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归自己就对芒果过敏,所以从来都没有吃过芒果,今天的冰淇淋她随意的看了一眼是芒果味的,所以只给北北吃了。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北北对芒果也过敏,他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很担心。只是刚刚赵医生说他没事了,我才放下心来的。
而且你跟我领证的时候就已经有北北了,也知道北北并不是我亲生的,在名义上我就是一个后妈,所以我做不到亲妈那样的细致入微,这些你不是都知道吗?”
乔如归面容冷淡的看向了北堂恒,语气清冷。
说罢,乔如归不等北堂恒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开,北堂恒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感觉到心里的怒气越来越无法克制,转身便将桌子上的一套茶具扫在了地上。
茶具被摔的粉碎,巨大的声响将乔如归吓了一跳,但是她的脚步没有停下,径直进了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是他们两人自从领证之后第一次爆发这么激烈的矛盾,乔如归已经极力的去适应了,可现在他的话让她一刻也忍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乔如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楚面容的男人围在她身边,周遭都是一片白色,然后是一阵婴儿的哭声,一个女声说,“恭喜先生,夫人生了一个男孩子。”
生孩子?
乔如归努力去看时,才发现躺在病床的那个女人是她自己,是她在生孩子?她给谁生孩子?
乔如归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这个孩子到底是谁,那个男人又是谁?
她挣扎了好久,才满头大汗的醒过来,缓过神来才确定了刚刚那个是梦境,可是为什么梦境会那么真实呢。
乔如归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起身换了衣服出门,现在天还没有完全亮,家里的人都还没有起床,她轻手轻脚的穿过客厅,看到昨天碎掉的茶具还没有收拾,而北堂恒就坐在沙发上。
估计也是守了北北一晚上,不过即便是他身体再好也撑不住,眼下正在打瞌睡,乔如归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进了北北的房间。
北北脸色好了不少。
乔如归轻手轻脚的坐在了他的床边,摸了摸他的小脸,北北察觉到了,睁开了迷蒙的双眼,看到床边的人是乔如归,开心的笑起来。
“妈咪,你起来这么早吗?”
“是啊,我来看看你啊,怎么样感觉还好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乔如归将他从床上抱起来,将他香香软软的身子抱在了怀里,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小脑袋。
北北伸了伸自己胖乎乎的小胳膊,然后抱紧了乔如归,“妈咪,我没事了,可是我饿了,我想吃皮蛋瘦肉粥还有香喷喷的小馒头可以吗?”
“当然可以。”
乔如归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事了。
乔如归帮他把衣服穿好,刚刚抱着他出了门就看到北堂恒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两个人,眼底有意欲不明的情绪。
“爸爸,你也起来了?你看我,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也不要怪妈咪,是我自己贪嘴的。”
北北挣扎着从乔如归的怀中下来,跑到了北堂恒的面前,仰起脸抱着他的胳膊为乔如归求情,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得,想到北堂恒凶巴巴的样子他就有点害怕,妈咪肯定也吓坏了吧。
“好,爸爸不怪妈咪。”
北堂恒在看到北北之际,眼神瞬间温柔了下来,然后俯身将北北抱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乔如归不知道为何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于是一声不吭的出了北北的房间,去了厨房给他熬粥。
医院内。
钟宇靖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他动了动昏昏沉沉的身体,他才发现自己一条胳膊毫无反应,脑海中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北堂恒的手下毫不留情的将他的一条胳膊筋脉挑断。
他当时疼的晕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废了一条胳膊,那么他跟一个废人有什么不同?
他用自己仅剩的一条胳膊使劲的捶着床,高声的尖叫起来。
动静惊动了外面守着的钟父,钟父立马跑了进来,“儿子,你怎么了啊?”
钟父担忧的制止住他的动作。
“爸,替我报仇,替我报仇啊,都是乔如归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害我的,害我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钟宇靖痛哭出声,苏琪的孩子没有了,他还被伤成了这个样子,他有苦无处说啊。
钟父强制性的将他安顿下来,眉头紧皱,“行了,你现在能保住这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以为你能斗的过北堂恒吗?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那个活阎王。”
钟父也是无奈,自己的产业成了这个样子不说,儿子也被人废了一条胳膊,成了残废,他得不偿失啊。
可现在他很清楚自己是绝对斗不过北堂恒的。
钟宇靖一个大男人哭的很难看,心里对乔如归和北堂恒的恨意一点点的在加深。
“爸,我不甘心,一定要报仇。”
他紧紧的拽着床单,手背上青筋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