夫人,王爷说他有事暂时先不回府了,吩咐小的将您送回去。”车夫在马上朝着马车里的容嘉鱼说道。
容嘉鱼回应到:“好,辛苦你了。”
刚说完,容嘉鱼掀开窗帘,从窗户一跃而下,往秦诀南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容嘉鱼一路小心得很,只是远远的跟着秦诀南,并未靠近,她想知道这么晚了什么事情让秦诀南如此着急。
原本还能看到秦诀南和他的手下一前一后在自己的前面,可后来二人竟然消失在了炼药地点的附近。
容嘉鱼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们的身影,怕打草惊蛇,被其他人发现,便趁着夜色又回了府中。
马车车夫被吓坏了,方才驾着马车送夫人回府,可谁知到了大门口却发现马车上空无一人。
正当他在焦急寻找的时候,却看见容嘉鱼若无其事的从府内走出来了。
“夫人?您是什么时候下马车的?”
“我下去的时候还与你打过招呼,你忘了吗?”
容嘉鱼故作疑惑的模样让车夫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记性。
不过王妃既然已经平安回了府,他也就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
眼看着已经到了深夜,容嘉鱼却半点没有睡意,点着灯在屋里等着秦诀南归来。
今夜她亲眼看到秦诀南消失在炼药地点的附近,这让她心里产生了怀疑,难道这一切是秦诀南策划的?
她一边这样想,一边又否定自己的猜测,秦诀南并不像是会这样做的人。至于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她还是更愿意自己亲自调查。
“嘭!”
正当容嘉鱼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将容嘉鱼的思绪打断了。
她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到门外查看,却发现院边躺着一人,定睛一看,此人正是秦诀南。
容嘉鱼上前,发现秦诀南的身上有很多伤口,正往外流着血,可秦诀南经过一路奔波,已经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夫人,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