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经过之前D.U那一闹，对于节目播出，更是格外关注D.U她们的精神状态。
没想到她们居然都适应良好，甚至主动搞直播跟粉丝互动，巩固粉丝，顺便还把下一个活动的旗号打出去了。
他看着D.U她们的表现，满意点点头。
“你教出来的不错啊，都会主动节省公司宣传的功夫了。”
“哎，”他叹了口气，故意幽幽说道，“要是公司其他人能像她们一样那么懂事就好了。每年宣传费都能拿来给你们发年终奖了。”
面对他的打趣，温黎有些无奈。
她正想着要怎么反驳他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来了。
拿出手机，方世在一旁瞥了一眼，正好看见上面的名字。
顶着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温黎强忍着尴尬，面无表情接了电话。
“温黎，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温黎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方世，应了一声。
“我觉得D.U女团那整个节目都有点不对劲。”
她下意识严肃起来，正打算详细问一问，就听到凌肃说：“算了，我们还是见面谈一下吧，在电话里不太方便。”
方世看她面色不对，小声问道：“怎么了？不是凌肃吗，怎么你突然严肃了。”
“凌肃说他有点事情想面谈一下，问我方不方便。”温黎也小声转告，又补充一句，“关于D.U的。”
这下方世的眉毛也跳了一下，他认真起来：“既然他说不对劲肯定是查到什么了，让他来我办公室吧，我们先回去等他。”
半小时后三人在公司碰面了。
“D.U成绩不理想后，我和方世都觉得不太对，他让我帮忙在私下查了点东西。”
温黎顺着凌肃的眼神看向方世，没想到在自己安慰D.U女团成员的时候他居然做了这种事，该说不愧是星耀老总吗，在这种方面过于敏锐。
“好了，废话不要多说，剩下温黎你有想知道的等凌肃讲完我再给你解释前因后果。”
温黎摆摆手：“没这个必要，进正题吧。想必凌肃能找过来肯定是发现了不对之处。”
凌肃拿出几份数据，一字摆开。
“这是我让人去调查的结果，关于D.U在各场比赛后人气变化的数据。”
“从这里面可以看出，在每场演出之后发放的意向表里，关于D.U和RW女团的支持人数，一直以来都是D.U的支持数比较多。虽然随着D.U状态变化，支持数量也有所波动，但总体上还是D.U更胜一筹。”
温黎渐渐皱起眉头。
凌肃又指着另一边的资料：“这是咨询圈内前辈们的意见，他们也更肯定D.U的能力。按理来说，D.U有这样的能力不会导致最后总决赛居然是垫底的结果。”
“你们是不是忘了最后一场可是有网络投票的票数加成？”方世见温黎在深思，忍不住插嘴。
“对，就是考虑到最后一场有网络投票才针对这方面专项调查了一下，毕竟这方面水分会很大，不由得不防。”
凌肃的话很是肯定。
温黎沉思了一会，突然伸出手来，手指尖从那些资料上缓缓划过。
“我之前倒也怀疑过这个名次问题，但是因为最后一场网络投票，成绩不管如何都能显得合理化，所以我就没有多想，但是现在听完你调查的结果，我倒是越发怀疑起来了。”
“是的，我就是为了消除这方面的顾忌才想着从这个入手。从调查结果来看，D.U的支持率显然是高于RW女团的，最后D.U的舞台表现再差也不会太离谱才对。”
方世突然出声，补充了一句：“温黎，你那天不是还说彩排的时候看D.U的状态很是不错吗？”
三人相互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跟自己相同的观点。
这个比赛结果，有问题！
温黎当机立断，找来叶安让他彻底调查。
方世也表示会帮忙。
等事情吩咐下去，办公室重新只剩三个人的时候，温黎叹了一口气，坐在位置上深深弯下腰，显得垂头丧气。
“这事是我疏忽，我太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之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要是没有你们在旁边帮忙，我估计又发现不了这里面的问题。”
“没事，现在也不晚。”
“对啊，往好处想，或许是我调查错了呢，毕竟只是支持率而已，也说明不了什么。”
看着温黎异常沮丧的模样，凌肃心一软，忍不住轻着嗓音安抚她。
“或许只是我们多想了而已，温黎你不用自责，再说了，这根本不是你的错误，不要用这个来惩罚自己。”
好说歹说，才把温黎劝了回去。
听着车钥匙跟茶几发生的碰撞声，方世这才抬起头，看向凌肃：“把她送回去了？”
凌肃从喉间挤出一个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方世忽然拽出一抹笑，“怎么样？跟她感情进展如何？”
提起温黎，凌肃的脸色稍微柔和了些，可也很快就恢复如初。
“还能怎么样？跟之前的没什么变化。”
见他不愿意说，方世也没逼迫他的意思，只是转头提了另一个话题。
“我拜托你查也没几天吧，居然动作那么快，不愧是D.U女团的粉头。”
“什么粉头啊。”凌肃扯了扯领口，显然有些烦躁。
“呦，你这个粉头还不敢承认啊，敢做不敢认？当初D.U第一部专辑就破了纪录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
方世忍不住揶揄他。
“我当初那是为了温黎你又不是不知道。”凌肃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是啊是啊，为了温黎。”方世应得心不在焉，满口都是敷衍。
他突然拉近跟凌肃的距离，趴在他面前问道：“那请问凌肃先生，你真正是在关心谁呢？”
到底是温黎，还是D.U？
“我之前拜托你帮忙你都习惯性推三阻四的，可是这回说D.U成绩有些不对，你可是立马就应下了。你品，你细品，品完了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