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黎其的那一场时,黎其向身后楚溪衡点了点头,一个轻跳便是跳上了比试台,看着面前一脸高傲的余怀舟,浅浅一笑,“请多指教。”
“当然,我不介意给不知得规矩的师弟教教规矩。”余怀舟轻哼一声,忽然一个上前打算突袭黎其,黎其连忙是想后退去,余怀舟眯着眼睛带着魅笑,一开始便没有给黎其丝毫的反击机会,黎其只得是处处防守。
楚溪衡在观赏台上不自觉得紧紧抓住座椅把手,一旁的顾楠煜和白梓萱也是皱起了眉头。
对面的殷竹弈抬头看着楚溪衡一行人的神情,只是微微轻笑一声,端起了一旁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乾墟派也不过如此,”余怀舟一边向黎其攻击,一边轻蔑的一笑,“我当是以为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
“哼。”黎其轻哼一声,突然一个推动的动作,余怀舟不知为何,明明只是轻轻一推,自己却被甩开这么远,等着黎其再次抬起头时,那眼中的神情突然间变了,那是他人从没见过的野兽般的神情,仿佛眼前站着的人就是他的猎物。
楚溪衡看着黎其微微皱眉,就连他,也从未见过黎其这般模样。
殷竹弈一震,突然噗嗤一笑,周围的人都以为殷竹弈疯了,明明是自己的弟子占据后风了,他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殷竹弈看着台上的黎其,“对,就是这种眼神,师兄,当年的你也是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的,那分明就是一头猛兽,师父却一定要将你留在身边,他说你以后大有用处,可是你到离开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被逐出师门,哈哈哈。”
黎其看向余怀舟,轻哼一声,“想要见识见识乾墟的东西,那好,我便给你这个机会。”
“你……”余怀舟还没反应过来,黎其一个晃神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种速度着实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黎其轻哼一声,用封尘的剑柄捅向余怀舟的腹部,余怀舟一个吃痛连退了好几步。
黎其那眼中野兽般的神情因为自己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仿佛下一刻便想要将猎物吃掉,黎其拔出封尘冲向余怀舟,却在这时,观赏台上一个光影闪现,黎其一个瞪眼,连忙是后退,那把匕首同他的双眼紧紧只相差半分,倘若黎其没有适才的速度,怕是被这把匕首给刺瞎了眼睛。
黎其后退几分,本想要将那把匕首返还过去,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拿下了,只听见那人轻哼了一声,“原来天一派已经变得如此让人唾弃不堪。”
黎其听着那丝毫见不着模样的人儿的声音,一时间愣了好久,他紧紧抿着唇,那个人……还是来了,那个人真的来了!
黎其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那个人突然从背后拉住了一只手,那种久违的温热感,他从未忘记过。
“你是谁?”殷竹弈抬头看着魏简逸,轻哼一声,“我们这门派之战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在此喧哗!”
“论剑大会本就是点到为止,可明明是我身后的人占了先机,倘若不是殷掌门的一个暗手,这一次的获胜者当是我身后的人不是吗?”魏简逸轻笑一声,“这是天一派的门下,难道你就能够在这么多门派面前取人性命?当中是辱了这天一的名声,论剑大会不欢迎你们这种小人!”
魏简逸这一说,其他门派也开始窃窃私语,天一派的确是让人胆寒的门派,倘若没有魏简逸这样的人一说,恐怕也没人敢惹上天一,如今魏简逸说出了口,自然也是有人挺力的。
天一背地里的恶行多数门派也知得,可为了自己门派的安危,谁又会无缘无故得去惹上天一这一头狮子?
“好一个耀武扬威的人,”殷竹弈轻笑一声,放下了脸上紧绷的神情,“我只是为了试试我的这位师侄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修为,区区一桩小事,难道还让人记恨不成?”
“谁是你的师侄?”黎其咬紧了牙,眼中那野兽一般的神情依旧没有消失,“不论我师父当年有过什么,他如今都是乾墟的人,与你天一没有半分关系,我黎初,生是乾墟的人,死也是乾墟的鬼,与你殷竹弈毫不相干!”
“师侄,你怎可这般说,好歹当年你的师父也是我的师兄……”
“殷竹弈,你别太过分,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清楚,其儿永远都是我乾墟的人,与你无关!”楚溪衡也站了出来,“你还称他是师兄,当真是笑话,若不是你设计陷害陆岑,这天一派的掌门之位恐怕坐的就不是你了吧?”
“少在那里顾弄玄虚,我师父成为掌门是他该有的,你们说的名为陆岑的那个人本就是他自作自受!”余怀舟握紧了手中的剑,像魏简逸和黎其冲了过去,黎其原本是想要跑向前挡住余怀舟的攻击,却被魏简逸给拦了下来。
余怀舟的功法虽是变化莫测,但遇见了魏简逸,却显得笨拙可笑,黎其有些不敢相信,魏简逸手中的那把剑,竟是他师父的!
魏简逸将余怀舟踢倒在地,庚虞在余怀舟的脖颈上差了半分,“你们天一派的功法也不过如此。”
殷竹弈看着魏简逸,握紧了拳头,本想上前营救自己的徒弟时,却感觉周遭的人已经蠢蠢欲动,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从畏惧变成了愤怒,殷竹弈上前不是,不上前也不是,显得十分尴尬无奈。
秦洛站在殷竹弈身后,看着比试台上的魏简逸,不自觉得皱起了眉头,将自己的一只大拇指放在口中咬着,“倘若适才离开的那个人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天一给他陪葬。”
给他说话的那个人一定就是这个人了,他到底是谁,莫不是什么隐士高人?又为何要来搅和他们门派的事?
魏简逸看着观赏台上的秦洛,自然也不会放过,将手中的那把匕首返还给了秦洛,秦洛被突然飞过来的匕首吓了一跳,就连是殷竹弈也没有反应过来。
匕首从秦洛的耳边穿过,携带着一丝秦洛的耳边血插在身后的墙面上,秦洛却突然捂着自己的眼睛尖叫起来,“啊!师父,师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