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苏冰遥就反应过来,尽管脸还是红扑扑的,但语气却是十分镇定:“你怎么知道爹爹给我准备了一百五十台嫁妆?”
钟离逸看着苏冰遥一张一合的殷红的小嘴,只觉得从尾骨处传上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没等苏冰遥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挟裹在了钟离逸霸道的气息中。
唇舌纠缠之际,苏冰遥忍不住嘤咛一声,结果这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钟离逸越发的放肆起来。
二人差一点就坦诚相见的时候,钟离逸及时刹车,二人的意识缓慢回笼,感受到身上的丝丝凉意,苏冰遥伸手扯过被子,把自己连同钟离逸一并裹起来。
钟离逸继续搂着苏冰遥,努力的平复着自己下身的激动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真是好大的折磨...”
苏冰遥听了之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那笑中的幸灾乐祸显而易见。
钟离逸无奈:“好遥儿,你就别笑了,我可是素了那么多年。”
苏冰遥却跟他抬杠:“你若是觉得难耐,那就找别人去帮你解决不就好了?堂堂逸王爷,还能被憋死不成?”
钟离逸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有恃无恐?”
苏冰遥挑衅的嗯了一声。
钟离逸鼓着腮帮子,恨恨的在苏冰遥脖子上咬了一口:“你给我等着!等到大婚的时候,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苏冰遥咯咯的笑起来,二人闹了一会过后,相拥而眠。
逸王府喜气洋洋,南国驿馆却是愁云惨淡。
“禁军还在外面守着?”阿思嘉木自从来了天麟之后,脸色就没好过!
副将军低着头,瓮声瓮气的回答道:“那禁军统领就像听不懂话一样,不管臣怎么说,就是不让臣出去!”
阿思嘉木一拍桌子:“该死的!荣奶奶那边有消息传过来吗?”
副将军仍旧摇头:“不知为何,给荣奶奶传过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阿思嘉木沉吟:“负责和荣奶奶通信的是谁?”
副将军回答:“这方面的事一直都是张大人在安排的。”
听了副将军这话,阿思嘉木心中突然涌上不好的预感,转头吩咐道:“把张大人叫过来。”
副将军也警惕起来:“殿下莫非是怀疑张大人....?”
阿思嘉木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表示了他对张大人的怀疑。
果然,派出去的人一脸如丧考妣的回来,跪在地上请罪:“殿下,张大人不知何时逃离了驿馆,桌子上都已经有了一层薄灰了!”
“畜生!”阿思嘉木一怒之下竟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副将军,你亲自传信告诉父皇母后,张振海和荣思源叛变,举国之力通缉绞杀!”
副将军脸色也是难看极了,直接就召唤了南国皇室专用的传信秃鹰,把这件事传回了南国。
禁军统领自然看到了那只秃鹰,但陛下只是说软禁阿思嘉木,并没有说不让他和南国皇室通信,所以禁军统领并没有管,但还是第一时间就如实上报给了钟离成玦。
钟离成玦给的命令也是不必管,只看住阿思嘉木的人就行。
不过也正是因为阿思嘉木的这一动作,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人觉得下手的时机到了,当晚就准备了一场刺杀。
虽然刺杀以失败告终,但禁军统领也没有抓到一个刺客。
阿思嘉木面如土色的被钟离成玦请到皇宫去,开口就直接发难:“天麟陛下就是这种待客之道?”
“不仅软禁了本王,竟然还有人来刺杀本王!这件事,本王一定要天麟给出一个说法来!”
钟离成玦也没想到禁军统领随口编的一个理由竟然成真了,原本还有点可怜阿思嘉木想要安慰他一番,但没想到阿思嘉木竟然这么不顾他一国之君的脸面。
“三皇子此言差矣,禁军是守护皇城的军队,朕派禁军保护三皇子是对三皇子的重视,没想到三皇子竟然倒打一耙,反倒要朕给你一个说法?”
钟离成玦一吹胡子:“哼,用假的月见和头冠来骗取垂南城,朕还没有向南国讨要说法呢!”
“若是朕用了你们的假月见而害死了逸王,你们南国就是罪魁祸首!”
阿思嘉木脸一白,心中大骇,居然被天麟知道了?!
但是阿思嘉木最近受伤,脸色本就很苍白,倒是没有人看出他变了脸色。
阿思嘉木很快调整好心态,接着说道:“陛下一直没有同意我们两国之间的交易,又有什么证据说月见以及我国的传国头冠是假的?即便是贵国反悔,不想要这桩交易了,直说便是,为何要损坏我南国名声?!”
“既然咱们双方都不痛快,那本王明日便启程返回南国!父皇母后的书信想必明日就会到天麟陛下的手中了!”
放下这两句话,阿思嘉木一甩袖子就离开了,半点面子都不给钟离成玦。
钟离成玦目光阴沉,但他身为一国之君,自有一番傲气,是不屑于去和一个小辈争论这些是非曲折的,但不痛快是肯定的。
“黄德盛,叫禁军回来,既然明日南国使团就要离开,那咱们也就不必管他们了。”
黄德盛暗中琢磨了一番钟离成玦这话,眼中闪过不怀好意:“奴才知道了,定然让陛下满意!”
当晚,禁军统领接到黄德盛传来的话,就带着围住驿馆的禁军侍卫全部撤回了皇宫,而同时带走的还有驿馆里伺候的宫女内侍,甚至还把所有的食材,炭火等日常所用都给带走了。
虽然阿思嘉木他们只会再停留一个晚上,但现在都已经冬天了,没了炭火可是能冻死人的,更别提常年处于温暖气候的南国人了。
阿思嘉木把牙咬的咯咯作响,“这是在恶心本王么!”
副将军蔫头耷脑的站在一旁,看着阿思嘉木一脸冰寒的样子,愣是一句话都没敢劝。
“罢了,能尽早回南国也是好的,天麟这么做,也是打定主意让咱们快些离开了。”阿思嘉木怎么也想不明白,分明自己稳操胜券,怎么就一手好牌打成了这副烂样子!
副将军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站在一边,像个木头桩子。
阿思嘉木看着副将军木讷的样子真是心力交瘁,不得不出言吩咐道:“叫人去外面多买些炭火来,路上也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