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北头上的玻璃渣已经清理掉了,医生给他缠上了纱布,整个头上全被包裹住了。
坐在医院的椅子上休息的时候,杨东北一直紧紧握着陈飞阳的手,一刻也不想松开。
“这么多人看着呢,快点松开吧!”陈飞阳左右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觉着不好意思。
杨东北突然有点委屈,撇着个嘴:“你是我相好,牵个手都不行吗?”
“要不是你以死相逼,我才不愿意跟你呢…”陈飞阳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
说来也真是惨,怎么好好的突然就把自己给卖了呢?
这苦肉计用的真是妙啊!
“你还没亲我呢…”杨东北一脸委屈的样子,看着陈飞阳。
谁能想到,一个钢铁硬汉,竟然在陈飞阳面前撒着娇,像个三岁小孩一样。
人都说只有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变得幼稚,看来是真的了。
“你说话可给我主意一点哈…!”陈飞阳眨巴眨巴眼,羞得满脸通红。
陈飞阳这辈子还没谈过什么恋爱呢,就连初吻还都保存的完好无损,现在竟然要献给一个男人吗?
“咱俩都好上了,亲一口怎么了?”陈飞阳就是喜欢钻牛角尖,一件事情他能死磕到底。
“你特么…”陈飞阳低骂了一句,欲言又止。
杨东北说:“从现在开始,你每说一句脏话,就得亲我一口!”
“行行行,我以后当哑巴去,连个屁我也不放,行了吧?”
杨东北趁其不注意,偷偷在他手背上亲了一口:“那也不可以,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了,得听我的话。”
陈飞阳反应过来后,吓得直往后跳了几步,惊呼道:“我操!你恶不恶心!”
“你又说脏话了,这个吻先欠着吧,回家了再还。”杨东北一脸坏笑。
“………”陈飞阳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应对好了。
陈飞阳说:“休息好了吗?休息好了就赶紧回家去吧。你自己能回去吗?不然我给王心泽打个电话,让他帮我请假,我不去晚自习了。”
“好,你请个假吧。”杨东北头点的跟哈巴狗一样。
陈飞阳拿出来手机给王心泽打电话,电话拨通后,王心泽说:“干嘛?”
陈飞阳:“你帮我请个假,我不去晚自习了,有点事。”
王心泽:“你都一天没来上课了,回来记你处分可别赖我啊。你现在还跟杨东北在一起吗?”
陈飞阳:“他头受伤了,在医院里呢,我得照顾他。”
王心泽:“没事吧?怎么搞的?”
陈飞阳才不会把事情告诉他呢,而是选择了跳过去:“没什么事,反正你记得帮我请假就行!”
“你为什么不跟他说我们俩的事?”杨东北问。
“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都不敢相信我是一个同恋者?我竟然跟你搞在了一起?!”陈飞阳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也来的太突然了吧?
陈飞阳甚至连一句拒绝的话都没说,就这么轻易的把自己献出去了?
还是献给一个男人,这不就成了同恋者吗?
而且自己还不排斥,杨东北说些不正经话的时候,自己还会害羞?
杨东北笑了笑,觉得陈飞阳很可爱,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会慢慢适应的,快点带我回家。今晚别走了,反正你也没地方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陈飞阳脑子里开始脑补了很多画面,自己也吓得打了个寒颤。
他连连拒绝:“我回宿舍住就可以了…,我才不要去你家。”
“我家离着儿比较远,而且很难打车,到了你学校后应该都有门禁了吧?你也进不去。”杨东北给他扒拉了一大堆。
“那我就去旅店里睡,反正我带钱了!”
“难道你不应该照顾我吗?要是半夜我出个什么意外,死了都没人知道啊!”杨东北故意说的很吓人,想吓唬一下他。
可陈飞阳现在根本不吃这一套:“得了吧,医生都说了,你的头上就是划了一道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杨东北突然妥协:“那好吧,你把我送回家。”
陈飞阳总觉得不安,这杨东北该不会要耍什么心眼吧?
但是碍于他是伤患,陈飞阳也只能骑着他的摩托车,然后把杨东北送回了他家里。
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挺有钱,这片地儿的房没有一百万根本买不下来。看他家里面的摆设都很高大尚,这装修费也得有个好几万了吧?
