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等司机追进小树林,就看到席潇阳被那个女人用把刀抵住了脖子。
投鼠忌器,司机扎着手不知该怎么办?
席潇阳大喊:“打给我大哥!”
司机要去摸电话,女人一用力,席潇阳的脖子就冒出一道血印子来。
司机慌了,连忙举起手:“别伤害二少,我不打电话......”
“放我走!”
女人阴沉沉地又用力在席潇阳脖子上顶了一下。
席潇阳一米八三的个子被女人顶着一步一步往前挪,他拼命冲司机使眼色。
可司机却怕伤到他,压根不敢动手。
就在女人顶着席潇阳快要走到车边时,又一辆黑色车子在这里停了下来。
席慕沉和程甜并两个保镖从车上走了下来。
司机大喜过望,急忙走过去:“席总,程小姐。”
席慕沉冷冰冰的眼神扫过女人,又扫向席潇阳。
席潇阳此时羞愧得脖子根都红了。
这也太丢脸了!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们,居然被个才到他胸前的女人给制住了,亏他还经常吹嘘他的跆拳道十段。
可他也委屈得慌,实在是这女人太不像女人了,那身手利落得,再有两个他,估计也打不过。
席慕沉靠在车上,正好拦住女人去路,他声音冷冷地:“说吧,要什么?”
女人抬起头,眉眼阴冷,一点也看不出当初的甜美。
“让我走!”
席慕沉摇摇头:“不可能!”
女人一发狠,刀又往下用力了一分,席潇阳用力将脖子往后仰,仍感觉脖子上一痛,差点没让他跪下来。
席慕沉的眼眸沉了沉。
程甜拍拍他的手,笑着站出来:“小姐,别这样,好歹他这个冤大头也为你花了不少钱。”
席潇阳想点头,可他不敢动。
“别他妈的废话了,想让他活,就放我走!”
女人一点也没被程甜的话打动,她左右看着,双脚不安地又后退地两步。
席慕沉的保镖又来了几个,密密麻麻地把这一圈给围了起来。
“这样吧,你说那个人给了你多少钱,我们出双倍!不就为了钱嘛,就就算今天我们放你走,你觉得你能走到哪儿?我敢说你从这儿一出去,立马就能被我们的人抓住......”
“你要是放了人,一切都好说......”
程甜笑眯眯地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趴在另一头高处的二宝看着下面的情形,有些跃跃欲试:“干脆还是我开枪算了!”
四宝阻止:“不行,爸爸说要留活口,你等一下,我这个马上装好。”
二宝看着四宝手指飞快地组装着那一堆零件,很快一台看起来跟狙击枪很像的武器就站在了他面前。
“这不狙击枪吗?”
二宝兴奋地摸了摸,他师傅一直说他年龄小,不给他用这个,他眼馋地趁师傅没注意摸过两次。
四宝点点头,又摇摇头:“差不多,但打不死人,用的是麻醉子弹,比普通狙击枪的找准度要高三倍。”
二宝兴奋地搓搓手,趴到瞄准器上,“下面就看我的了。你说打她哪儿?脑袋?”
“随便,都可以,这种特制的麻醉剂发作很快。”
另一头的席慕沉抬起头,向他们这边望了一眼。
然后,他向边上移了一步,刚好挡住女人的视线。
女人看了一圈,很激动:“让他们先退下去......”
程甜又说:“你要想好了啊,席家能做到什么地步,想必你也知道,你觉得你得罪了席家,还能安全从这地方逃出去?除非你改头换面......”
程甜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女人突然向后栽去,她手上的刀顺着席潇阳的脖子就要划下去,若是这刀划扎实了,席潇阳这条小命就要没了。
她一声尖叫还没出口,席慕沉已经飞身扑了过去,一腿悬空踢向女人的手,女人整个人飞了出去。
席潇阳才笑了两声,忽然在脖子上摸了一手血,然后他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席潇阳再次醒来时,鼻子间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入眼处一片白。
他的手刚想摸摸脖子上的伤口,就被沉婉给拦了下来。
“潇阳,你可不能摸这里,万一再流血怎么办?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头还晕不晕?”
沉婉一边问着,一边按下了床头的电铃。
席潇阳动了动脖子,只有一点刺痛,他顿时变得嬉皮笑脸:“就蹭破了一点皮,没事,过两天我还是生龙活虎一条好汉。”
沉婉没好气地拍了下他胳膊:“吓死妈了,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还有你大哥,当时干什么去了,就眼看着你被那个女人伤到!”
席潇阳不愿意了:“妈,你说这是什么话,要不是我大哥救我,如今你可得在太平间见我了。”
沉婉皱紧眉头,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话也能乱说!”
席潇阳轻笑:“妈,我说真的,这次要不是我大哥出手快,我这脖子可能都要断了。”
“你可别在这儿说我大哥的坏话了,我还得谢谢我大哥呢。”
“他是你大哥,救你不是应当的吗?谢什么谢!”
“妈——”
席潇阳有些无奈,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沉婉给拦住了。
“你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身上可是连衣服都没破一点,你还要谢他!身为你大哥,就应该护着你,不让你受一点伤才对......”
门突然被人推开,程甜冷着脸走了进来。
“伯母,您的意思是席潇阳受点小伤,慕沉得断一条胳膊才对,是不是?”
沉婉也沉下了脸,“我可没这么说,我的意思是慕沉做为大哥,要保护好潇阳才对,潇阳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跟没事人一样......”
程甜快要被气笑了:“合着席潇阳受了伤,慕沉也得躺床上不能动,才公平吧?”
“伯母,我真的怀疑您到底是不是慕沉的亲生母亲!”
看到沉婉又要开口,程甜直接举手制止她说话,“得,您不拿慕沉当儿子,以后就不要在慕沉面前指手画脚,行使你当母亲的权利。以后您就当没慕沉这个儿子,您不疼您儿子,我来疼!”
看着程甜黑着脸走出病房,席潇阳的脑袋疼了起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