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三年来,这家棺材铺分文未进,没有一点收入!但是,这家棺材铺却一直开着,就连那棺材板都没有断过。
随着视线的移动,这家棺材铺中,一口口木棺随意的散落在庭院中。
这些崭新的木棺,上面刻有一道道诡异的玄文,让看到的人,都不由觉得后背一阵阵阴凉感传来。
东西那两间房屋都早已被各种棺木给填满了,而北屋中,只有一口诡异棺材,落座在房屋的正中央。
这口诡异的棺材不是平放在房屋中,而是竖立在房屋的正中央。
这口棺材,通体呈现出枯红色,一道道黑色的纹路缠满在整个棺木上,一道道黑色的气息围绕棺木,向着上空飞腾而去。
三根头烧香摆在棺木前,三香烟雾腾升,三香平,为平安香!两长一短为续命香,而眼前的三根头烧香,却呈现出中高两低,香头上的烟灰结成了一个尖顶。
(祭司或者是如同清明时所烧的香,被称为头烧香。)
如果懂得风水的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分明就是摆出一副聚煞香。
以地煞来养棺中之物,让其化为大凶之物。
地煞!
天地中,不管是那里都有污秽之物,脏乱之气,这些污秽之物,脏乱之气都沉浮在大地深处,这些地煞之气平日里难以显现出来,所以也不会对人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当这些污秽之物,脏乱之气聚集到一个极点后,那么这里就会成为灾祸之地。
地震,瘟疫……各种天灾人祸,都会在此地显化。
不过,这地煞很难被聚集到一起,这需要百年的时间或者是战乱之地,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现在,这游离的地煞,都被聚集到了此地,随着这三根烧头香的引导,一点点的沉入到这棺木中。
“咔嚓!”,突然,这口棺材的棺木被棺木中的存在给打开,一道身影从这口棺木走了出来,无尽的地煞之气,聚集在这道身影的身上。
这道身影睁开了双眼,身体上覆盖的地煞之气,全部都莫入到了他的身体中。
原来这道身影,正是青木。
青木把棺盖给盖上,重新再次点燃了三根头烧香,这口棺木就好似活了过来,好似里面存在什么诡异的生物。
刚才,青木就是从棺木中走出,里面可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现在,这具棺木中好似有一只看不见的鬼物般,正在想尽方法,要脱离这棺木的束缚!
“在忍耐一会儿,在忍耐一会儿,很快就有美味的血食了。”青木抚摸着棺木,慢慢地说道着。
青木的话音刚刚落下,这口棺木恢复平静!
只有那腾腾不断的烟雾,弥漫在这整间房屋中。
一时间,整间房屋中,让人阴寒的气息传来,这间房屋好像成为一片凶杀之地,无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而此时,苏轼和赵颖已经快到了极致,两人控制着飞剑互相的穿梭着,一道道流光划向极远的方向。
“夫君,这次大师兄,只给了我们三天的时日,我们要加快一些速度。”赵颖回过头,看着苏轼那慢悠悠的身影,不由得皱着眉头说道。
“三天?那是书院,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不行。”苏轼身下的飞剑收起,让赵毅惊呼一声,苏轼的身体一动落在的赵颖的飞剑上说道。
“夫君,你干什么?”,赵颖看着苏轼的动作,脸色不由得变得苍白起来!显然刚才苏轼的动作,吓得赵颖不轻。
“没干什么!只是听到你说回书院,你夫君我,吓得连自身的法力都不能运转了。”苏轼搂着赵颖的细腰,凑到赵颖的耳边说道。
“夫君,松手!现在是在天空中。”赵颖看着苏轼的动作,只能抓住苏轼的手掌,为难的说道。
“我知道,好好驾驭飞剑,我放松一下。”苏轼趴在赵颖的后背上,闭上双眼说道。
赵颖转过头,看了眼苏轼,没有在多说些什么,手指剑指一伸,向着麟州城继续冲去!而苏轼好似陷入到了沉睡,趴在了赵颖的身上一动不动。
两人的动作,时间都在这一刻,好似停留了下来。
神仙眷侣,比翼双飞,一朵朵白云围绕着两人,一只只飞鸟从两人的身边飞过,下方的城池已经缩小到了火柴盒一般大小。
赵颖的嘴角上漏出一丝微笑,身下的飞剑再次一个加速,越过一重重城池,就连天空中的白云都在这一刻改变了方向,为两人开通了一条洁白的通道。
“娘子,你还记得九年前,我所受的伤势吗?”苏轼突然睁开双眼,看着越来越临近的麟州城,开口问道。
“九年前?你是说你被我哥哥给用石块给打伤的那次?”赵颖回想着,九年前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没错!九年前的事情,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苏轼手指一指那片荒凉的矿场,神色有些动容,道:“娘子,先去那片矿场,我要去看一看。”
“嗯!夫君,我知道了。”赵颖转身看着苏轼的样子,点了点头应声说道。
矿场,虽然麟州这么多年的发展!但是,此地还是见不到人烟。
这里从天外落下的损石,已经越来越平凡,有时候,夜晚麟州城的众人都能看见一颗颗巨大的火球落到此地。
不过好在,此地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变化,或者说是,此地的材质就是从星空中落下的损石!所以,此地根本没有一点变化,只有那源源不断的天外损石,不断地累积到此处。
苏轼和赵颖从天空中降落到此地,这里的气温就急速地升高!显然,此处在前不久就落下了一片天外损石。
“夫君,你带妾身来到此处,是为了什么。”赵颖看着苏轼的样子,隐隐约约间明白了什么,张口问道。
“娘子,夫君向你讲个故事如何?一个以我为故事原本的故事。”苏轼看了眼周围的一切,不由得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道。
“夫君,你说,妾身听着就行了。”赵颖死死地抓住了苏轼的手臂,好似只要松开,苏轼就会离他而去一般。
“九年前,一群玩闹的孩童又一次偷偷地来到了此地,这原本就是一场平日里,最为无聊的玩闹。”
苏轼搂住赵颖,盯着这一片矿石场,道:“最为无聊的玩闹,但是那一天却不同了,我那大舅哥,随意的拿起一块黑红色的石块。
其实,我原本能大发神威,把那块石块给踢飞,而且还能帅气到极点,回到苏家,明日再次来找我那小娘子。”
“好了,夫君,这个故事,你留在以后有时间在跟我说吧!”赵颖打断苏轼的话语,把自己的头往苏轼的怀中靠了靠,说道:“我只知道,眼前的夫君,永远是我夫君。”
苏轼看了眼这片矿石场,叹了口气,没有在多说些什么,跟赵颖走出这片矿石场。
“站住,什么人敢闯矿场?”苏轼和赵颖刚刚走出矿石场,一群身穿铁甲的将兵就把苏轼和赵颖给包围了起来,其中一名男子指着苏轼和赵颖问道。
“张叔,你不记得我了?”苏轼抬起头,看向这群将兵中其中一位,开口说道。
“你,是苏小公子?不,是苏先生!”张洛仔细的看了一眼苏轼,不由得楞了一下,而在苏轼身边的女子,不是赵颖,还能是谁!
“苏先生,您回来了。”张洛连忙低下头,神色变得尊敬了起来道。
“张叔,你怎么也这样了,你还是叫我苏轼吧!”苏轼看着张洛的样子,连忙上前,把张洛给扶起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