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的热水也在空气中滴落,有的滴在安媛的衣服上,有的滴在她的手臂上。
安媛并没有在意她身上的水。而是先关注地上的玻璃碎块,很是尴尬。
就在这时,玻璃碎裂的声音惊动了管家。
原本以为是某个笨拙的服务员打碎了东西,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骂道:"我已经多次提醒了!你在这里伺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家里有很多老太太喜欢的古董,要是弄坏了......"
管家没有说完,但一看到安媛,他的话就停在了嘴边。
他先是对着安媛微微鞠躬,恭敬地和她打招呼。
但低眸的那一刻,管家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
管家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安媛,管家瞬间的变脸吓坏了安媛。
"嗯,我把侍者给我喝水的杯子不小心打碎了。""安媛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但管家脸上的担忧之色却越来越深。'安小姐,你不应该碰那个杯子的,那可是老太太的最爱。"
对于管家的解释,安媛愣了一下。
她再次缓缓地低头看了看嘴里的茶杯碎片,喘了口气。
但眼前的管家并没有向着安媛,他只会如实和老太太禀报。他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出去了。
安媛明白,管家已经出去禀报老太太了。
但她没有资格去阻止。
安媛一时有些无措,只好愣在那里。
不过几分钟后,管家就回到了客厅,安媛正弯腰捡起茶杯的残渣。
管家来到安媛面前。'安小姐,老太太请你先回去'。
管家说话的那一刻,安媛把最后的残渣收拾完毕。
为了捡起这些细碎的东西,安媛的手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安媛能理解祖母的吩咐。
她不想辩解,她站起身,微微向管家靠近。"这是刚才那个侍者拿给我的。"
安媛向管家解释道。然后便径直出了门。
当她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先是四处张望,想找刚才带她喝水的那个侍者。却四处都找不到他。
然而最后,她的目光与祖母愤怒的目光相遇了。
安媛垂下眼帘,快步走到奶奶面前。
"奶奶,我走了。"说着,安媛向孩子们打招呼,于是他们飞快地跑到她身边。
他们仍然开心地笑着,与安媛内心的尴尬格格不入。
而安媛也没多解释,一手牵着一个孩子。
临走前,安媛只跟奶奶摆了摆手。
安媛没有说对不起,很明显,她被人陷害了。
但她也不知道是谁,反正这屋子里的人都不是很友善。见奶奶是这种态度,安媛没有说话,而是拉着孩子们的手走到门口。
因为正在宴会之上。所以没有人说什么。
"你要去哪里?"安媛带着孩子们走出门外,陆琛延立刻拦住她,疑惑地问道。
"是啊,安媛,"安琪现说,"舞会还没正式开始呢,不再玩玩了吗?"
她一看到她安排的人成功的从客厅出来走动,就知道安全了。
她压下暗自高兴的心情,开始假装惋惜。
安媛看都没看陆琛延和安琪,而是冷冷地说:"我有点累了。先带孩子们回家吧。"
说着,安媛拉着孩子们的手,径直绕过陆琛延。
陆琛延对安媛突然的冷漠轻皱眉头。"你怎么了?""他若有所思地问道,不自觉地往安媛的位置靠近了两步。
但安媛早有防备,不等陆琛延靠近她,她就后退了两步。
安媛急忙对陆琛延点了点头。"你们慢慢玩。"安媛充满了疏离感。
陆琛延楞了一下。
趁此间隙,安媛和孩子们匆匆走出院子。
她是坐着陆琛延的车来的,现在她必须带着孩子们到街上去打车。
可还没走几米,身后的陆琛延就说:"安媛。"'那人叫了一声,便急忙迈开脚步。
他抓住安媛的手腕,阻止女人离开。
感受到陆琛延的力量,安媛下意识地拉回了自己的手腕。
陆琛延看着安媛冷漠的态度,猜想一定有事。"你能告诉我怎么了吗?"他的脸色也变得很阴沉。
但安媛什么也没说。"没事,这都怪我。"她还是告诉他是自己的错。
她不希望陆琛延为她出头。
只希望自己能远离这个房子。
"我不会阻止孩子们来看奶奶,但我不会来了。"安媛继续冷静地说道。
现在,陆琛延应该克服他的抑郁症了。
安媛没有纠缠陆琛延,而是带着孩子离开了,无视了陆琛延的提议。
宴会才刚刚开始,安媛怎么能把孩子带走?
陆琛延也在想聚会的事,当他在想的时候,安媛已经走远了。
陆琛延看着安媛和孩子们背影的时候,眼神很沉重。
他冷着脸转身回到院子里。
他进门时把管家叫到身边。
...
整整一天,安媛的心情都好不起来了,但她尽力调整了。
傍晚时分,安媛设法让孩子们上床睡觉。
但她并没有回房休息。
就在她进洗漱间的时候,发现牙膏已经没有了。
她准备出门去超市买一支。
因为小超市就在小区门口,也不是很远,所以安媛并不担心形象问题。
可是今天,偏偏出了意外。
安媛买好了牙膏,然后算着日子给自己买了些女性用品。
当她提着东西从超市走出来,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媛咽了咽口水。她立刻警惕起来,却平静地对他们说:"请让一让。"
安媛以为会有暴力威胁事件。
那一刻,安媛甚至想到了那只茶杯。
毕竟早上由于有客人在场没有追究。
但是没有,安媛刚说完,四个人恭恭敬敬的给她让路,四个人分成两队,让安媛从他们中间穿过。
这样的阵仗似乎是冲着安媛来的。
他们还很有礼貌?
安媛疑惑地看着四个男人,终于绕道而行。她没有按照他们的路走,而是绕着他们走了过去。
安媛的脚步转了一圈,突然退了好几步,沿着超市的墙边往回走去。
"啊。"她刚刚转身,身后的四个男人就分两路,将安媛架了起来。
"你们是谁?你要做什么?"
"你们是谁?我认识你们吗?谁派你们来的?"安媛身体挣扎了一下,但她的问题还没有停止。
但四名男子只是把安媛放在越野车上,并没有任何回应。
一直以来,四名男子一言不发,仿佛他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