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诀推开门,硬拉洺心聆进来。
洺心聆嗅到血腥味,入眼的是沧霖非躺在病床上紧闭着眼睛,医生在给沧霖非处理伤口。
沧霖非身上的伤口一看是用水果刀,用割了胸膛,还好不严重。
“这是怎么回事?”洺心聆完全震惊的看着沧霖非苍白的脸庞。
,“这个我不知道,是洪南同学发现的,看这胸口,似乎是自己割的。”女医生心有余悸的说着。
洪南脸色很差,眼里惊惶还没褪尽,还色衬衫染上一片红色,显得狼狈。
“洪南,霖非这是怎么了?”洺心聆看的心痛不止,她只不过去了一会,回来了沧霖非就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洪南看着洺心聆,眼神闪躲,害怕的看着沧霖非。
洺心聆看出洪南的不安,这一切发生突然,她完全没准备好!
洪南也是更加没想到,猝不及防看见那样的场景,一想到沧霖非的行为有些残忍,浑身禁不住颤抖,太可怕了。
“洪南,到底发生了什么?”洺心聆焦急的重复问一遍。
洪南看着乐诀和女医生。
乐诀和女医生退出去。
只剩下洺心聆和洪南以及病床上的沧霖非。
“嫂子,他,他自己割的。”洪南颤抖着嘴巴,终是说出来。
“你说什么?”洺心聆浑身一颤,不可能,可一想到医生说的话,偏执人中有可能自残的行为……。
洺心聆身子晃了,才稳定身子:“告诉我,他为什么自残呢?”
“我也不知道,我来到宿舍时,只有沧霖非在,但是他表情太阴森了,有点恐怖,然后他看见我,还笑的灿烂,我还没反应他就这样在我面前自残了。”
洪南说完离开,离开前:“你放心,我用外套穿在他,所以我背他跑步,别人以为他昏倒了。”说完后走出去。
洺心聆惨白的脸,果真如此,可为什么这么快?
她走到床边弯腰凝望沧霖非的面容,那么帅,谁曾想他竟然是偏执人格症呢?
洺心聆感到悲哀,看着沧霖非,抬手抚摸了沧霖非的脸颊。
坐下椅子,洺心聆开始沉思以前那些事,垂下眼帘,却看见了手链,呆了呆。
晚上
沧霖非痛醒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珠子转动,定格在洺心聆身上。
沧霖非张开口:“心聆。”沉郁嗓音响起在空气中。
洺心聆很快醒过来,看见了沧霖非在看她,她惊喜的叫:“霖非,你现在需要喝水吗,我现在去去就回”她就要走。
但被沧霖非拉住的手腕,洺心聆回头看了沧霖非。
“咳,别走。”沧霖固执的看着洺心聆。
“霖非,听话,我不会走的,你需要喝水,我去了马上回来了陪你好吗?”洺心聆耐心的哄着。
沧霖非手臂一顿,听话的放开她的手臂。
沧霖非看着洺心聆离去的背影,垂下眼帘,眼里闪过兴奋的光。
洺心聆很快回来了,拿着一杯温水,弯腰的小心翼翼扶起他的上身,将一杯水靠近沧霖非的干裂嘴巴。
沧霖非听话的张开嘴喝下去。
见他喝完了后。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自残?”洺心聆温柔的声线落在沧霖非耳朵里。
沧霖非微抬眼凝视着洺心聆一脸不解,他抿着唇,许久后才道:“我不知道,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她低声细语围绕在她耳中。
无法控制?就那么简单吗?洺心聆垂下眼帘,“是吗?那现在呢?”她淡淡的说着。
眯眼看着洺心聆的眼皮,沧霖非眼里闪过某种情绪,很快收敛,“嗯,现在已经没事了,心聆,你当真不愿和我一起搬出去吗?”
