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回答？我看你是心虚吧！”
自以为抓到了姜苒把柄的夏妍笑的恶毒，故意回头看向姜苒，“之前我还奇怪你为什么不接晚上的通告，原来是因为晚上业务繁忙啊！”
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即便姜苒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了。
“孙瑾？墨律渊让你来的？”
一句话便点名了孙瑾的身份，也解除了误会。
“是墨总的意思。”
看到了姜苒，孙瑾便没有再说别的，而是拍了拍手。
后续便有跟着的人一件一件的捧着礼服进来。
“这不是angel前两天发售的新品吗？”
“我的天！这是angel首席设计师最有名的那一件作品吗？听说全世界就两件！”
“这个包包不会是小行星的十年纪念款吧！这是有价无市的东西啊！”
随着这样的惊呼声，姜苒也后知后觉的得知了这些东西的价值。
将鱼贯而入的人拦在了半路，姜苒看见这些价值不菲，奢华而精致的衣裙，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开心。
“你这是干嘛？这些礼服……”
“姜苒小姐，您也知道，我只是个按照命令办事的。”
孙瑾清楚姜苒的脾气，对墨律渊的东西不可能会收。
为了完成任务，只有卖惨。
果不其然，听见这话姜苒的语气果然少了几分的怒意，可是却还是没有退让，“但是东西我的不能收。”
她清楚怕是她们一起下来的时候动静太大让墨律渊听见了，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出。
虽说墨律渊是在给她解围，可姜苒心里却认为这多半是为了她们墨家的面子。
毕竟前任墨夫人被爆出孑然一身，怕是墨家也要被诟病小气。
她不想接受墨律渊的帮助，更不愿接受这种动机不纯的帮助。
这些绝版的裙子包包首饰放在面前，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心动。而姜苒却能义正言辞的拒绝，这让先前还在看她笑话的人笑容僵住在了脸上。
而杨甜甜更是脸色铁青。
“装什么装，还不是想要东西也想要名声？”
她声音不小，故意要给姜苒难堪。
而这次姜苒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装作听不到。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个思维模式。”
冷声说出这话，姜苒转头看向脸色有些难看的孙瑾。
清楚自己推拒了所有的礼物怕是要让对方难办，她目光扫过那些价值不菲的大牌，眼光却落在了一个清瘦的男孩身上。
他手中是一条黑色的连衣裙，深V字领，裙摆处有一层短短的薄纱。
知性而美丽，神秘也不招摇。
姜苒走过去，低头看了眼品牌，没忍住笑了。
这可是老熟人的作品。
“非要留的话，就留这一件吧。”
所有人跟随着她的动作看过去，杨甜甜更是伸长了脑袋，想要看看姜苒是留了那一件价值不菲的东西，以此来印证自己对于姜苒的恶毒猜测。
而商标上的“霓裳”却让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牌子？
这些明星大多走在时尚的最前沿，对于高档女装更是熟悉，她们都不清楚的要不是太小众，要不是太低端。
总结一下就是没有名气。
这一条裙子在这一堆价值不菲的衣裙里可以说是垫底的存在，即便设计感再强，不是大牌又如何？
穿出去不还是要被人笑话？
而姜苒却选了这一条。
“可以了，孙特助你回去吧。”
姜苒能拿了这一条裙子已经是给了孙瑾面子，清楚这一点，孙瑾没有继续劝说，而是从善如流的离开。
而其他人看着姜苒，心中各有想法。
“看样子真的像是网上说的那样，墨总对于姜苒还有旧情呢！”
“看来人家是真的不想要男人的东西，倒不像是有的人，拿着男粉送的东西炫耀，恬不知耻。”
不知谁这么说了一句，先前几次三番被打脸的夏妍和杨甜甜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狠狠的瞪了一眼姜苒，她们率先离开，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貌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离开，直到屋里只剩下姜苒一人时，她才放下裙子。
姜苒敲响了对面的房门。
墨律渊几乎是瞬间便开门了。
这印证了姜苒的想法。
他就是因为听见了今晚的动静，才特地让孙瑾送来礼服的。
“我们已经离婚，这无关墨家的面子了，你何必这样费心？”
她站在门口，双手环胸。
娇小的身躯看着有些可怜，像是一个倔强的小动物。
看她不准备进来，墨律渊也没有强迫，而是斜斜的靠在了门口。
他从来都是严肃的，站得直坐得正，倒是很少有这般闲散随意的姿态暴露在姜苒的面前。
“无论离婚了没，你都曾经是我的女人。”
他这话本意是宣誓主权，可是落在了姜苒的耳中又变了味。
“在你眼中面子就那么重要吗？”
“面子？难道你想要被她们嘲讽吗？”
“我不介意。”
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两人便又有吵起来的劲头。
墨律渊心里烦躁，想不通自己每次想要给姜苒示好却还是会最后惹到她是为什么。
可是看着面前的小女人那咬着下唇的样子，心里的某处却忽然软了下来。
“前两天直播的时候妈看出来是在我家了，说想你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看看。”
快速的转了话题，对墨律渊来说已经算是一种让步。
一提起墨夫人，姜苒果然沉默了。
即便不提跟墨律渊的关系，小时候墨夫人收养她的事情却是真实的。
她恨墨律渊，但是对于墨夫人，对墨家却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只是如今这个局面，她又要以何种身份回去吗？
墨家的养女？墨律渊的前妻？
苦笑一声，姜苒摇了摇头。
“不了吧，最近的通告很多。替我跟墨夫人和墨爷爷问好。”
与其藕断丝连，倒不如不回去，跟墨律渊断的干干净净。把十年里的美好和不美好一起封存在记忆里，再也不见天日。
姜苒这么下定过决心。
“嗯。”
墨律渊脸色难看，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