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饮泽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回到公寓冲了个澡立刻清醒了许多,拳头狠狠砸在墙上,今夕月太反常了,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才会这样。
她又不肯告诉他,那种刻意的隐瞒他怎么能感觉不到。
是蒋恂非礼了她还是她被威胁了?如果是蒋恂非礼了今夕月,他一定会不惜代价全都讨回来,如果是被威胁了,他更要他为此付出代价!
洗完澡出来,他披了件外套走到阳台上,今夕月的房间里还有淡淡的光,想来应该没有睡,前面把她吓到了吧。他很想翻越他们之间的这堵墙过去找她,又觉得这样很唐突,抽了根烟站了一会回去睡了。
第二天下午,今夕月打车去了蒋恂那天开party的别墅,昨晚上想了很多,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问清楚他到底要怎么样,怎么才能放过阿菏。
在别墅门口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一辆豪车缓缓停在了她的身旁,黑色车窗玻璃缓缓落下,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今小姐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今夕月看着车窗里的那张脸恨意油然而生,对他的表情很不友善,“不用了,就在这里说吧。”
蒋恂低头浅笑,“今小姐何必这么生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哼,”今夕月没忍住嘲讽了一声,“如果蒋先生有时间我们就谈一谈,没时间就算了。”
蒋恂微微撇嘴,露出赞许的表情,这性子和苏矜菏差不了几分,“今小姐倒是爽快,那我们——就谈一谈。”
司机下来给他开车门,他迈下车整理了一下西装,挺拔的身姿在今夕月面前显得很强壮,今夕月又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抑,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蒋恂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不自觉上扬,先前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怕过他的,“今小姐不用这么拘束。”
“蒋恂,阿菏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对她?”
蒋恂俊眉微挑,双手环在胸前,“她没有选择告诉你,那么今小姐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今夕月猜他会这么说,也不着急,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看向他身后一户人家门口悬挂着的灯笼,“你对她这样有你的理由,和阿菏的肯定不一样,对吗?”
她飘忽的眼神诉说着她的孤独,阿菏和她一样,都是孤独的人。
蒋恂忽然间想到了苏矜菏对他冷漠的双眸,很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她隐藏的太好,她不愿意在面对他的时候有其他的情绪。
可那又怎样呢?他不需要。
“这理由恕我不能告诉今小姐。”
今夕月收回眼神,对上他冷漠的双眸,“好,祝蒋先生过个好年。”
她转身离去,蒋恂这个人她不能硬碰硬,既然能在这里见到他说明阿菏还在,所以,她必须要一点一点攻破他的防护,彻底救出阿菏。
蒋恂看着今夕月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别人的新年祝福,很有趣啊。
转身叫司机追上今夕月送她回去,进了院子便看到二楼窗户上那抹娇小的身影,他抬头对上她的眼睛,似乎是在告诉她这游戏很有趣。
苏矜菏赤脚下楼,扶着楼梯等他进来,这个人越来越可怕,当初答应她的事,完全没有遵守。
佣人接过他的外套便退了下去,悄无声息的样子怕极了他,苏矜菏刚好找到讽刺他的借口,“你看看,你多可悲,身边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和你交好。”
她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脸上的戏谑越发明显,“你活着就是这么可悲!尽管你在万人之上,可那又怎么样呢,你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可悲。”
蒋恂扯起她的胳膊,让她附在他的身上,“说完了吗?”
“没有,”苏矜菏冷笑一声,推开他,“蒋恂,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我说的你别不信。”
蒋恂并不为所动,“信,所以,这个游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矜菏的眸子一沉,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你答应过我不去招惹我身边的人,你答应过我的!”
苏矜菏没能控制住情绪,冲着他嘶吼,声嘶力竭的样子看的蒋恂心烦,二话不说便将她打横抱起走上二楼。
“你放开我!”苏矜菏红眼睛,不停的挣扎,“你这个人渣!”
“在闹腾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蒋恂,”苏矜菏抽泣道:“你放过我吧,死了活着都行。”
只要不是像现在这样折磨她就好,她怕她有一天会彻底奔溃,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所有的希望,这样活着太痛苦了。
蒋恂踢开卧室的门,把苏矜菏扔在床上,她陷在柔软的床中弹了一下,没有看他,埋头痛哭。
蒋恂欺身压住她,手扳正她的小脸,“我说过,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苏矜菏看着他泪流不止,敛去眸子中的柔色,她不能爱上他,她为自己这样想法感到耻辱,她怎么能爱上这样一个人渣。
蒋恂熟练的吻着她的身体,苏矜菏压抑不住颤抖,又不想反抗他,她要他迷恋她的身体,沉溺于她的身体,迟早有一天要他尝尝痛苦。
蒋恂最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抱着她去了浴室,热水淋在两人的头顶,氤氲着暧昧的气愤,苏矜菏直到这一刻还是忍不住颤抖,只要这个男人在她的身体会不自觉打颤。
蒋恂从后面抱着她,狠狠的吻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串痕迹,“害怕我吗?”
他温热的气息混合着细小的水珠扑打在她的耳畔,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栗,“你觉得…我会怕你吗?”
蒋恂扬起嘴角,揽她更紧,“不怕自然是好的,就算怕,我也不会放过你。”
外人眼里清冷禁欲的蒋氏财团总裁也不过是她的裙下之臣,想到这些苏矜菏的心里总会平衡一些,迟早,蒋恂会为此付出代价。
苏矜菏转身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贴近他的身体,踮起脚尖吻在他的脖子上,“那就不要放过我,让我们互相折磨至死吧。”
蒋恂呼吸加重,抱着苏矜菏出去,扔在床上深深的压了下去。
苏矜菏睁开眼睛的时候蒋恂已经坐在桌子跟前处理公事,自从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以后他就把卧室当书房了,每次醒来都能看见他。
苏矜菏赤裸着身体走到桌子前面,妩媚的坐在桌子上,缓缓道:“给我避孕药。”
蒋恂盯着电脑没抬头,“床头柜的桌子里有。”
苏矜菏看似风轻云淡的转身去拿药,实际上心里难受得要死,看啊,他就是这样一个狠心的人,就连这种事情都不会放过折磨她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