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逃!”王心泽一手拎着饭盒,一手拽着陈安林,把他拖到了卧室里面。王心泽将门锁好,把饭盒打开,拿起勺子要亲口喂陈安林吃下去。
陈安林别过头,脾气拧的要死,就是不吃王心泽的饭!
“快吃!”王心泽给他下了命令。
陈安林朝盒饭里吐了一口唾沫:“呸!”
“你…!”王心泽气不过,最后还是将怒火给压了下去,“我看你就是想让我嘴对嘴的喂你吃吧?”
“恶心!谁要吃你嚼过的东西。”
“很好,今天你不吃也得吃了。”说完,王心泽挖起一勺米饭,放在自己嘴里,丝毫不嫌弃陈安林的那一口唾沫。
紧接着,他两手就扣住了陈安林的脸颊,慢慢抵开他的牙关,将米饭送到了陈安林嘴里。
他恶心的想要吐,可王心泽偏偏掰着他的头往后仰,硬生生的逼着他讲米饭咽下去。
陈安林干呕了几下,想要吐出来,最终无果。“到底是想让我嘴对嘴喂你,还是自己吃?”
陈安林咬了下唇,目光一转:“你现在也只不过能关的住我的人了,我的心全是在贺归己那儿的!”
王心泽脸色发黑,十分阴鸷,沉声说道:“是吗?那我就去杀了贺归己,你的心不就是我的了吗?”
“你敢动他一下,就再也别想看见我!”
“你现在想死都死不成,我又害怕什么呢?你又在拿什么威胁我?”
“我可以撞墙把自己撞死!用牙齿把自己咬死!”
王心泽冷冷的鄙晲着陈安林:“那我就把你绑起来!我看你怎么死!”
“真后悔认识你,如果回到七年前,在公交车站牌下我就不该给你那件羽绒服。”
“你不想认识我还是得认识我,这是命!陈安林,这一切都是你的命!”王心泽从新把饭盒推到他跟前,“快点吃,别用你那幽怨的眼神看我,恶心。”
无奈之下,陈安林只好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那米饭,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王心泽看着他吃完,才放心的把饭盒扔在了垃圾桶里。
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一块铁板,用钉子钉在了卧室的窗户上,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他是怕陈安林要逃跑:“以后你只能待在卧室里面,想要上厕所就告诉我,我陪着你去。”
陈安林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是,要把我关到死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走。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王心泽拿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直到现在为止,王心泽脑子里还是把陈安林认成他一个的专属物品。哪怕陈安林已经跟贺归己在一起了,他还是不信这个事实。
他是魔鬼,是来自于地狱的恶魔。
陈安林的脸色很难看,身体紧绷着,实在是不自在:“可是我都不爱你了,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王心泽本来含笑的脸瞬间冷漠,他的话在刺痛王心泽的心。脸色微微一僵,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可是我还爱你。只要你乖,别反抗我,我还是会好好宠你。你知道我的脾气,吃软不吃硬。”
“那我们这是什么关系?你这样关着我又有什么意义?”
“我们可以是恋人关系,也可以是情人关系。嫖客与娼妓,也可以这么认为。”王心泽顿了顿:“我就是想每天看见你,我现在可能神经不正常,是个疯子。可我都是被你逼疯的啊!你离开我后我就想你想疯了!”
“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放我走呢!你既然爱我,又为什么不能成全我?这么关着我,我也快要疯了!”
王心泽脸色一沉:“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非要爱你,怎么办?”
王心泽可能真的疯了,他的语气,他的深情,都跟那不要命的疯子一般。
陈安林不敢惹怒他,毕竟他精神不正常。
他不停地祈祷着,希望贺归己赶紧过来解脱自己。
“小林,我很怕你不理我。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我什么,好不好?你别不理我好不好?”王心泽执迷不悟。
陈安林都要疯了,抓狂着:“我不想理你不想理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看见陈安林抓狂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要疯了一样。王心泽不禁怔住了,他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有双重人格。
王心泽认为自己是每错的,他自己是可怜人,他值得被人原来。
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太爱陈安林了,他爱的疯了。所以把他关起来,好好爱!
一切的一切都是王心泽一个人认为,可是内心深处有告诉王心泽他是错的。
王心泽突然发疯,身体不停地打着抖。两只胳膊抬起来抓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墙角里不停冷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无比的凄凉。
陈安林被他给吓到了,缩到墙角里不敢靠近王心泽。跟个疯子在一起,陈安林也要疯了。
陈安林心里恐慌死了,连忙把被子抓起来盖在自己身上,生怕王心泽扑过来发疯。
毕竟陈安林是在精神病院里待过的人,王心泽这个样子一定是精神出问题了。
突然,王心泽笑着慢慢爬了起来,眼睛盯着陈安林看,悠悠的往前走着。
看见陈安林那副害怕的样子,像是一头小绵羊一般。王心泽抓住陈安林的手,看见他手腕里戴着一串红手链,另一只手上戴的是一串佛珠。
尤其是手上,竟然还戴着散散发光的戒指。他知道这是贺归己给他求婚的戒指。。
于是,王心泽上去抢,想把他手上的戒指抢走,扔掉!
“你干什么!别抢我的戒指!”陈安林再和他抗衡,努力不让王心泽把戒指抢走。
“贺归己有什么好?他能有我对你好吗?”王心泽往陈安林身上使劲踹了一脚,趁他倒地的那一刻,硬生生将戒指给夺了过来。
王心泽不停地笑着,把那枚戒指扔在地上,使劲用脚踩着。他疯狂,他高兴。
陈安林连滚带爬的过去,伸出手来从王心泽脚底抓住了戒指。可接下来,王心泽的皮鞋狠狠捻在了陈安林手背上,踩的十分疼。
“别踩…,别踩了!”
王心泽咧起薄唇,狠狠抓起陈安林的头发,把他给提起来,肆虐的笑着:“你不是珍贵它吗?我就非得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