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离沙还在抽抽搭搭的哭着,鼻涕眼泪全往越凤柩结拜的衬衫上面蹭。
望着她习惯性的扯着自己的袖子摁鼻涕,越凤柩哑然失笑。
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坏毛病总是改不掉。
但是越离沙却摁得理直气壮。
这有什么,她小时候的尿布都是他给换的呢。
“我不要回去。”
她十分会看脸色的开始讨价还价。
“好。”越凤柩很无奈的应声:“那就不回去。”
“我要继续在KS大学读书。”越离沙悄悄抬头看了一下他,很好,很平静。
“可以……”
“那……”越离沙的眼珠子开始打转,他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可以!”他冷声说到。
“我都还没说完!”她气得掐了一把他结实的手臂。
嗯……还是这么硬梆梆的根本掐不动。
越离沙不满的嘟了一下嘴。
“不管你想说什么总之不可以!”越凤柩很是干净利落,从来都是这样,他退一步,这小妮子就能进一丈,从来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讨厌!”她一边嘟囔着,一边从他身上跳下来,叉着腰开始气鼓鼓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我才和你分开两个月,你就不疼我了。”
“小王八蛋!”越凤柩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太过分了!”
越离沙瘪嘴,终于放过了自家柩哥哥一马,开始拉着他分享着这两个月的点点滴滴。
她从出生以后就在岛上长大,和越凤柩日夜相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形影不离,这还是十六年来第一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看见什么新鲜的东西啦,同学啦老师啦,一些琐碎的事情,越凤柩也听得很专注,一直牵着她的手,间或说点简短的话,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她东拉西扯的说了半天以后,终于把话题说到了正途上:“哥哥是不是还关着阿括呀?”
越凤柩心底暗笑了一声,但是脸上依然不动声色:“他为你主刀,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你也清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哎呀哥哥。”越离沙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阿括会保密的。”
“离沙。”越凤柩清冷的声音终于开始透露出几分严肃:“你自己也清楚,这件事非同小可,即使是我肯放过他,父亲也……”
越离沙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父亲!又是父亲!
柩哥哥哪里都好,就是太听父亲的话了。
越凤柩见她那个样子,无奈的摸了摸她有点凉意的小脸蛋:“既然你相信他,哥哥会解决的。”
她绷着的小脸这才露出笑意出来,吧嗒吧嗒的在他脸上留下几个还带着口水的亲吻,胡乱亲了一通以后,轻快的跑远了:“那我先去找结罗哦!”
她走到门前的时候又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柩哥哥,你不会骗我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越凤柩坐在沙发上,笑容不变。
门被关上,越离沙的身影消失在房间之后,越凤柩嘴角暖暖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冷苛的嘴角流露出一股杀意。
唐括吗?
他的沉吟了片刻,拨通了保安组的电话:“把唐括带出来。”