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突发情况?”果然一说起这个,司徒琥珀也起了兴致。
他将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这才注意到沈若鹤的神情有些不悦。
司徒琥珀迟疑地猜测道:“难道是蓝抒皓那家伙又来找麻烦了?”
然后又自言自语否决掉:“不是那次他说好了是最后一次了吗,蓝抒皓也不像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况且还有那个叫戴迦辛的管着他。”
“那,难道是戴迦辛回来找场子?”
“不是这个!”南宫川喜洋洋的对司徒琥珀炫耀,似乎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是柳遇霏!”
柳遇霏?司徒琥珀咀嚼了下这个名字,立马想起她的相关信息。
“就是那个长的挺漂亮,立志成为咱嫂子的不怕死的那个女生吧。她怎么了?”司徒琥珀语气里满是疑惑。
“莫非她又跟若鹤表白被拒了?这不是常事嘛。”
“对对对,就是她!不过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了。”南宫川神神秘秘地对司徒琥珀说道,“若鹤好像对她也有点感觉了。”
“刚才我来的时候,若鹤就站在窗前一直看她,我说破了若鹤还恼羞成怒了呢。”
司徒琥珀用怀疑的眼神将两人又打量了一番。
沈若鹤开口了:“闭上你的嘴,说了不是看她。”
说完就率先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看两人还没跟上来,偏头很是不耐地说了一句:
“还走不走了,成天关心这些八卦,跟娘们一样。”
司徒琥珀赶紧拉着南宫川跟上。南宫川还要上去跟沈若鹤八卦几句,被司徒琥珀一把拉住了。
司徒琥珀对南宫川摇摇头,反倒自己向前追了几步,赶上了沈若鹤。
“若鹤,刚才南宫川也是无心的,你别生他的气。”
两人并排走着,良久沈若鹤才冷冷地回了一句:“我没生气。”
司徒琥珀看见沈若鹤的态度,也确定了他确实不是在看柳遇霏,但不知道自己是该松一口气还是紧一口气。
柳遇霏人好还不怕沈若鹤,对身后那群追求者一个眼神都不丢,成天围着沈若鹤转,算是他们三个都比较熟悉的女孩子了。
说实话,要是柳遇霏真成了他们嫂子,司徒琥珀是一点都不反感,甚至乐见其成。
但刚才沈若鹤明显是心里有事。
既然跟柳遇霏没什么关系,那肯定是跟其他人有关了。
司徒琥珀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若鹤,我见你最近状态都有点不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南宫川这时也偷偷跟上来了,与司徒琥珀一左一右,三个人并肩走着。
听到这话,南宫川也收起了刚才嬉笑的表情:“对啊,自从你那天约架回来就不太对劲了。”
说着,南宫川拍着胸脯承诺道:“若鹤,咱们是兄弟,你有啥难事别憋在心里,跟我们说说,我们能帮一把是一把。”
“对吧,琥珀?”南宫川还不忘向司徒琥珀丢个眼神。
司徒琥珀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是不是奶奶的菜摊子又遇上什么困难了!若鹤你尽管说,要我们去干谁,我们不说二话直接上。”
南宫川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他瞪圆了眼,似乎沈若鹤一声令下,他立马会拎着东西去干仗。
司徒琥珀听了这话,也皱着眉试探道:“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什么困难了,若鹤你尽管说就是了。跟其他的比起来,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沈若鹤心中苦笑,什么叫做“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事”?
那他跟罗恩生可不就是因为钱成了大问题,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吗?
但凡那时他兜里有点钱,能交得起医药费和检查费,是不是莫栗巧就不会出现带走他的生生?
想到这个,沈若鹤就觉得一口气在胸口不上不下地堵得慌。
两个穷学生,可他那时还有什么办法?
身边是兄弟们担忧的询问,沈若鹤不可能朝着他们发泄,又不想拂了他们好意,只得暂且应下来。
“先回家吧,我再好好想想,明天要是有机会,我想想怎么说给你们听。”
沈若鹤今晚又是看着月光下,窗前那条普普通通的毛巾进入了睡梦。
*
“若鹤,今天了,你该讲讲了吧,我和琥珀都在为你着急呢。”南宫川口无遮拦,直直地说道。
司徒琥珀连忙捅了下南宫川腰间的软肉,补救道:“若鹤你不想说就不说吧,这也是你私密的事,但我们做兄弟的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沈若鹤扶着天台的栏杆,眺望了一下远方,这才转过身来,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事,其实这事你们也知道。”
“我们知道?”南宫川挠挠后脑勺仔细回想了一下,也领悟不出沈若鹤到底在指哪件事。
毕竟他们三人一向都一起行动,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换句话说,三个人之间基本没什么小秘密。
现在沈若鹤突然说这件事他们知道,但之前表现的那么神秘,他们还在纳闷沈若鹤怎么突然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就是那个‘臭虫改造计划’。”沈若鹤神色从一开始都是那种冷淡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司徒琥珀却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罗恩生?难道你是说罗誉的儿子罗恩生?”
沈若鹤点点头,宣布了一件消息:“计划成功了。”
南宫川轻蔑地“切”了一声:“我就说嘛,我觉得这个计划早就成功了。你看看那罗恩生的成绩,啧啧啧,简直是一落千丈。”
“也不知道那个狗屁校长见到他儿子这个样子心里会怎么想。他不是最好面子了吗,天天吹嘘他儿子怎么怎么样,现在好了,看他怎么吹!”
司徒琥珀却是陷入了深思:“确实,最近罗誉也没什么吹嘘他那儿子了。”
“可是,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好事吗,若鹤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司徒琥珀疑惑地问道。
毕竟最开始这个计划就是沈若鹤率先提出,不仅如此,沈若鹤对于计划的制定还是全程亲自操刀,许多古怪的点子都是他一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