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鹤回来告诉生生:“成了。”
生生虽然一直在角落看着,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想到这么简简单单就成功了,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朋友。
生生有些想不通,居然真的能让他们敌人变朋友,他一时也不知道该夸谁魅力大。
生生问道:“他们怎么说的?”
虽然他一直在旁边看,但到底教室里人来人往的,人声鼎沸,距离只要超过一米,基本什么都听不清。
生生又没有学过唇语,自然不知道他们刚刚在探讨什么。
沈若鹤努力维持自己面无表情,好像一切都很简单似的。
“我跟他们说了说,他们就同意了。”
“说是今晚七点,在购物中心的正门见。”
生生看着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离开了座位,他也就收回了眼神。
“今晚七点是么。”
生生看了看表,惊讶道:“现在就快六点了。”
沈若鹤安慰他:“急什么,不是还有一个小时吗?”
生生觉得这来回时间可能不太够,但是看着若鹤关心自己的份上,不太好说出口。
现在就剩了最后一个问题了。
他这些书怎么办?
沈若鹤的还好说,他自己背点,手里再抱点,就能处理好。
而生生就不行了。
生生这些,估计要拿个三轮车来推着走。
沈若鹤看生生已经决定要把这些搬回罗家,给他出了个主意。
“你看,老班还没走,你去找老班借个电话,打个司机不就得了。”
“让司机来帮你把书带回去就行。”
生生听了这个建议,眼前一亮。
他喃喃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沈若鹤在一旁担忧地问:“问题是,你记不记得司机的电话号码啊。”
生生胸有成竹地说:“没事,我记得家里的座机号就行。”
生生跑去跟老师借了电话打完以后,又兴致冲冲地跑回来。
沈若鹤看得出来,生生其实对于能够跟其他人一起出去玩是十分开心的。
生生回来后,立马汇报情况。
“我已经打了电话,管家说再过十几分钟就能到,让我在教室等着就行,司机一会就会上来帮我搬。”
沈若鹤听了这个,不禁也为他高兴起来。
生生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两人就坐在座位上,靠在一起聊天。
聊来聊去,最后话题还是脱不开高考。
生生回忆到:“其实高考里好多题我都感觉做过,就是数换了下而已。”
沈若鹤安静地听他讲。
“比如语文那个最后的作文,其实中心思想跟我们上次作文练习课上的一样。”
沈若鹤点点头,他也想起来了。
“我记得老师还特意认真讲评了这个作文,还让我们都重写了一次。”沈若鹤补充道。
“对对对,”生生见沈若鹤也记得这个很是高兴。
他眼珠子转了转,又回忆起一道题。
“理综物理那个第一个大题,跟咱们老师上课讲的基本上就是一模一样。”
“只不过,老师说的那道题没有考试中题干给得那么细。”
沈若鹤笑道:“题干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堆废话,就是丰富了下情景而已。”
生生点点头,很是认可他的说法。
“要我说,我们物理老师也太邪门了,他说什么准不考就一定会考,每次他说这次一定会考这个,那么就一定不会考。”
“这简直比那些完美避开正确选项的还要厉害。”
生生听沈若鹤吐槽完,也是心有同感。
“上次他说会考电子在磁场电场叠加场的偏转问题就没有考。”
“反而他说,这次考试一定不会出游标卡尺读数,说是上次考过了,出题的人没有那么傻,两次都考这么简单的,同一个知识点。”
“可是出题者偏偏就跟他反着来。”
说起这个,沈若鹤不由得也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这是在对物理老师反向押题能力的钦佩。
“比如这次高考题,他前天串完知识点,说要考前押题。”
“他随口说了这么一道题,然后解完说,这道题太简单了,肯定不会考。”
生生接过话头,很是无奈地说:“可是偏偏这第一道大题就是这个思路解的。”
两人顺着这个话题聊到了各位老师比较奇特的能力或者是癖好,最后活生生聊了一圈。
沈若鹤拧开瓶盖,问道:“生生,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生生本来没有觉得渴,但是看见他举着水瓶,下意识地咽了下吐沫。
他这才感觉到嘴巴干到都快起皮了。
不知不觉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嗓子眼已经干到冒烟,要不是看见水瓶,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够意识得到。
生生小口地抿了一口,没有赶紧喝下去,而是润了润嘴皮子。
然后他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下咽水。
沈若鹤替他拿着瓶盖,然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你家司机应该快来了吧。”
生生点点头,用手背擦了擦嘴,将水递给沈若鹤说:“你也喝一点。”
他行为一点都没有扭捏,是真的不介意两个人共用一个瓶子。
沈若鹤确实也渴了,他没有推脱,接过来,大口大口地就将剩下的水解决了。
生生在一旁,用手支撑着脑袋看他喝水。
看他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活动。
或许是喝得太急了,有一股水流顺着嘴角往下流,划过了他的喉结。
生生一下子就别过了视线,觉得有几分非礼勿视的感觉。
但到底是两个人一起做过一些和谐的事情,生生胆子也大了不少。
虽然第一时间别过了眼,但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
见沈若鹤发现了,他也大大方方地看着。
沈若鹤不知道生生在看什么,他只是觉得生生盯着自己的脖子,神情怪怪的。
他丢开空瓶,顺手用掌根抹去了颔骨的水。
“怎么了?”沈若鹤好奇地问道,“是我脖子这还有水没擦干净吗?”
生生强行将自己视线挪到他脸上,掩饰般冷声道:“没什么。”
沈若鹤疑惑地将自己脖子处的水抹了把就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