“你不愿意没事,反正还有一年时间就毕业了,心聆你还有什么打算?”沧霖非低哑,眼睛盯着洺心聆白皙的脸上。
“等一年后再说吧,你现在好好休息,霖非,把水杯喝了吧。”洺心聆抬眼看着沧霖非,示意他喝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已经放暑假,太阳高挂着,照在人群身上,炎热的天气。
“霖非,别腻歪了。”洺心聆脸红推了推沧霖非,最近他越来越放肆了,敢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你不觉得热,我还觉得热死呢。”
“嗯,心聆,回老家看看你爸妈?”沧霖非询问着,低垂头脑搁在洺心聆脖颈上深深吸气。
捧着他的头脑不让他太近自己,洺心聆斜了一眼沧霖非,“肯定要回去,顺便打工。”
这半年让洺心聆慢慢看清沧霖非是怎么样的人,也不能说彻底看清,但至少他的独占和控制那么明显,她不是傻子,她不喜欢被人太过控制。
好在沧霖非看出来洺心聆的不喜,虽然表上没说什么,但是她能够感觉到他的不安,她知道他的不安,她会用自己温柔安慰他的不安。
到了北市,洺炤铧过来了,“心聆,霖非,这里。”他笑着,眼尾留下痕迹,岁月不饶人。
“爸爸我们回家吧?不知道霖非的家怎么样了。”洺心聆上前挽着洺炤铧的胳膊,笑着看了沧霖非,“走吧。”
沧霖非看了父女之间,他倒是没多大感觉,跟在他们身后走着,很快到了居民楼,他打开自己的家看了几眼的家,还是干净的,一看是有人打扫过。
“你这家没人打理,还是你朋友亲自来打扫一遍的。”洺炤铧说着,瞥了一眼沧霖非,“你这个朋友交的不错。”
沧霖非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知道是莫染离的,他看了洺心聆和洺炤铧进入另一栋楼,直到看不见他们才进入小浴室洗澡。
到了晚饭时间,沧霖非来到洺心聆的家里,“叔叔阿姨,晚上好。”他礼貌的笑着,目光盯着洺心聆。
“等下饭做好了就可以开饭了。”洺妈嗯了一声,擦了擦围裙笑着将他来到沙发坐下,才转身走进厨房。
“霖非,还有半年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洺心聆问着,她注视沧霖非俊脸上。
“还不确定,心聆,你会去R市打工吗?”R市工资非常高,但同时很辛苦,消费也是高,属于直辖区。
“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可没那么长远打算的。”洺心聆蹙眉摇摇头,直视沧霖非的眼神,“你是要去R市?”
“没有,那你想去哪?”
“这里啊,发展很不错的,而且工资都很不错的。”
沧霖非闻言看了洺心聆,笑了,“那倒是,那我们一起在这里打工吧。”他站起身走到她旁边坐下拥抱着她。
“大学毕业后,有考虑和我结婚吗?”沧霖非望着洺心聆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他微不可察的蹙眉凝视着她。
结婚?她从没想过要早婚的,洺心聆瞳孔微缩望着沧霖非,皱着秀气的眉,“我们还年轻,不急这一时的。”她静静的看着他。
沧霖非心里顿时不太舒服,绷紧下颚,他皱着眉,“为什么?我以为我们相爱几年都够彼此爱着对方……”
洺心聆打断了沧霖非的话,“但这不代表我想要结婚的,霖非,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是现在!”她凝视着他的眼眸。
沧霖非眼里犀利一闪而过,微垂眼帘,“那你要多久才肯和我领结婚证呢?心聆,别让我等太久了,知道吗?”
这男人怎么回事?为什么非要结婚?洺心聆是真的不解,只好说道:“那么能够在你接受范围是多久呢?”她反问句。
“二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心聆。”沧霖非想都没想说出来,凝望洺心聆的脸,“心聆,我不希望你因为什么事而疏远我,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不用顾忌我的感受。”
她微惊讶的看着他,原来他不是没察觉到,洺心聆叹了一口气,“霖非,你不要多想,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面对一切。”
“做饭好啦,你们快过来吃饭~”洺妈走过去叫了他们,没有发觉这气氛有些古怪。
洺心聆闻言站起身拉着沧霖非起来,“霖非,我答应你两年后,但要看你的表现哦~”她笑着走过去。
沧霖非也笑着,心里那一股阴郁瞬间消散了不少,取代而是开朗起来的心情。
一顿饭过后,沧霖非主动问洺心聆,“心聆,我们下楼散步吧?”他看着她的肚子上。
洺心聆看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肚子上,她脸泛着微红,站起身,“霖非,走了走了,散步消化去。”
在小道路上,路灯照射两个人身上,洺心聆和沧霖非牵着走,她有些斟酌的道:“霖非,你对于你自己了解多少?”
脚步停顿,沧霖非侧过脸看着洺心聆,笑了,“了解啊,心聆,我一直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样的人。”
她疑惑的望着沧霖非笑得不明,背脊有些凉意让人,“这样啊,散步完了该回去了。”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莫名其妙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啊,吻别下~”沧霖非笑着不等洺心聆反应酒凑过去用嘴堵住她的话。
在灯光略昏黄下两个人难以分舍的继续吻着,在空气燥热下他们额头沁出汗水,一吻完毕。
“我送你回去。”沧霖非笑意的看着憋红的小脸,拉着洺心聆的手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