陈飞阳是从老家东北跑这边来上学的,那里住的都是平房,一家一个小院子。说宽敞也宽敞,就是没有这么华丽。
“你确定咱没有走错门?”陈飞阳实在不敢相信他一个小教官能有钱买这么大一套房,便又确认了一遍。
杨东北脱了脚上的运动鞋,换上拖鞋说:“这就是我家,我又不是脑子糊涂,连自己家都不认识。”
“那你还挺有钱的啊!这年头当教官都这么能赚钱的吗?”
“都是我爸妈给我买的,现在事业刚刚起步,也是刚要努力的事后。”
“你多大了?”陈飞阳问他。
他自己还是一个十九岁的小伙子,但是看杨东北都已经步入社会了,至少也得二十有五了吧?
杨东北回答:“二十一,你信吗?”
“二十一?比我大两岁啊,你才二十一就当教官了?”陈飞阳不懂这方面,所以才会这么惊讶。
杨东北告诉他说:“还有的十八岁就当教官了呢,我们大多都是快要转业的人,才会来这边做教官的。”
陈飞阳点了点头,转身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很奇怪的是,杨东北没有阻拦他?
当陈飞扬想要打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这门是上锁了的!
他这才反应了过来,原来什么只要送他回家就行,其实就是一个幌子,故意要把他骗来的!
“你真他妈阴啊你!”陈飞阳气的直剁椒,但又拿他没法子。
杨东北扯了扯自己的领口,把陈飞阳逼到了墙角上:“你又说脏话了哦,欠我两个吻,该还了吧?”
“你这是强人所难,我稀里糊涂的这么就成了你的人呢!”陈飞阳现在特别想哭,感觉委屈的慌。
杨东北紧紧捏住了陈飞阳的下巴,轻轻抬起,别上去吻了一下。
麻蛋!
我操!
陈飞阳心里头差点都要炸了,这可是初吻啊!
杨东北忽然停了下来,故意看了看他的小表情,脸颊通红,像是扫了一层胭脂。
“你害羞了?”杨东北说。
“我想回家…,我想找我妈妈…”陈飞阳随之从害羞,一下子哭了起来。撇着个嘴,跟谁欺负他了似的。
杨东北看见他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心里面立马就有一种罪负感:“你哭什么?我还没怎么着你呢。”
“我的初吻没了…”陈飞阳缓缓蹲了下来,擦了擦眼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杨东北无奈的摇了摇头,蹲下来用手轻轻给他擦擦泪。
他是个大汉子,平时也不会哄人,所以最害怕人哭了。现在自己心爱的人被自己惹哭,他更没有办法。
忽然,陈飞阳攥紧了拳头,突然朝杨东北压了过去,然后狠狠吻住他的唇!
杨东北自己都还一脸懵,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陈飞阳吻了他好久,才从杨东北身上起来:“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杨东北突然邪魅一笑,眼神里透着光:“好啊你!小兔崽子,弄了半天原来是只小狐狸!”
陈飞阳心里头堵着气:“不要在这里给我逼逼赖赖,快点开门。我要回家,不给开门我就扎你!”
“你以为你是容嬷嬷啊?我就不开门,你又能拿我怎样?”杨东北走到沙发上做了下来,倒了一杯二锅头喝了起来。
陈飞阳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嘴上不停的抱怨:“我怎么认识了你这种无赖,别人求婚都是鲜花红玫瑰。你求婚,啤酒瓶子砸头,硬逼着我跟你,操!”
一杯二锅头下肚,舒适!
爽!
“我要是不用点苦肉计,你能跟我好吗?你想要鲜花,我回头去花店里买点来不就完了吗?”
“你不懂浪漫!我想要惊喜呀大哥!”陈飞阳真是对他这种大直男没有办法。
可是这直男怎么就是个弯的呢?
“惊喜你就别想了。”杨东北一口否决,朝陈飞阳招了招手,“过来喝点二锅头?”
陈飞阳看了看酒柜里,问:“你家里没有老村长吗?”
“呦,你还喜欢喝老村长呢?”杨东北还以为他是一个不抽烟不喝酒的五好青年呢。
“昂,口感柔和、甘甜顺畅、细腻不干口。”陈飞阳说。
“行家呀你这是!”杨东北立马起身,走到电视柜跟前,从小柜子里拿出来了一瓶老村长,“正好,我之前托朋友带回来的一瓶老村长。绝对正品,原汁原味!”
陈飞阳打开了酒瓶,闻了闻里面的酒味,点评说:“不错诶,你朋友干什么的?”
“当然是造酒的呗,这一瓶绝对跟其他老村长不一样。”杨东北拍了拍心口,很自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