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程甜忽然有个可怕的猜想。
当年那个病人因为父母疯狂相亲,心理有些扭曲,求着自己和他演戏,自己出于职责,便和他假装了一段时间的情侣。
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乌龙事件,自己便那个病人“分手”了。
但她那五个宝贝就突然开始给她疯狂介绍男朋友,自己几乎每天见一个,好不容易敷衍完了所有宝贝们才作罢。
把两人的事情联想起来,怎么就那么像呢?
再加上那个病人和席潇阳有点像,程甜不得不怀疑,那个病人就是席潇阳。
见程甜一直不说话,沉婉开始怀疑自己了,难道真的弄错了?
这时席严却突然来了一句:“我们调查了一下,那个心理医生,就叫程甜。”
程甜正在思考这件事,闻言猛然一怔,一时失了冷静,开始翻看桌上的照片。
同样震惊的还有沉婉,疑惑地看了眼席严。
这不在他们的计划内啊。
“所以程小姐因为交的男朋友太多了,所以不记得我儿子了?”
此刻程甜没心思怼二老,只是拼命翻看验证自己的猜想。
终于翻到了一张自己熟悉的照片,和当年她的病人一模一样。
这下事情大发了。
忽然想起自己上一次见席潇阳,他说好久不见,还调戏自己说让她做他真正的女朋友。
程甜以为他认错人了,后来受不了他调戏便揍了他一顿。
没想到,竟然是她的病人。
变化还真大,如今这模样比之前憔悴许多,想必是睡多了女人身体被掏空了。
再看向二老,原来他们就是当年席潇阳避之不及的父母啊。
这也难怪二老一直对她和席慕沉在一起有意见,想来是因为这个误会。
放下照片,程甜平静道:“他确实是我的病人,但我没有和他交往,也不存在甩了他这种说法。”
结果一听这话,沉婉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程甜愤怒大喊:“好啊,真的是你,你就是当年那个甩了我儿子的花心女人,就是因为你,他才会得了心理疾病,现在你竟然还敢勾搭慕沉,你是想害死我席家人吗?赶紧离开我儿子。”
这下程甜更懵逼了。
合着她刚才被诈了?二老根本不知道席潇阳的心理医生就是她,只是怀疑而已。
所以今天把她叫来,正是为了验证这件事,而自己也稀里糊涂地“供认不讳”。
“这件事不是这样的,里面很多误会,我没和席潇阳在一起过,而且从那之后我也没交过任何男朋友。”
程甜忽然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当年她与席潇阳本就是演戏,可这她怎么跟二老说?说了他们估计也不会信。
“我两个儿子怎么会认识你这种女人?把别人甩了还撇得干干净净,你有没有良心?没交过任何男朋友?你当我们是瞎子?到现在了你还想骗我们。”
沉婉一脸沉痛地控诉着,一头栽倒在沙发上,程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真是天大的误会。
“那几个孩子,是不是潇阳的?”
相比之下,席严就显得平静很多,他只是冷冷看着程甜。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太久,当下更重要的是这几个孩子的身世。
如果真的是席潇阳的倒还好,但无论如何程甜都必须离开席家。
他不会接受这种女人做席家的儿媳。
程甜对于二老莫名其妙的问题已经习惯了。
他们怎么会认为宝贝们是席潇阳的孩子?当年他们两个演戏演得很像吗?
“不是,我跟席潇阳之间的确清清白白。”
只是她现在说话他们还会信吗?程甜十分不确定。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回答的席严也愣住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否认。
但这些孩子很明显是席家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骗我们了,这孩子和潇阳这么像,一定是他的孩子,你就是看中了慕沉席家继承人的身份才甩了潇阳的吧,你这女人好深的心机。”
沉婉再次站起来质问她,断定程甜就是那种势力的女人。
“你们若执意如此认为,那我解释再多你们也不会信。”程甜已经懒得说了,靠在沙发上准备闭目养神。
该说的她也说了,至于二老信不信那就另一回事了。
没想到沉婉一听这话以为程甜是承认了,便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而且你的目的应该不止这一点吧,是不是司家人派你来通消息的,目的在于吞并席家。是不是?”
这话便是直接触怒了程甜。
她虽是司南玦的妹妹,但与司家那群人不是一路人,自己在司家在乎的人也只有司南玦和苏曼。
席母这样说,是在质疑司南玦吗?亦或是将她与司氏那群混蛋混为一谈?
“呵”
程甜站起来,面上一片嘲弄之色:“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凭我如今的身家,需要搭上席氏?就算哪天席家破产了,我也包养得起慕沉。”
笑话,她需要搭上席家?若真要这么做,便不会拖到今天了。
这话气得二老面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这女人,竟然敢说出包养这种话,还敢说席家会破产?
“你别给脸不要脸。”
相比客厅里的针锋相对,书房里却是一片死寂。
两人进书房后便没交谈过一句话。
两人面对面坐着,似乎是在比赛,谁更沉得住气。
最终还是席老爷子更耐不住性子,轻拍桌子,严肃道:“现在她是司家小姐,你记着,别参与司家这种家族企业的斗争,让他们自个儿斗去吧,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应该不少。”
席慕沉自然听懂了席老爷子的暗示,不过是想让他趁此机会吞并司氏罢了。
“你应该把握机会,等他们内斗到白热化阶段,你再一口吞下。”席老爷子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却见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渐渐沉了下去。
连到手都肥肉都不要,再这样下去,席家真的要完了。
此刻席慕沉只是想到了和司南玦的交易而已。
正好他们的交易也是要搞垮司氏,现在爷爷提出这事,他也不需要明着反对,也能让爷爷对自己少干涉点。
“爷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